程沅自此陶枝說出前妻兩個字時就愣住了,他是看過歐漠那份離婚協(xié)議的,但是沒想到陶枝居然真的同意離婚了。
他目光偷偷望向陶枝,卻見對方壓根沒在看他。
歐漠見歐裊離開,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和陶枝說什么,今天是他沖動了,但是見到那副場景,他真的忍不住。
陶枝目光依次從四人劃過,繼而便要站起身離開。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待在這晦氣?!?/p>
見她要走,程沅當(dāng)即三步作兩步擋在她身前,他望向陶枝的滿臉憤怒,望向陶枝開口:“你就這么走了?”
陶枝挑眉,對他的忍耐到了極限:“不然呢?再賞你兩個巴掌吃吃嗎?”
程沅惱怒,語氣也頗為不善道:“你還沒解釋清楚,你和這兩個男的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老歐的老婆嗎?就算要離婚了不是也還沒離嗎?你大庭廣眾之下和他們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
陶枝望著他兩秒,而后忽地哈哈笑了出來。
程沅一頭霧水:“你笑什么?”
陶枝用一根手指推開他,而后滿臉譏諷道:“我笑你多管閑事,這是我和歐漠的事,他都沒問,你跳出來亂咬什么?”
聽到陶枝這話程沅氣的臉色通紅,他望向沙發(fā)上還坐著的幾人,卻見幾人都若有所思 看著他,歐漠更是臉色鐵青,望向他的目光極為不喜。
他頓時慌亂道:“我...我只是替老歐不值?!?/p>
陶枝嗤笑:“用得著你替他不值嗎?他和小鳥卿卿我我黏黏乎乎的時候,你有沒有替我不值過?”
程沅一噎,下意識眼神躲避,但似乎是為了掩蓋自已的心虛,他驟然拔高音量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小心眼沒氣度?老歐不多說了那是誤會?你何必這么咄咄逼人?”
“這么小心眼,難怪老歐要和你離婚。”這一句他是嘟噥著說出來的,但陶枝還是聽到了。
她氣笑了,想也沒想抬手就是幾耳光扇在了程沅臉上。
程沅被扇蒙了,愣在了原地。
“腦子清醒了嗎?不清醒我不介意再幫你提提神。”
“嘴這么賤,真是欠打。”
程沅這輩子也沒被人這么打過,回過神來時臉頰紅腫眼中含淚,他又震驚又委屈的望向陶枝,不可置信道:“你打我?你怎么能打我?”說著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陶枝看著他的眼淚一愣,也沒想到這人被她打后不是憤怒生氣居然是哭。
但她可沒有什么心虛心疼愧疚的感覺,她只后悔剛才下手不夠重,不然還可以看他多哭一會。
沙發(fā)里其他人也震驚了,除了游云歸和歐漠。
許栩面上的笑都僵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后望向陶枝的目光更加新奇了。
“我爸都沒有打過我,你怎么能打我?我只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程沅語氣有些哽咽,眼淚也不受控制,在場眾人就這么看著他哭,他一時又尷尬又難過。
得知自已喜歡的女人是兄弟的老婆就夠難受了,現(xiàn)在還被喜歡的兄弟的老婆打了,他還沒出息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哭了出來,他簡直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對啊,我一直都是惡毒的女人,你難道不是一早就知道?”陶枝挑眉笑道。
程沅扭開頭擦了擦眼淚,回身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敢打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要讓你付出代價!”
陶枝望著他眼眶紅紅臉巴紅紅鼻尖紅紅,又看他因為劇烈呼吸胸膛上下起伏胸肌都快要凸了出來,因為他扭頭的動作,那被西褲包裹的緊翹的臀就映入了陶枝的眼中。
陶枝心里惡趣味一起,一把就朝著他屁股捏了過去。
“聽不懂你這個大屁股男人在說什么,屁股這么翹是不是刻意練過?為了勾引我?”
而后轉(zhuǎn)捏為拍道:“要報復(fù)我?放馬過來?!?/p>
反應(yīng)過來的程沅先是瞪大眼睛,而后捂著屁股慌忙退開,一張臉本就紅透的臉更紅了,望著陶枝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你!你不要臉!”
這個女人怎么能這樣?前一秒還在毫不手軟的扇他,后一秒就笑著捏他的屁股,她怎么能這樣?
陶枝收回手挑眉擦了擦,而后一臉嫌棄道:“嘖,什么表情?其實心里爽死了吧?真是個賤男人,明明知道我是你兄弟的前妻還來勾引我,想方設(shè)法站到我面前來不就是為了吸引我注意?還挺著個大屁股在我眼前晃,你說是誰不要臉?”
“不過你放心,就算我和歐漠離婚也輪不上你,你別白費心機了,大屁股男。”
說完這句陶枝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而后就離開了。
在場所有人都被陶枝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了,趙靖黎皺著眉頭望著程沅那又羞又氣跳腳的模樣。
許栩先是愣住,回神后嘴角抽了抽壓下笑意,他天生微笑唇,他們知道的。
而后望向歐漠,就見歐漠一臉要吃人的樣子望著程沅的屁股。
游云歸一早就站了起來,和盛霽川一人在陶枝一邊,見陶枝走了,他望向程沅,狠狠的撞了還在發(fā)愣的人一下,而后沉著臉離開。
枝枝說的沒錯,程沅就是個賤男人。
倒是盛霽川,他在離開前停下腳步回過頭望向歐漠和程沅,開口道:“既然已經(jīng)離婚了,那我希望以后歐總就不要再打擾陶小姐的生活,還有程少,希望你自重,也不要再出現(xiàn)在陶小姐面前,不然我不介意替她處理麻煩?!?/p>
盛霽川出言溫和但態(tài)度卻十分強硬,他身上刻意釋放的壓迫絲毫不弱于在場的幾人,只有趙靖黎這個久居上位的人能與之相較。
盛霽川平時為人溫潤如玉,但卻不是什么軟弱之輩,他出言要護(hù)的人,饒是他們四個也不敢輕易動。
惹惱了他和他身后的盛家以及鄭家,只怕他們幾大家族要大洗牌才能安生。
盛霽川走出房間,房間里氣壓驟時低了起來。
還是許栩先反應(yīng)過來開的口,他笑道:“呵,老歐,你這老婆不一般吶,居然連盛霽川都護(hù)著她,嘖?!?/p>
“她這三年不是一直被你關(guān)著嗎?和盛家這位是哪來的交集?”
歐漠神色變幻莫測卻沒有回答,許栩也不等他的回答,笑著端起酒抿了一口。
趙靖黎身旁的秦怡柔早就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了,目光望向歐漠,又望向還站著捂著屁股臉上紅意未退的程沅。
程沅也察覺到幾人的目光,驟然回神,他慌忙望向歐漠,結(jié)結(jié)巴巴道:“二...二哥...我...你聽我解釋...我...”
磕巴半天,他卻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來。
他剛才究竟為什么跳出來那么憤怒的指責(zé)陶枝也就只有他心里清楚。
面對歐漠那好像要殺人的眼神,他不由就想起自已之前還一直找歐漠打聽陶枝的消息,他頓時覺得難堪極了。
想著他瞪了一旁看戲的許栩一眼,卻換來對方一個大笑。
歐漠站起身拿起外套,徑直錯開程沅往外走,聲音自后邊傳來:“程沅,我希望你別打她主意。”
“我沒有!”程沅立即解釋,隨即又覺得有點苦澀。
“老歐,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之前你還說巴不得她不再糾纏你,你...”
“那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說完歐漠冷冷看了他一眼,而后離開。
程沅握了握拳,繼而轉(zhuǎn)向許栩一臉怨懟:“都怪你!非要攛掇我去找他打探!”
許栩攤手:“我可沒讓你對她起心思,再說了,你認(rèn)不出來人怪誰?”
程沅一噎,歐裊之前明明是給他看過陶枝的照片的,可是照片里那個陶枝和現(xiàn)在這個陶枝壓根不一樣。
雖然他記不太清照片里的樣子,但是也記得那個一身白裙的女人面色枯黃臉上還沾著贓物,一雙眼睛更是清澈又愚蠢,而且好像也沒現(xiàn)在那么瘦,臉上似乎還有痘痘和雀斑,和現(xiàn)在這個陶枝壓根就是兩個人,這能怪他沒認(rèn)出來嗎?
程沅哪里會知道,歐裊本來就嫉妒陶枝,又怎么可能會給他看陶枝真正的照片?
給他看的那張照片是歐裊偷拍的,還用P圖工具P丑了不少,為的就是不想程沅看見陶枝的美貌后倒戈幫陶枝說話。
宴會上不歡而散,而離開宴會的陶枝卻和盛霽川坐在了一家茶館內(nèi),至于游云歸,被勒令在外邊車?yán)锏攘恕?/p>
望著眼前這個溫和有理和那天晚上那個騷樣完全不符的男人,陶枝笑著撐著下巴望著他。
“你叫什么?”
盛霽川倒茶的手微頓,而后望向陶枝笑著道:“我叫盛霽川。”
陶枝點頭:“很好聽的名字,和你人一樣?!?/p>
盛霽川臉色微微不自然,耳尖和脖頸都爬上了紅暈,嘴角也不由自主揚了起來,卻聽陶枝繼續(xù)道:“你找我,是想好要怎么報答我了?”
盛霽川臉色微微和緩,漸漸恢復(fù)平靜道:“陶小姐想要我怎么報答?條件您盡管提,只要能滿足我一定做到?!?/p>
陶枝卻笑著打趣,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道:“真的,什么條件都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