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后,房門嘭一聲被關上,走廊的燈光亮起,游云歸手上抱著一雙耳朵一根鏈條,臉上兩個紅印,破皮的嘴唇泛著妖冶的紅意,身上露出來的后背和手臂上全是抓痕和牙印,但他眼中的笑卻十分的得意。
“寶貝,別生氣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騙我的,沒想到是真的?!?/p>
“好了,我下次不會了,你就原諒我吧?!?/p>
“開門讓我進去,我保證老老實實的。”
門沒動靜,游云歸也不惱,反而笑的越發(fā)邪氣。
“真的不需要我暖床嗎?”
“嘖,真狠心?!?/p>
“那寶貝好好休息?!?/p>
“晚安?!?/p>
一只手抵著門,低頭湊近門縫又說了一聲晚安,隨后回頭看了看轉(zhuǎn)角的位置,而后他笑嘻嘻的抱著自已的東西回了房間。
這邊一直沒睡的盛霽川聽到動靜后關上門回了房間,躺在床上他終于有了睡意。
臨睡前他想著,真好,他的寶寶說話算話。
她真的好好。
夜晚安靜下去,窗外泛著黃的葉子也在夜風的吹拂下和枝頭告別。
早晨九點,兩個早起的男人在走道相遇了。
“呵!”
游云歸一身黑色西裝加暗紅色的馬甲和領帶,手臂上掛著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看到盛霽川,他眼中露出不屑。
盛霽川也沒有和他打招呼的意思,而是徑直下樓走到廚房對著李姨交代說陶枝昨晚喝了酒,今天可能會沒胃口,讓李姨準備點清淡的吃食。
李姨應下,而后端出早餐給兩人吃。
一張長形的餐桌,兩人各坐一邊,隔的有十萬八千里遠。
盛霽川面上沒什么表情,甚至都沒有抬眼看一眼游云歸。
游云歸也不屑于和他說話,私人飛機已經(jīng)準備好了,他得早點吃完后出發(fā)。
只是可惜,索要不到臨別吻了。
但他可刻意的不去見陶枝,因為他害怕他舍不得,會控制不住把她一起綁走。
嘩啦一聲刺耳的響動,是游云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朝著盛霽川的方向走去。
將手里的紙團揉捏兩下扔在盛霽川手邊,語氣帶著不善道:“我走了,你照顧好她。”
“要是又像上次一樣,我回來時她受了傷,那我是真的不會允許你再出現(xiàn)在她身邊。”
盛霽川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他,面上表情嚴肅:“用不著你說,我會照顧好她。”
對于要照顧好陶枝這件事情上,他們倆都是一致的。
見他這樣,游云歸嗤笑一聲,舌尖抵了抵上顎道:“你以為光照顧好她就行了?”
“你不是很有手段很有權力嗎?那你最好想想辦法防著點那幾只野狗?!?/p>
“別到時候我回來,她身邊擠滿人,而你連個小妾的位置都撈不著了?!?/p>
“那你不是應該高興?”
盛霽川眼眸動了動看向他,語氣平靜:“再說如果真那樣,那也是枝枝的選擇。”
防著?他是想讓他來和那幾個人斗吧?真敢想。
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了,他說過要改的。
見鼓動沒成功,游云歸冷笑了一聲:“你還真...廢物。”說完后不屑的朝盛霽川笑了笑,而后大步離開。
“李姨,我走了啊,等枝枝醒了和她說一聲。”
“還有她這兩天生理期,你記得多給她做點補氣血的?!?/p>
“向姐,你看著她多穿點衣服,別著涼了?!?/p>
他一連串的交代,而后才離開。
盛霽川坐在餐桌旁,低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他站起身同樣穿上外套。
司機已經(jīng)把車開來了莊園,他得去上班,同時回他的住處去收拾點東西過來以防萬一。
雖然他不能直接搬過來,但是會隨時過來住,東西自然要準備齊全。
“盛先生您吃好了?”
“嗯,我去上班了,枝枝醒來和她說一聲,如果她不想出門,我下班回來和她一起吃飯?!?/p>
“好的先生?!?/p>
聽到這句話盛霽川突然就有一種他和枝枝好像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尋常的婚后幸福生活的日子。
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可能,應該就是像現(xiàn)在這樣吧?
不,又不一樣。
他想,如果是夫妻,他能每天早晨抱著她醒過來,然后輕輕的親一親她,她或許會不耐的翻身離開他的懷抱,或許會貪戀的往他懷里又鉆一鉆。
他會溫柔的拍著她的后背哄她睡著,再小心翼翼的下床去到隔壁洗漱。
他會在早晨出門,傍晚回家,回家時會路過她喜歡的店去給她帶一份禮物,用來充實他們的平淡生活。
她會在睡到自然醒后出門去做自已的事,或者是和朋友約會聊天,或者是談自已的生意項目,或者不想出門,就窩在家里等他回來。
她不在,他會在家里準備好晚飯等她,或者是等著她忙完帶她出去吃她喜歡的餐廳。
他們會在飯后散步,而后手牽手回家。
她在,他會第一時間送上他的懷抱,而后將帶回家的禮物交給她。
她或許會高興的在他臉上親一親,又或者會因為他帶的禮物不滿意而生氣。
不管哪一種,都是他們幸福生活的佐證。
盛霽川這么想著,心里有些發(fā)悶,但隨即又很快調(diào)整好。
就算他們現(xiàn)在不是夫妻,他也會那樣做,也會朝著這樣的生活的去努力。
收攏思緒,他剛要邁步出門,就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車。
掃了一眼車牌號后他微微皺眉。
誰會在這個時候登門?
答案很快揭曉。
因為從車上下來的是一身淺色休閑服,被一個外國保鏢推著的坐在輪椅上的許栩。
在看到盛霽川的瞬間,許栩眼中的驚訝迅速閃過,繼而就揚起招牌式的笑臉。
隨著他越走近,就越能看清盛霽川面上的表情。
不解中夾雜著幾絲敵意。
盛霽川面對外人時身上的威壓是極重的,況且他現(xiàn)在還毫不收斂,尤其許栩還坐著,低了他不知道多少個頭,和他說話都得仰著腦袋。
不過許栩卻無視了他的氣場,反而笑著和他打招呼。
“盛先生?好巧,沒想到盛先生比我還要早。”
盛霽川看著他坐在輪椅上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
許栩又沒有傷到腿,他坐輪椅干什么?
答案不難猜,因為外界并不知曉他傷情如何,況且過兩天就是許氏董事長的葬禮,他這個時候如果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那自然是不妥的。
所以這傷能演多重就演多重。
“許總?你這么早上門,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