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又開始,陶枝和盛霽川還有傅琨是同一陣營,游云歸率先出馬,先是傅琨,在是盛霽川。
盛霽川對于這種游戲確實不精通,加上游云歸有意針對他,輸的可謂是毫無懸念。
但最后他也輸在了陶枝手里。
第三輪,陶枝和尹琛兩人一組,兩人也終于算是靠著陶枝贏了一回。
第四輪,陶枝和凌之珩分到了一組,凌之珩率先上場,打的第一個就是老熟人盛霽川。
“想起之前下棋,我總是輸你一子半子的,換種玩法,我總該贏過你才是。”
盛霽川沖著他笑了笑:“賭場無父子,我可不會讓你?!?/p>
“嗤!”一句話,讓凌之珩想不整他都不行了。
然而他最后卻輸在了盛霽川手中。
“哈,運氣不錯嘛,居然真有七個五?!?/p>
盛霽川沒說什么,而是拿起酒給他倒?jié)M。
凌之珩看著快要溢出來的酒,看向盛霽川表情帶著笑:“夠狠的?!?/p>
“不過,我這還有元帥沒上場呢。”
陶枝技術或者是運氣太好,玩到后邊她就成了常勝將軍,她也覺得沒意思,干脆看著他們玩。
游云歸也終于找到機會非要和盛霽川單挑。
“我看盛部學的很快嘛,來,讓我來檢驗一下成果如何?!?/p>
盛霽川卻放下色盅,語氣冷漠的拒絕。
“比不得游少精通這些,我有自知之明,還是不獻丑了?!?/p>
游云歸見他不接招,咬牙冷笑:“怎么?這是怕了?”
盛霽川老僧入定,一旁的凌之珩笑著加入戰(zhàn)拱火。
“人家游少盛情相邀,老盛你和他關系又這么不一般,不陪兩把說得過去?”
聽到這話游云歸和盛霽川都朝他看去,誰和誰關系不一般?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然而凌之珩卻沒有看他們兩個,而是看向陶枝:“他們兩人,陶小姐更看好誰?”
陶枝手中拿著酒杯,聽到凌之珩的問話后笑了笑說道:“我都看好,不過,要說我最為看好的,其實還要屬凌先生你?!?/p>
“哦?”
凌之珩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是真的有幾分新奇。
陶枝笑了笑沒回答,而是放下酒杯站起身:“你們玩,我去趟衛(wèi)生間?!?/p>
好奇心被吊起卻得不到解答,凌之珩心里總覺得有些癢癢。
不過陶枝離開后,他卻知道了她剛才那句話的答案。
因為原本還針鋒相對的兩人忽然就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游云歸更是直接朝著凌之珩推過去一副色子。
“說起來剛才看凌先生技術也是一流,想來是經常玩吧?現在剛好有機會,我正好討教討教。”
盛霽川也看向他,眼中帶著審視和打量,卻沒有阻止游云歸的意思。
凌之珩哈哈笑了兩聲:“呵,老盛,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啊,你知道的,我可是最守規(guī)矩的。”
表面上說的是玩色子這回事,其實他是在向盛霽川解釋,說他沒那個意思,盛霽川大可不必這樣防備他。
心里暗嘆陶枝是只小狐貍,一句話就把兩人的戰(zhàn)火引向他,偏偏她還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這兩人聯手對付他。
他話中的意思游云歸當然也聽得出來,不過他卻沒有那么容易打算放過他。
最終凌之珩還是拿起了色子,表態(tài)是一回事,但有人挑釁到他臉上,他還是不可能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
畢竟他和盛霽川性格可不一樣。
包廂里的氛圍莫名開始變得奇怪,而挑起戰(zhàn)火的陶枝卻完全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
回復完手機上的消息,她才往回走。
藍色的裙尾掃貼著金磚的墻角,帶起來一陣芳香。
直至她走過轉角消失不見,她身后隔著一個挑空的走廊上,一道香檳色的身影都一直注視著她。
姜云一路從四樓找到了五樓,她每間包廂都會認真的看,雖然這里包廂不算多,但是地點不小,加之私密性很好,所以她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人。
至于她為什么這么確定傅琨就是在這,是因為她買通了傅家的一個傭人,從傭人那里得知了游云歸這兩天出現在傅家。
按照她對傅琨的了解,游云歸出現那么傅琨必然會和他一起到會所喝酒放松。
而傅琨最喜歡也最常來的會所就只有這一家。
當初她也是知道了這點,所以才辦了這家會所的會員,想著能不時和他偶遇。
卻沒想到偶遇沒成,就等來了退婚。
先前她還忐忑,萬一傅琨換了地方她卻不知道那怎么辦,沒想到就看到了陶枝。
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她對陶枝的印象十分深刻。
一來是陶枝確實是她見過長的最好看的女人,二來,她心里總是隱隱的有些排斥對方。
現在既然陶枝在這,那么游云歸肯定也在,游云歸在,就說明傅琨肯定在。
想到這里,她遠遠的繞了繞,而后一直看著陶枝進了哪間包間后,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裙子,抬步朝著那個包廂走去。
陶枝回來剛坐下,身旁的兩人就一起往她身邊挪了挪。
幾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她身上,只是有的人很快移開,而有的人視線粘連。
凌之珩看向她,眼中帶著幾分無奈,而后抬起面前的酒杯仰頭喝下。
酒液伴隨著喉結滾動,他動作干凈利落,杯里的酒水一點沒撒,但陶枝卻莫名的被他的喉結吸引。
凌之珩的手和喉結都長的很好看,但讓陶枝注意到的,是他喉結上的一顆痣。
明明是昏暗的環(huán)境,但陶枝還是看見了那顆痣隨著他的吞咽而上下滑動。
酒杯被放下,陶枝這才注意到桌上的酒比起她離開時少了許多。
盛霽川面前原本剩的半瓶酒現在又少了一半,就連剛打開不久的一瓶也快下去一半了。
凌之珩酒量確實不差,但他也從沒有這樣喝過。
陶枝離開這一會,他起碼喝了五杯,而盛霽川和游云歸一人也才喝了一杯。
兩人真是一個勁的針對他,就算有傅琨幾人不時解圍,他也還是喝了不少,這時也覺得頭有點暈了。
傅琨也覺得這樣喝下去不行,況且凌之珩的身份可不是他們開罪得起的,于是出來打圓場:“大家都喝了不少,不如歇一會?!?/p>
“是啊,吃點水果歇一歇,幾位都是海量,我倒是已經快不行了?!?/p>
說話的是錢文欽。
尹琛見狀也出來幫腔:“是,坐著聊聊天也挺好的,話說剛才許氏發(fā)了訃告,說許董突發(fā)急癥不治身亡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p>
聽到這話的陶枝眼睛微動,身旁的兩人也各有思索。
傅琨皺皺眉,剛要開口說什么,包廂門就被人推開。
眾人齊齊朝門外看去,就瞧見了面色蒼白眼含淚珠的姜云。
傅琨目光下意識就朝著一個方向掃了一眼,而后皺著眉冷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姜云眼淚啪嗒就掉了下來。
她走了進來,直直朝著傅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