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么一本薄薄的紅本本,將她跟薄燼延的下半輩子徹底牽連在一起。
薄燼延見她看著結(jié)婚證發(fā)呆,不禁問道:“怎么了?”
結(jié)婚證是有什么問題嗎?
要不然,她怎么一直盯著結(jié)婚證看?
“沒事,就是覺得好不真實?!鄙H舻难鄣追褐鹈鄣男σ猓骸熬褪沁@么一個小本本,將我們兩個人徹底綁在一起,永不分離。”
但奇怪的是,她明明是結(jié)過一次婚的人了,這一次跟上一次領(lǐng)證的時候,多了幾分甜蜜,少了幾分恐懼和不安。
或許真的是因為選擇的男人不同吧。
薄燼延不是薄津州,他很尊重她,永遠不會像薄津州那樣對待她的。
聞言,薄燼延唇角一彎,揚起一彎寵溺的笑意:“小若,你不用擔(dān)心,也不用恐懼,我永遠都不會辜負你的?!?/p>
她受過的傷太深,他必須要一針一線將她的傷口完全縫合,注入他滿滿的愛,才能將她的傷口愈合。
這個過程或許會很漫長,但他永遠都不會放棄。
……
翌日下午,柏悅咖啡廳。
桑若如約來到了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靜靜地等待著陳薇的到來。
柏悅咖啡廳是在65層,屬于高空咖啡廳,就在她欣賞著京城美景的時候,門口驀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你能不能別跟著我?”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好不好?”
“不好!”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執(zhí)拗:“晚茹,你是我的女人,你為什么要離開我?就為了那個薄燼延嗎?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好不好?!”
是陳晚茹和韋浩宇的聲音。
桑若本來無意偷聽,但,她一聽到自己老公的名字,仍舊是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你才癡心妄想!”陳晚茹紅著眼瞪著他:“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韋浩宇似乎還想著說什么,咖啡廳的負責(zé)人就已經(jīng)出來了。
負責(zé)人溫和地提醒道:“這位先生,這位小姐,這里是柏悅咖啡廳,你們之間要是想吵鬧,還請出去,不要驚擾了我們的客人?!?/p>
“走,我們出去說?!?/p>
說著,韋浩宇抓住陳晚茹的手,就要往外拉,卻被桑若驀然叫?。骸暗鹊龋№f律師!”
韋浩宇聽見有人在叫自己,離開的腳步倏然頓住,轉(zhuǎn)首問道:“原來是薄太太,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韋律師,您的夫人陳小姐呢?怎么今天沒見你帶她出來?”
桑若有意無意地問道。
一聽到陳薇的名字,韋浩宇下意識的松開陳晚茹的手,聲音有些心虛:“哦,天氣太熱了,所以沒帶她出來,薄太太找她有什么事嗎?”
“倒沒有什么別的事,就是麻煩你回去轉(zhuǎn)告她,就說梁語欣已經(jīng)被羈押,如果陳部長有空的話,麻煩請他出來跟我老公見個面?!?/p>
她猜測,陳晚茹應(yīng)該還不知道陳安遠的死亡真相,所以還有這個閑情逸致在這里跟韋浩宇牽扯這些。
要是她知道真相了,她還會不會繼續(xù)跟韋浩宇在一起?
梁語欣被羈押?
爸爸的第二任妻子梁語欣?是那個破壞了她家庭的女人梁語欣嗎?
注意到這個名字的陳晚茹一下子就頓住,怔怔地問:“桑小姐,你說的那個梁語欣,是我爸爸剛?cè)⒒貋淼哪莻€梁語欣嗎?”
是害死她爸爸的兇手嗎?
“難道整個京圈,還有第二個叫梁語欣的女人嗎?”桑若驀地感覺有些好笑:“你爸爸的死亡,還有你身邊的這位韋律師的鼎力相助呢?!?/p>
聽到梁語欣的名字,韋浩宇的神色有些不自在。
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顯然是心虛了。
聞言,陳晚茹的視線在韋浩宇的身上掃了一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身邊的這位韋大律師,是梁語欣的代表律師。”桑若勾了勾唇,故意說出了真相:“你父親的死,也是在他支持下,一手促成的?!?/p>
什么?
陳晚茹整個人頓時感覺晴天霹靂,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韋浩宇,紅著眼,顫抖著問他:“她說的是真的嗎?你居然是梁語欣的代表律師?那你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
她一直都想要找出傷害爸爸的幕后元兇。
結(jié)果她回國之后,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桑若居然跳出來說,她父親的死跟她的男朋友韋浩宇有關(guān)?!
老天真是太會跟她開玩笑了。
如果早知道韋浩宇跟爸爸的死亡有關(guān),她是怎么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晚茹,你聽我說,我沒有害死你爸爸……”
韋浩宇試圖跟她解釋,但是陳晚茹怎么也不聽他的,無奈之下,他只能求助一旁的桑若:“薄太太,您為什么要這么說?你明知道陳安遠的死亡跟我沒有關(guān)系的!”
他確實是梁語欣的代表律師沒錯。
但是這并不代表著,陳安遠是他殺的好嗎?
陳安遠的死亡,最直接的兇手就是梁語欣,這一點,媒體和公安都已經(jīng)曝光,誰都知道的事實!
可這個桑若,憑什么說陳安遠的死亡是他一手促成的?
這件事,他充其量只是做了一件身為律師本應(yīng)該做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跟他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他還沒處喊冤呢。
“有沒有關(guān)系,你心里最清楚了?!鄙H糁荒茈[晦地提醒他,不能將話說得那么明白:“韋律師,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很清白,你又為什么要趟梁語欣這個渾水?”
之前,梁語欣還沒有跟陳安遠結(jié)婚的時候,他明明有回頭的余地,結(jié)果他帶梁語欣見了薄津州。
要不是那天她去東城看守所的時候,順帶問了一下,她恐怕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韋浩宇在其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韋浩宇卻冷笑道:“那當(dāng)然是因為梁語欣出價高,我是一名律師,我?guī)臀业漠?dāng)事人做辯護,有什么問題嗎?這憑什么能成為你指責(zé)我害死陳安遠的理由?”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結(jié)論太荒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