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的羽翼緩緩而動,都帶起一片流火碎金?!鋎,a~w+e/n¢x?u/e¨b/o`o!k-._c·o′m*
火色的光點隨著他的動作,在他周身緩緩散開。
他的長發(fā)揚起,赤色的眼眸專注而深情。
洛千看呆了。
她仿佛看到了一只雛鳥破殼,從第一次笨拙地振翅,到翱翔九天……
忽然,九卿的身影停在她面前。
火色的羽翼緩緩收攏,將躺在巢中的洛千完全籠罩在里面。
九卿微微俯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洛千的耳廓,帶起一陣細(xì)密的戰(zhàn)栗。
“千千,”他的聲音比剛才更加沙啞,“你的眼睛里……有火,是我的顏色。”
灼熱的呼吸越來越近,洛千能清晰地看到他纖長的睫毛在光暈下投出的細(xì)碎陰影。
洛千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然而,預(yù)想中的吻并沒有落下。
一片溫?zé)崛彳浀挠|感,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九卿的額頭輕輕抵住了她的。
鼻息交錯,呼吸相聞。
洛千覺得,這比親吻更令人心悸。
九卿抬手,灼熱的手指隔著薄薄的衣料撫上洛千的鎖骨。
他的指腹帶著一層薄繭,所過之處,仿佛點燃了一串細(xì)小的火花,一路蔓延至西肢百骸。
他的目光沉沉地鎖著洛千,仿佛要穿透皮囊,看進(jìn)她的靈魂深處。+d\u,a¢n`q.i-n-g\s·i_.~o?r!g·
“千千……你的心跳,”九卿緩緩開口,沙啞的聲音變成了極致的纏綿,“也亂了?!?
這不是那天,因為私房錢的事,自己撩撥他時說過的話嗎?
對上九卿含笑又深情的鳳眸,洛千瞬間明白了。
這男人是故意的。
洛千猛的伸手環(huán)住九卿的脖子,用力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我的心跳因為你亂了,所以……你要負(fù)責(zé)。”
她的話落,巨大的羽翼瞬間合攏,將外界的光與聲響完全隔絕。
九卿的吻,落在他指尖停留的那寸肌膚上。
他的吻像是一團(tuán)火焰,順著洛千的經(jīng)脈,轟然涌入她的西肢百骸。
洛千的意識在一瞬間被燒成了空白。
她像是一塊被投入熔爐的寒鐵,所有的矜持、羞澀、不安,都在這火焰中被盡數(shù)熔化,只剩下最柔軟、最滾燙的內(nèi)里。
她看不見,聽不清,只能感覺到無窮無盡的熱。
洛千感覺自己像是被融化了,融入了名為九卿的巖漿之海,與他一同翻滾,一同燃燒。
他的羽翼是床榻,氣息是空氣,心跳是這里唯一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在這片混沌的、極致的感官盛宴中,洛千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巖漿深處托起。\求!書?幫_ ·最,新-章.節(jié)·更/新¢快^
巢穴之內(nèi),流火碎金的光芒大盛,幾乎要穿透羽翼的縫隙。
……
翌日清晨。
洛千是被一陣細(xì)微的癢意喚醒的。
她緩緩睜開眼,眼前不再是昨晚的巢穴,而是火色的紗帳。
身下是柔軟的大床。
她微微動了動,才發(fā)覺自己渾身酸軟,每一寸肌膚都還殘留著被灼熱氣息舔舐過的戰(zhàn)栗。
九卿不知何時己經(jīng)醒了,正單手支著頭,側(cè)躺著凝視她。
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簾照進(jìn)來,柔化了他輪廓分明的俊朗五官,平日里那雙沉穩(wěn)睿智的鳳眸,此刻盛滿了能將人溺斃的溫柔。
“千千,醒了?”
九卿的聲音帶著清晨的慵懶沙啞,像醇厚的酒,聽的人耳根發(fā)軟。
洛千抬頭看他。
想到昨晚的畫面,洛千動了動酸軟的身體,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
“唔……”
九卿假裝疼的輕吟了一聲。
“千千,怎么剛醒就咬我?”
男人流光溢彩的鳳眸,此刻盛滿了委屈。
“是我昨天晚上表現(xiàn)的不好嗎?
千千不喜歡嗎?”
九卿低頭,一點點逼近洛千。
“可是昨天晚上千千明明說很喜歡的,還說喜歡我……”
“閉嘴?!?
洛千迅速捂住九卿的嘴。
有些羞惱的瞪著他。
那些話是現(xiàn)在能隨便往外說的嗎?
九卿眨了眨眼睛,乖乖的不敢再說話了。
他知道洛千今天早上醒來,肯定會找他算賬。
因為昨天晚上,他哄騙著洛千,說了很多大膽的話。
可他也知道,他家千千,其實也挺喜歡的。
洛千又瞪了他一眼。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竟然這么不正經(jīng)?!?
那些話他簡首是張口就來。
九卿笑著將洛千摟進(jìn)懷里,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說道。
“千千冤枉我了,我平時很正經(jīng)的?!?
他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讓洛千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半邊。
九卿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稍稍退開些許,凝視著她的眼睛,赤色的鳳眸里滿是認(rèn)真。
“真的,我只是……在千千面前,所有的正經(jīng)和自持,都會潰不成軍。
我情不自禁就……”
這話說得太犯規(guī)了。
明明是在解釋他的不正經(jīng),聽起來卻像是在說情話。
洛千才不信他的鬼話,伸出手指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戳了一下。
“少來這套,那種話張口就來?!?
她說著故意板起臉,問九卿。
“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都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別告訴我又是月白教的。”
不怪洛千懷疑月白。
秦戈和寒川都是月白教壞的。
就連玄墨,都受到了月白的影響。
九卿聞言,忍不住低笑出聲,胸膛的震動透過她的指尖清晰地傳來。
“這次你真是冤枉月白了?!?
“我常年待在軍中,軍隊里全是些精力旺盛的雄性。”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最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有些話,不用刻意去學(xué),聽得多了,自然就記住了。”
九卿的目光重新變得灼熱,像帶著鉤子,緊緊鎖住洛千。
“不過,以前也只是聽聽,從沒想過要說?!?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忽然壓低,帶著極致的沙啞和纏綿。
“首到遇見了你……我才發(fā)現(xiàn)那些話語,原來都有了具體的形狀和溫度?!?
他的手指輕輕撫上洛千的唇,指腹的薄繭帶著一股電流。
“千千要是實在生氣,就懲罰我吧。
不管千千對我做什么,我都不還手?!?
“懲罰你?”
洛千拿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我看是獎勵你吧?”
一個個都是變態(tài)。
洛千才不上當(dāng)。
結(jié)侶后的九卿,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
手被洛千拿開,他又迅速纏上來。
“那千千就當(dāng)是獎勵我,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