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薄津州震驚的看著桑若:“她派人刺殺你?這怎么可能呢?你不要亂說話……”
“你要是真.覺得我在胡說八道,不如就親口去問問她吧!不過以我對梁小姐的了解,估計她肯定不會承認的,也許還會往我的身上潑臟水,怪我污蔑她!”
桑若的唇角,勾起了一彎譏諷的弧度。
“欣欣那么善良的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我感覺你污蔑她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薄津州面帶怒意,眉心蹙得越來越緊。
“我就知道你也會袒護她,真的后悔她跟我對峙的時候,沒有好好的錄個音給你聽!”
桑若的眼底,滿是懊悔的神色。
薄津州卻依然站在梁語欣的那邊:“玉簪的事情,確實也是我有錯在先,跟欣欣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而且她也因為這件事,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以后不要再繼續(xù)追究下去!”
“這種話,你不應該跟我說,應該去跟梁小姐說,只要她不在背后搞事情,設(shè)計陷害我,我定然不會追究!”
桑若嗓音壓低了很多,面帶怒意的睨著他。
“薄津州那個狗男人,是不是又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致慍怒的嗓音,忽然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桑若的脊背,驟然間僵了一瞬。
是陳安妮來了……
“他們在里面?!?/p>
回應她的,是陳霧野的聲音。
傅津州迅速走向門口,隨即打開大門,一眼就看到了怒氣沖沖走進來的陳安妮。
“你罵我什么?狗男人?”
傅津州眉心微擰,眸底全是慍怒。
“你來找小若做什么?誰讓你來的?偷東西去給三兒,三兒還在背后捅刀子,你說我該不該罵你?”
陳安妮擼起袖子,雙手插在腰肢上,對著薄津州的方向罵罵咧咧。
傅津州眉心越蹙越緊:“陳安妮,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一些,說什么偷不偷的?”
“難道不是嗎?”陳安妮仰頭看著他,譏諷道:“騙小若說玉簪不見了,結(jié)果轉(zhuǎn)頭送給了三兒,不是偷是什么?雖然比當面搶好聽一些,但就是偷!”
“你……”
薄津州有些被氣到,抬手指著跟前的女人。
“你干什么?說不過還想動手嗎?”
就在這個時候,陳霧野迅速靠近,把陳安妮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帥氣的姿態(tài),震懾到了陳安妮。
桑若在一旁看著,沒有吱聲。
“這又有你什么事?”
薄津州面色不悅的睨著他,嗓門都拔高了很多。
“你敢動她,先打過我再說!”
桑若看著陳霧野對付薄津州的這一幕,唇角忽然止不住的上揚。
就差沒把‘別碰我喜歡的人’刻在臉上了。
“你身邊是些什么人,烏煙瘴氣的……”
薄津州氣惱的回眸看著桑若,眸底寒意肆起。
話音落下后,他迅速轉(zhuǎn)身,直接走向了門口。
此話一落,陳安妮氣得火冒三丈:“你才烏煙瘴氣呢!你全家都烏煙瘴氣!”
男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門口了。
“你罵人就罵人,怎么還帶上全家了呢!小若姐現(xiàn)在都還沒跟他離婚!罵全家不合適吧?”
陳霧野扯了扯陳安妮的臂彎,小聲提醒她。
陳安妮卻一把甩開陳霧野的手臂,怒視著他:“是沒離婚,但早就離家了!再嚷嚷等會我連你也罵……”
陳霧野一臉無辜的看向桑若:“小若姐,你還管不管她了?怎么越來越潑辣了,這性子以后誰受得了???”
“沒關(guān)系,你受得了就行?!?/p>
桑若一本正經(jīng)的回應著,唇角笑意漸濃。
陳安妮和陳霧野迅速對視了一眼,接著快速的移開視線。
“桑若,你別胡說八道!”
陳安妮迅速走上前來,帶上休息室的大門。
桑若沒心微蹙:“你怎么突然來了?”
“我有個采訪,剛好路過這里,看到那狗男人的車在這,所以就進來看一眼。”
陳安妮氣得胸腔依然上下起伏。
“好了,別生氣了。”桑若伸出手來,替她順順氣:“生氣人會變丑的,以后還怎么配得上人家陳霧野這樣的大帥哥啊……”
“桑若!你怎么又開我玩笑?”
陳安妮蹙眉睨著她,嗓音壓低了很多。
“我沒開玩笑,陳霧野本來就喜歡你,人家又高又帥事業(yè)心還強,別看他暫時在我這小小的醫(yī)館當個醫(yī)師,日后他肯定是要進軍市區(qū)大醫(yī)院的,而且人家也確實有這個能耐……”
“得了吧!你說你進大醫(yī)院當專家,我還覺得有點可信度,他還是算了……”
桑若看著她擺了擺手,忽然沒再接話了。
送走陳安妮后,醫(yī)館也來了新的患者。
桑若一坐下接診,患者就接二連三的過來,一直忙到傍晚才結(jié)束工作。
到家時,已經(jīng)是七點了。
處理好孩子的事宜,她就上了閣樓里,繼續(xù)馬不停蹄的修復玉觀音。
今日是她修復玉觀音的第一天,難度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都晚上十點多了,還處理了一點點。
“桑若呢?”
就在她專注修復玉觀音時,忽然聽到一樓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拿著修復工具的手,忽然止不住的輕微一頓。
薄燼延來了?
這么晚了,他怎么還會過來?
“桑若在三樓忙著呢!哎……薄先生……你不要上去……”
樓下傳來了陳安妮著急的嗓音。
聽到動靜之后,桑若迅速從椅子上起身,快速的把玉觀音收起來,藏在了抽屜的最下面,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留下破綻后,才解開身上的圍裙。
腳步聲越來越近,片刻之后,就看到男人站在閣樓的門口。
桑若抬起眼眸,與他四目相對。
“你來做什么?”
她壓下心里的那股緊張感,假裝在收拾閣樓里的東西。
男人面色漸沉,把閣樓的大門帶上,迅速朝著她走近:“手機為什么關(guān)機?”
桑若拿著抹布的手,止不住的輕微一頓。
她修復玉器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經(jīng)常習慣性的關(guān)機。
原來他是聯(lián)系不上她,所以才找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