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英又和其余三人打了招呼,最終目光還是落回陶枝身上。
見陶枝也同樣在打量她,且目光不是防備而是探究與好奇,她頓時笑出聲來,心里更是對她又多了幾分好感:“之前我在國外,但也關(guān)注著國內(nèi)的比賽,你朋友的作品我看了,很厲害?!?/p>
“我會將你的夸贊轉(zhuǎn)達,她會很高興?!?/p>
肖英笑著說道:“之前我讓人私下挖過她,她拒絕了,并且說出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理由,陶小姐想知道嗎?”
陶枝挑眉:“因為我?”
肖英點頭:“她說,士為知已者死,哈哈哈哈哈哈?!?/p>
兩人相對著笑了起來,陶枝也是真的高興。
“不過我并不是因為這個對你好奇?!?/p>
“哦?愿聞其詳?!?/p>
肖英想了想說道:“一會我來找陶小姐,我們再詳談。”
陶枝聞言點頭,笑著遞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生日禮物,說道:“祝肖小姐生日快樂?!?/p>
肖英笑著接過,有人來替她將禮物歸納,她說道:“謝謝,我先過去和其他人打個招呼,一會再來找陶小姐?!?/p>
“請便?!?/p>
肖英離開,游云歸目光看著她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的將手里的香檳遞給陶枝。
“她對你態(tài)度不正常啊,有所圖謀?”
陶枝搖頭:“不清楚,一會就知道了?!?/p>
這話剛說完,眼前就擋了一道身影。
陶枝抬眼看去,是歐漠。
歐漠看著她神色復(fù)雜,有懷念有驚喜還有難以分辨的不知是愛意還是不甘。
“枝枝...”
陶枝皺著眉正要說話,眼前的歐漠就被人一下子擠開了。
出現(xiàn)在陶枝眼前的是程沅那張帶著無措又欣喜的笑臉。
“那個...我...你也來參加這宴會啊,好巧。”
“你...這身衣服很適合你,真好看?!?/p>
只不過是說出這么句話,程沅的耳朵就紅的快要滴血。
他面對陶枝時總是有些手足無措,既害怕又緊張,但是他又忍不住想要往她面前湊。
看到歐漠站在她跟前,他就覺得不爽。
都離婚了還來糾纏什么?要他說這歐漠就是賤。
歐漠回過神來臉色沉的能滴水,看向程沅的目光恨不得殺了他。
“程沅!你干什么?”
程沅卻看都沒看他,紅著臉有些別扭又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服。
原因無他,因為陶枝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掃過,視線宛若帶著實質(zhì),讓他又忐忑又期待。
他今天的著裝應(yīng)該沒有哪里不妥吧?發(fā)型也是好好打理過的,香水也不刺鼻,服裝也是精心搭配的,拋開他這個人不說,就這張臉而言她應(yīng)該不會反感吧?
程沅也是沒想到自已堂堂程家大少爺,有一天會淪落到需要靠臉來博取別人好感。
他知道自已長的還行,尤其是他眼型偏圓,看上去水汪汪的很干凈,注視著你的時候會讓人覺得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現(xiàn)在還有些刻意的在賣弄無辜,更是看的其余幾個男人火大。
陶枝視線從他身上掃過,隨后笑了出來:“噗!”
“原來程少也會說好聽話啊,我還以為程少只會像個八婆一樣惡意揣測編排別人呢?!?/p>
陶枝笑盈盈的說出這話,程沅卻瞬間紅白交加。
“我......我......”
“對不起,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已的錯誤了,我以后不會再那樣...”
他聲音小了下去,看上去像是要哭的了一樣。
歐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人在干什么?裝柔弱扮可憐博取枝枝的同情?
一旁從交際中抽身的許栩也微微瞇了瞇眼,程沅什么時候這么有心機了?
“你干什么?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晦不晦氣?”歐漠上前將他推開,面色黑如鍋底。
程沅沒哭,只是眼眶有些紅,但聽到歐漠這樣說,他立馬回懟:“關(guān)你什么事?要說晦氣你這個前夫才是最晦氣的那個!”
“你!”
游云歸也是看了個樂子,這幾人除了姓趙的需要他格外提防以外,其他的都是跳梁小丑,不值得在意。
他笑瞇瞇看向陶枝,說道:“這里好吵,我們?nèi)ツ沁呑??!?/p>
陶枝也沒管在她跟前吵起來的兩人,抬腳離開。
歐漠想要追過來,被程沅一把拉?。骸澳愀墒裁锤先??她不想見你,你難道沒點自知之明嗎?”
歐漠惱怒的甩開他,回頭惡狠狠對著程沅道:“你他媽有什么資格說老子,管好你自已!”
程沅真的是太可恨,要不是現(xiàn)在場合不對,他真的要讓他好好清醒清醒他的豬腦袋!
趙靖黎看著兩人爭執(zhí),目光移向已經(jīng)離開的陶枝,沉默片刻后抬腳跟了上去。
許栩看著這狀況唇角弧度揚起,對還在對峙的兩人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jīng)]什么人,你們要不要去打一架?我可以幫你們放風(fēng)。”
兩人聽到這話紛紛朝他看來,許栩偏偏還在這時笑瞇瞇的抬起酒杯喝了一口。
歐漠握拳,程沅也朝他瞪了過去。
“少幸災(zāi)樂禍。”歐漠眼神冷然,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合著這人就是在看他和程沅的笑話。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背蹄溧止?。
許栩沒在意兩人的話,目光看向二人身后,隨即眼睛笑的瞇起越過二人離開。
二人都以為他要去找陶枝,就看見他和一個中年女人笑著握手聊了起來,兩人顯然是認(rèn)識,或者是有生意上的往來。
歐漠收回目光看向程沅,眼神里全是警告:“程沅,從今天起,咱們兄弟沒得做?!?/p>
程沅同樣冷哼出聲:“誰在意?你以為我很想和你來往嗎?要不是小時候看沒人和你玩,小爺善心大發(fā),我會愿意和你這種高傲自大的人一起玩?”
聽到程沅這話歐漠渾身氣壓冷的害怕,咬著牙從嘴里擠出一個字:“滾!”
程沅將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臺子上,酒液濺的歐漠滿身,他卻毫不在意:“難怪枝枝非要和你離婚,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是個人都會厭惡?!闭f完他也同樣臭著臉轉(zhuǎn)身離開。
兩人是最早玩在一起的,小時候的歐漠因為賀婷的過分干預(yù)確實沒朋友,性格也有些壓抑古怪。
賀婷總是和他說,沒有人配和他一起玩,他將來會是整個華國最厲害的人,普通人不配做他的朋友。
就連家里的傭人都被賀婷約束著像是對待古時候的太子一樣的對待他。
所以從小就養(yǎng)成了歐漠驕傲自負的性格。
后來上了私立幼兒園,學(xué)校里都是各家的公子小姐,歐漠這樣的性格在所有人眼中都不討喜,甚至有上來示好的也會被他冷臉鄙夷,這也就導(dǎo)致他沒有朋友。
只有程沅這個家世和他相當(dāng),但從小就沒被什么事情污染過的白癡愿意和他玩,時不時歐漠的諷刺和不屑他也聽不出來,兩人就這樣建立了友誼。
但這份情誼說白了,歐漠一直都覺得自已地位高于程沅,程沅也一直覺得朋友之間沒必要在意太多,才一起玩到了現(xiàn)在。
但這層虛假的情誼也因為最近的事情徹底的被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