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4她像是生怕許琛不相信她似的,一邊說,一邊掀起自己腰側的病號服,露出了一個還沒有拆線的刀口給他看。
許琛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落在了她腰側的刀口上,劍眉重重的蹙起:“這明顯是新的刀口啊,你的手術不是早就做完了嗎?怎么會有新的刀口?”
這個刀口縫的線都還沒有拆,甚至都還沒有愈合,顯然是剛剛動完一場手術的樣子。
而且這個時間相隔最多三四天的樣子,連五天都不會超過。
“我不知道?!睖厍逡馕醚蹨I都落了下來,一直哭:“阿琛,你要為我做主??!我莫名其妙被人偷了腎,還不知道被誰給偷的,現(xiàn)在宮廉也不理我了,爸爸也不在乎我,我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她說得聲淚俱下,十分可憐,一副被人拋棄沒人在乎的樣子。
聽得許琛的心都軟了:“好了清意,你別哭,被人偷腎可不是什么小事,現(xiàn)在這個社會居然還有這種惡劣之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不會讓你白白遭這個罪的!”
“謝謝你,阿琛哥哥。”聽到他愿意幫自己,溫清意感動得瞬間停止了落淚:“我現(xiàn)在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p>
……
幾天后,寶格麗酒店咖啡廳。
“許二少,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溫小姐先前是在京城第三醫(yī)院做的流產(chǎn)手術,但后來轉入香山醫(yī)院后,香山醫(yī)院確實沒有給她做過任何手術,只是單純的休養(yǎng),但奇怪的是,第一人民醫(yī)院有她的手術記錄。”
說著,助理將自己查到的調(diào)查結果遞給他:“據(jù)我調(diào)查,溫小姐被救護車送到第一人民醫(yī)院接受了一場手術,令人費解的是,那場手術僅僅只有記錄,但當時主刀的醫(yī)生也不是這個醫(yī)院的。”
許琛接過自己助理遞過來的文件,看完資料后,劍眉緊蹙:“連主刀醫(yī)生都不是第一人民醫(yī)院的?那是誰?誰會莫名其妙偷她的腎?”
丟腎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還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能做到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人,想必是大有來頭,可話又說回來,那個人偷她的腎干什么?有什么用?還是做什么交易?
“另外,許二少,我還在第一人民醫(yī)院,發(fā)現(xiàn)了您的未婚妻陸小姐的蹤跡,主刀的醫(yī)生是我的大學同學,聽他說,當時在手術室接受手術的人有兩個女人,陸小姐在第一人民醫(yī)院住院,急需要腎移植,不過她找到腎源后很快就接受了手術?!?/p>
“許二少,如果溫小姐懷疑被人偷了腎,您可以從這個方向上查查看。”
事關病人隱私,要不是主刀醫(yī)生是他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大學同學,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這么復雜?。?/p>
聞言,許琛一下子就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這分明就是他的老丈人怕自己閨女需要腎移植的消息泄漏出去,偷偷做了匹配度調(diào)查,確認結果無誤之后,就安排人給自己女兒做手術。
這就是清意為什么少了一顆腎的原因。
“好,資料我收著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p>
許琛在他走了之后,直接去樓上找到陸暨南,他在門外敲了半天門,對方才來開門。
一開門,發(fā)現(xiàn)是他后,陸暨南的眉頭微挑:“許琛,你怎么越來越?jīng)]有教養(yǎng)了?不知道敲門的聲音要小一點嗎?”
火氣還這么大,真是這么多年的豪門教養(yǎng),都學到狗肚子里了。
一點精華都沒有汲取到。
“教養(yǎng)?”許琛反復呢喃著這兩個字眼,似乎覺得有些好笑:“比起陸總無恥到偷別人腎的行為,我的教養(yǎng)確實是夠不上您的境界!”
偷別人腎?
他偷誰的腎了?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陸暨南被他說得一臉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去偷別人腎了?你這個問題問得未免也太無厘頭了吧?講話要有證據(jù)!”
他想要腎,回紐約多的是供他挑選的,干嘛要去偷?
他像是那種會偷別人腎的人嗎?
搞笑。
“證據(jù)?我當然有?!闭f著,許琛直接將自己查到的一手證據(jù)遞給他看:“你看,這就是你偷別人腎給自己女兒的證據(jù)!這上面可是連南初的手術記錄都有,你怎么抵賴?”
他真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溫清意打電話給他,他才去調(diào)查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被欺騙多長時間!
整整半個多月的時間啊,他連自己未婚妻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這個男人怎么就這么惡毒?偷別人腎也就罷了,居然還不讓他見南初!
他知不知道他找南初找得幾乎快要把整個京城都給翻過來了?
聞言,陸暨南拿過他手里的資料,發(fā)現(xiàn)真的是屬于自己女兒的,愣了一下,怔怔地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久才驀然發(fā)覺是怎么回事。
但他沒有告訴許琛,而是對著他說:“即便是這樣,那也是為了南初的身體著想,我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p>
都是為了南初的身體能夠好轉。
他雖然不贊同薄燼延夫婦對這件事的做法,但結果卻是有益于南初的,確實也讓她的身體漸漸好轉了。
即便知道這是一口黑鍋,他也愿意認下來。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許琛憤怒的指著他的鼻子問道:“南初一直在第一人民醫(yī)院住院,我不知道,南初需要腎移植,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我讓人去調(diào)查,事情沒有被揭穿,你到底打算要隱瞞我多久?!”
好歹他也是陸南初的未婚夫啊!即便是贅婿,那他起碼的知情權得有是不是?
結果這個老東西是怎么做的?
跟防賊似的防著他!而且南初住院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透露半分,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陸暨南卻不動聲色地斜睨他一眼:“告訴你干什么?告訴你之后,然后你回去告訴你父親,好讓你父親幫你落井下石,報復我們陸家是不是?”
說著,他就像是看穿了一切似的,冷冷一哼:“哼!你們許家的那些小心思,我全都看在眼里!而且你只是贅婿!贅婿是什么定義知道嗎?”
贅婿是整個陸家最需要防備的人!
以免被他給吃絕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