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霽川約好的吃飯是下午,陶枝早上睡到了自然醒,起床就看見了盛霽川發(fā)來的消息,告訴她餐廳他已經(jīng)訂好了,他五點會來接她。
陶枝也沒什么事,打開電腦查起了關于風雨蘭的事。
全網(wǎng)搜到的大多都是關于風雨蘭這種花,一種被人們用來預知狂風暴雨的花,越是高壓之下它就開的越燦爛。
陶枝不知道照片里的風雨蘭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她感覺對方應該和同名的這個花一樣,是不懼壓力在逆境中奮斗向上的人。
這樣的人,真的已經(jīng)死了嗎?
整個華國叫風雨蘭的有上萬人,但年紀對的上的不多,也就一千多個。
再排除性別和一些不大可能的地區(qū)后,能對上的地區(qū)就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了。
國家的統(tǒng)計局她黑不進去,但通過一些其他的資料,她把整個網(wǎng)上都翻了一遍,又把照片也放在網(wǎng)上搜索都沒有找到其他的有用信息。
陶枝知道,還是受限于當年的網(wǎng)絡沒有普及人口也沒有完全統(tǒng)計的原因。
如果對方還活著,要么改名了,要么搬家了。
但如果對方真的已經(jīng)死了,那就只能順著陶強川和孫雅這條線查下去了。
不過看來還是嚴刑逼供最為可行,但不保證他們說的都是真話。
但陶強川的嘴比孫雅好撬開多了,陶枝決定等盛霽川那邊的結果出來就去醫(yī)院探病,看望看望她的好父親,畢竟眾所周知,她是大孝女。
五點,盛霽川提前了十五分鐘到達陶枝門口,聽到向姐來說人到了,陶枝對著鏡子補了個口紅就出門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絲絨質(zhì)地的一字領吊帶連衣裙,裙子通身用金線繡著玫瑰和枝條葉片,看上去極為奪目耀眼,腰處的設計依舊十分貼合她的身材曲線,裙長到腳腕上方,右側(cè)一道開叉直至大腿根部,行走時搖曳生姿。
裙子款式簡約卻不簡單,十分符合陶枝的氣質(zhì)。
一頭黑色大波浪一側(cè)披在胸前,一側(cè)放在耳后,露出來的耳朵上戴了一個金色的圓形流蘇吊墜耳環(huán)。
手腕上是一個金色的圓條狀鐲子,戴著鐲子的那只手上戴了個金色的戒指,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手上提著一只金色的小包,小包的提手是純金的,全身上下都是顧曦特定。
盛霽川站在車門外,他今天穿了一淺棕色亞麻質(zhì)地的襯衣,下身是一條米色亞麻質(zhì)地的長褲,碎發(fā)中分,前邊部分卻抓了上去露出了他光潔飽滿的額頭。
不是正式的背頭,卻十分的符合他這身穿著。
休閑中又帶著一些正式感,可見他是認真打扮了的。
腕上一只金色的腕表,襯衣衣袖疊了上去露出精壯的小臂。
陶枝沒見過盛霽川露出全部額頭的樣子,這樣乍一瞧見,只覺得他也十分適合這個發(fā)型,同時他原本溫潤的面龐也多了一絲攻擊性,為他更添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瞧見朝他笑著走來的陶枝,盛霽川眼中的欣賞和著迷一閃而過,隨即臉上露出和以往一樣溫和的笑,眼中的溫柔都好似要化作實質(zhì)淌出來。
陶枝看他笑的開心,沒忍住打趣:“見到我這么開心?”
盛霽川替她打開車門,而后輕輕嗯了一聲。
“很開心?!?/p>
他想天天來見她,只可惜他最近有些忙。
等他忙過這一陣,他想或許他該帶她出去走走,散散心,看看不一樣的風景,當然,如果她愿意的話。
陶枝大方坐上車,繼而就笑道:“嗯,是挺值得你開心的,畢竟我一般很少主動約人吃飯。”
盛霽川系好安全帶后看著陶枝笑道:“所以我榮幸至極?!?/p>
“走吧,吃什么?現(xiàn)在去會不會太早?”
車子發(fā)動,盛霽川溫潤的嗓音也傳來:“不會,他們可以隨時為我們服務。”
哪怕已經(jīng)接到了陶枝,哪怕人現(xiàn)在就坐在他的車里他還能聞到身旁屬于她散發(fā)出來的幽香,但盛霽川激動的心情卻并沒有因此而減輕。
自從知道要和陶枝一起吃飯,他心里的歡喜就沒有停下來過,翻來覆去的挑選對比衣服,害怕他穿的風格她不喜歡,害怕他的發(fā)型弄的不對,害怕他身上有什么不好聞的氣味。
盡管秘書說他已經(jīng)夠完美了,可是他還是忐忑。
直到看見她見到他那一刻眼里露出的那一抹滿意,他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而他也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整顆心都像是泡進了蜜罐子里,甜蜜,高興,是他從來沒有有過的開心。
看到他們極有默契的穿了同色系的衣服這讓他更為的歡喜,冥冥中就注定了他們十分有緣,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羈絆。
心里隱秘的快感快要冒出來了,他卻除了通紅的耳尖和難以抑制的嘴角外什么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盛霽川訂的餐廳在北城市中心位置最好的一片區(qū)域,周圍的建筑都不高,這家餐廳應該是由之前的王府改建而來。
十分雅致的中式廚房,位置優(yōu)越裝修大氣,融合了新舊兩種元素。
沿途的服務員態(tài)度禮儀十分好,一看就是經(jīng)過嚴格的培訓。
陶枝沒來過,但也瞧得出來價格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不過她卻不為盛霽川擔心,且不說他身份地位足夠高,不可能連這頓飯錢也付不起,就說在她的印象中,這人的外公家好像十分的不得了,屬于是經(jīng)營范疇都是保密的那種級別。
因為是兩個人吃飯,所以盛霽川并沒有訂很大的包房,那樣的話顯得空曠不說,他也會離她更遠。
所以這個只能容納四五個人的包房就最好。
包房的位置是在二樓,沿著檀木色的窗沿望出去,不遠處就是北城十分著名湖景,明湖。
梵香裊裊,陶枝伸手推開窗戶透氣,涼風吹進來掀起她的發(fā)絲。
一縷帶著香味的頭發(fā)拍在了坐的離她不算遠的盛霽川臉上,盛霽川伸出手輕輕將它理順,而后輕柔的替陶枝別在了耳后。
眼中含著溫情,動作溫柔自然,像是在心里預演過無數(shù)遍,然而只有盛霽川自已清楚自已有多么的緊張,害怕陶枝不喜歡他這樣貿(mào)然的行為。
正要收回手,陶枝卻在這個時候回過頭,二人的目光就這樣相撞。
盛霽川緊張的喉間干澀,喉結上下滾動,伸在半空的手也就這樣停住。
陶枝的目光從他臉上移到手上,而后眼睛彎起,上翹的眼尾弧度勾的盛霽川心神失守。
“抱歉...”
“要牽手嗎?”陶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