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們再繼續(xù)這樣接觸下去,恐怕會帶來不可磨滅的影響。
因為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們之間有什么,但他們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可他的解釋卻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聽得進去了。
即便是這樣,他也不想南初因為他而出任何事情。
“許琛,是你先說要好好照顧我的,這就是你照顧我的方式嗎?!”一見到他默認了,溫清意這些天一直壓抑著的情緒瞬間爆發(fā)了:“而且你先前答應(yīng)過我,要一起幫我找出那個偷我腎的兇手的!”
“這是你答應(yīng)過我的,這些你全都忘了嗎?”
她不明白,不就是幫她找出一個偷她腎的兇手嗎?為什么兇手沒找到,他卻選擇要拋棄她?
聞言,許琛的劍眉蹙得更緊了:“我沒有忘!但你覺得我們之間本來什么都沒有,外面的流言卻傳得越來越離譜,說明我們之間本身就超過了正常的男女之間應(yīng)該存在的距離!難道你不覺得這是問題嗎?”
或許是受了陸暨南的影響吧,他之前都不在乎,覺得沒什么的。
但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過于親密了一些,先前他還以為是南初喜歡吃醋、無理取鬧,可是現(xiàn)在外面那些傳言,確實讓他不得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既然犯了錯誤,他就有必要將這個錯誤給糾正過來!
“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問題?!睖厍逡庖?,本來就是這樣的效果:“阿琛哥哥,那些人都是長舌婦,都是瞎說的,他們的話你怎么能信呢?而且你不是跟我一樣,都是一向都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語的嗎?”
她以前是娛樂圈的藝人,自從跟宮廉分手后,她就再也沒有接到過一部戲,原本大好的演藝事業(yè),也因此而徹底葬送了。
許琛卻輕嗤一聲,斜睨她一眼,淡淡開口:“長舌婦?我一開始也是這么覺得的,但是自從我回國選擇幫了你之后,這段時間內(nèi)到底發(fā)生過多少事情?這些你都想過嗎?”
而且他越來越覺得,這些事情并不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但她到底參與了多少?
他不得而知。
“我沒想過,我也不想去想!”溫清意就是死死的抓住他不放,堅決不放手:“我只想知道,你前后的態(tài)度變化為什么這么大?阿琛哥哥,難道你忘了我爸媽和未婚夫是怎么對我的嗎?一個不相信我,一個把我趕出家門……”
“這些你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你為什么要這樣把我往火坑里推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過去,她現(xiàn)在跟宮廉已經(jīng)難以復合了,只能依靠他這一棵大樹來跟桑若跟陸南初這兩個人斗!
如果連他都要與她拉開距離了,那么她還有什么籌碼去跟陸南初斗?
許琛越聽越覺得她的話有水分:“你的那個未婚夫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跟你復合,至少你住院那么長時間,他有來看過你一眼嗎?以后的生活不還是你自己獨自走過來嗎?怎么,難不成你還想著讓我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清意,你別忘了,我的未婚妻是南初,可不是你溫清意!”
結(jié)果搞得他這個未婚夫好像是她溫清意的一樣,怪不得南初那個時候看了覺得不舒服呢!
這不是沒有理由的!
最后一句話,就像是一記暴擊一樣,深深擊中了溫清意的心臟!
溫清意的臉色有些慘白,喃喃道:“所以呢?阿琛哥哥,你是想跟我說什么?說明你跟陸南初和好如初了?所以你連我這個被人偷了腎的病人都要不管不顧了?”
她的語氣透著一股病弱與易碎,像是真的被他的最后一句話給打擊到了一樣,連臉色都帶著幾分蒼白。
只是許琛對她脆弱易碎的心緒沒有任何興趣,也沒有任何的愛憐:“醫(yī)藥費我照交,只是其他的事情,我真的無法給予你,我愛的人是南初,不是你?!?/p>
她一直攀附著他,抱的是什么心思,他心知肚明。
只是他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他不能因為她而做出任何對不起南初的事情出來!
要不是因為當初他看她太過于可憐與無助,又是他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他又怎么會對她伸出援手呢?
他對她從一開始就是同情,根本不可能改變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溫清意越來越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遠了不只是一點點:“你這是想要跟我徹底切斷聯(lián)系嗎?”
然后彼此再也不相見?
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種地步,那么她又該怎么活下去呢?
不,不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許琛離開自己,如果連許琛都離開了,那么她真的就一無所有了!
許琛不厭其煩:“我只是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恢復到它原有的位置,如果我想要徹底跟你切斷聯(lián)系的話,那么我連你的住院費都不愿意幫你交?!?/p>
他能愿意交住院費,就已經(jīng)算是對她的仁至義盡了,他不可能因為一個溫清意而去影響到自己的利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闭f著,許琛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被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溫清意一口叫?。骸暗鹊?!”
聞言,許琛的腳步驀然頓住,但他沒有回頭,而是背對著她說:“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可以接受你對我們關(guān)系的提議,但我希望你能做到答應(yīng)我的事情。”溫清意見他的態(tài)度堅決,她一直強硬的態(tài)度有所軟化:“我希望你能依照當初承諾我的那樣,幫我把偷腎的真兇給找出來!”
“如果你能夠做到這一條,讓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回到原點,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p>
她愿意退讓。
但前提是他把先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她的事情給做到,才能夠談接下來的事情。
不然的話,他根本就是在包庇那個偷她腎的幕后兇手!
許琛覺得這個要求很合理,所以答應(yīng)得很干脆:“好,我答應(yīng)你便是了,只是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剛剛答應(yīng)我的一切?!?/p>
留下這句話后,他就直接離開了香山醫(yī)院。
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轉(zhuǎn)身離開后,溫清意那一瞬間變得冰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