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然知道宮廉跟溫清意不可能了,只是眼下,除了宮廉能夠治得了溫清意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治得了她。
聞言,宮廉只覺得她在強人所難:“桑若,你不要在這里跟我無理取鬧好不好?我真的已經(jīng)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了,你讓我繼續(xù)跟她在一起,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他的心已經(jīng)變了,變得不再愛溫清意了。
現(xiàn)在讓一個已經(jīng)變了心的自己,再讓他去跟溫清意在一起,這不是強人所難是什么?
“宮廉,你誤會了,我不是讓你真心實意跟她在一起,只是讓你跟她在一起演演戲,也不可以嗎?”桑若的眸光閃了閃,里面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你也知道溫清意是怎么對我的,我只是想用你的力量把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都還回去!”
還有對南初的痛苦,她也一樣要溫清意償還。
她要是償還不了,就用別樣的方式讓她進(jìn)行一一償還,絕對不能讓她過得太輕松。
聽到她這么說,宮廉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讓我去跟溫清意演戲,讓她愛上我,然后用感情將她整個人打入痛苦的深淵?然后再也爬不起來?”
“你覺得,溫清意這種人,感情能夠牽絆得住她嗎?”桑若可不相信,僅僅用感情,就能夠牽絆得住她:“如果真的僅僅用感情就能夠鉗制住她,那么她也不會執(zhí)著于阿延那么久還不放手了?!?/p>
恰恰就是因為她的這份看不清,才是讓她一直能夠支撐她走到現(xiàn)在的資本。
只是現(xiàn)在,她變得比之前更加瘋狂,也變得更加執(zhí)拗,眼里除了愛恨之外,看不見任何東西。
聞言,宮廉皺了皺眉:“所以,你就想著利用我?利用我跟溫清意之間的關(guān)系,來達(dá)到你鉗制她的目的?”
她的意思,他明白了。
只是真相卻是他遠(yuǎn)遠(yuǎn)不能夠接受的。
她明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他已經(jīng)愛上她了,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但她卻要用他對她的感情,來達(dá)到她的目的!
桑若,她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而且還變得這么不擇手段?
這根本就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桑若!
桑若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rèn)了他的話。
雖然這種手段對他來說有點殘忍,但是誰讓他愛上了她呢?他愛上她本來就是不對的事情。
她也一直對宮廉無感,這樣一個曾經(jīng)拿著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過自己的男人,早點讓他看清這段看不清未來的感情,對彼此都是好事。
本來她就已經(jīng)跟薄燼延結(jié)婚了,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愛的人,不是嗎?
那還不如用這樣的手段,來讓他徹底割舍掉這段感情!
讓彼此的生活回歸到從前的平靜。
“桑若!”宮廉額前浮現(xiàn)的青筋,代表著他是真的生氣了:“我是愛你不假,但這不是你能夠隨意用感情來操縱我的理由!我是個人!不是道具!”
“我也不求你能夠愛上我,我甚至已經(jīng)不奢求你能夠回頭看我一眼,但至少不要這樣對我,好嗎?”
最后一個字眼的落下,他的眼底已經(jīng)隱隱浮現(xiàn)幾分乞求的意味。
但桑若的角度卻看不見,而是依舊冷冰冰地說:“既然你愛得這么委屈求全,那么你還在這里堅持什么呢?難道你不知道,光是委屈并不能夠求全嗎?”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敵對關(guān)系,現(xiàn)在能夠化敵為友已經(jīng)是出乎意料了,她真的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了。
“那么你就可以這么堂而皇之的利用我嗎?”宮廉見她不否認(rèn),心就像是被針扎著似的,掀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幾乎蔓延至五臟六腑:“桑若,你明知道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地對我?”
難道她不知道,他的心也是會碎的嗎?
她處處都在維護(hù)薄燼延的利益,甚至維護(hù)她自己的利益,怎么就是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桑若反而覺得:“一段不平等的感情,本來就是殘酷的。宮廉,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委屈求全并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一味的這樣付出,只會讓我困擾,最后還傷了你自己。”
怎么他就是不明白,他們之間是根本沒有未來的!
而且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已經(jīng)是一個有家庭的已婚女人了!
他為什么就是不能夠放手?
一味的付出,最后還傷人傷己,有什么用?
“是嗎?這就是你利用我的理由嗎?”宮廉最介意的,還是她利用他感情這件事:“桑若,我也不求你愛我,只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利用我呢?就因為溫清意是我的前女友?還是你的敵人嗎?”
所以她才這樣無恥的利用他嗎?
可是溫清意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過去,而且溫清意犯下的錯誤,并不是他造成的呀!
為什么她就不能公平一點,給他一個愛她的機會呢?
桑若輕輕頷首,毫不猶豫地承認(rèn):“對,這是我們敵對的根源,也是你我之間注定只能是朋友的根源,如果沒有溫清意這層關(guān)系在的話,我們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
“宮廉,你也不必這么生氣,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的心里只有阿延,你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罷,以后跟我一起度過一輩子的人,只有阿延一個人?!?/p>
不可能有其他人的。
她跟阿延這一路走過來,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不是嗎?既然如此,那么又有什么好爭奪的呢?
“那么,我如果答應(yīng)了你,愿意配合你呢?”宮廉壓下心中的怒火,強顏歡笑道:“那么,你是不是能夠給我留在你身邊的機會?”
他都已經(jīng)愛得那么卑微了,而且他過去也不是沒有追過女人,他還等了溫清意那么多年呢!
他就不相信,他用感情感化不了桑若。
聞言,桑若一臉不敢置信:“你是不是瘋了?我剛剛跟你說的話等于是白說了是嗎?我都這樣利用你了,你還想留在我的身邊?你不會覺得我這個女人很可怕嗎?”
她沒想到,宮廉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