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對她哭喊無動于衷,不為所動:“你犯下的錯誤太多了,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原諒,你還是好好服刑吧,薄津州那邊,我會親自幫你去通知他的。”
說完這番話,桑若就推著薄燼延轉身離開了警局,然后上車,黑色的奔馳大g直接開往東城男子監(jiān)獄。
車廂內(nèi)。
薄燼延的長腿疊在另一條腿上,姿態(tài)散漫:“你真的要把這個消息帶給薄津州嗎?”
“嗯,我一定要帶給他?!鄙H暨@么做不是沒有原因的:“梁語欣這一生最愛的男人就是薄津州,也最不愿意讓他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面,她越是怕什么,我就越是要做什么。”
只有這樣,才能從身心各個方面,精準打擊報復到梁語欣。
梁語欣對她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情,如果她再次心軟,那么換來的會是她更加過分的對待!
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不想讓阿延再因為她,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聞言,薄燼延的唇角一彎,勾勒出一彎愉悅的弧度:“小若,你終于開竅了,不說我殘忍了?”
經(jīng)過了那么多事情的發(fā)生,如果她再不開竅,他也無可奈何。
只能說,人教事教不會,事教人,一次會。
“我從來就沒有覺得你殘忍過,畢竟你只對敵人殘忍?!?/p>
桑若一直都知道他有殘忍的一面,但從來不表露在她面前:“之前是我沒有想通,但梁語欣都已經(jīng)欺負我到這個份上了,我再心慈手軟的話,那我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溫清意和陳晚茹也是,只是她覺得沒有梁語欣跟她之間的仇恨來得深。
畢竟三年前,就是在梁語欣的設計之下,才讓她年紀輕輕就進了監(jiān)獄。
還有薄津州,她覺得必須得讓他知道,梁語欣的下場,才能夠讓梁語欣徹底的清醒過來,并且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想通了就好?!北a延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為了她:“梁語欣的刑罰,我已經(jīng)跟宋局長溝通過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終生監(jiān)禁?!?/p>
這已經(jīng)是對于他來說,給梁語欣最仁慈的懲罰了。
否則按照他的行事風格,不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他絕對不可能讓她這么舒服的坐牢!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沒一會兒就抵達了東城男子監(jiān)獄。
桑若在江叔的幫助下,將薄燼延扶下車,然后再用輪椅把他推進了東城區(qū)男子監(jiān)獄。
由于是探監(jiān),桑若跟獄警交流了一會兒,就把薄燼延推入了探監(jiān)室。
當薄津州看到桑若推著薄燼延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眉眼流露出一股意外:“小叔?你們怎么會一起過來?”
而且還是以桑若推著輪椅的方式帶著小叔過來,是在他的服刑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所以他不知道?
“你得謝謝你找的好女人,梁語欣。”薄燼延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要不是因為她,害得我雙目失明,你覺得我會跟你嬸嬸來到這里嗎?”
哼。
沒有他薄津州,他覺得他的壽命還能夠更長一點,這一次,她可是害得他差點一命嗚呼,永遠都看不見,他沒有把氣撒到他身上,已經(jīng)很好脾氣了。
嬸嬸。
這個稱呼,對于薄津州來說,無疑是很陌生的,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她:“桑若,你已經(jīng)跟我小叔結婚了?你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我炫耀你們有多么幸福的?”
原來她真的跟小叔結婚了。
也是,她那么喜歡小叔,小叔又那么愛她,他們兩個人結婚是遲早的事情,他應該替她高興才是……
可是為什么,他就是高興不起來呢?心,仿佛還在隱隱作痛,悶悶的,甚至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對,我們已經(jīng)結婚了,但我今天過來找你,并不是為了炫耀。”桑若語氣波瀾不驚,聽不出任何的喜怒:“梁語欣逃獄了你知道嗎?而且她找到我大伯父,利用他害瞎了阿延的眼睛?!?/p>
“不過梁語欣目前已經(jīng)繩之以法了,由于逃獄罪上加罪,判處終生監(jiān)禁?!?/p>
終生監(jiān)禁?
薄津州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是她罪有應得,跟我有什么關系?”
難道她過來,就是特地來跟他說這些的嗎?
可是,他并不關心梁語欣怎么樣,他真正關心的人,也就只有她桑若一個人而已。
其他人,他并不關心。
“當然與你有關系?!鄙H粲X得他并不無辜:“梁語欣因為你的入獄,對我一直懷恨在心,處心積慮地想要我生不如死?!?/p>
“這一次阿延的眼睛,就是她因為你而做下的,你說跟你有沒有關系?”
她始終覺得,如果沒有薄津州前期對梁語欣的縱容,給了梁語欣某種錯覺,梁語欣或許不會像今天這么瘋狂,這么不顧一切。
雖然薄津州進監(jiān)獄了,但并不代表他在梁語欣心中的影響力會因此而消失。
而且現(xiàn)在很明顯,薄津州已經(jīng)成為了梁語欣心中的執(zhí)念。
聞言,薄津州依舊無動于衷,輕聲嗤笑道:“做錯事情的人是梁語欣,傷害你們的人也是梁語欣,怎么被你說得好像全都是我的錯誤一樣?”
“桑若,你不會是聽了小叔的讒言佞語,就故意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吧?”
好歹他們也當過幾年的夫妻,難道他們之間連這么點信任都沒有嗎?
小叔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薄津州,你才是故意潑臟水的那個人!”桑若聽到他這么說,本能的感到不悅:“阿延他什么都沒說,也沒什么都沒有做,你憑什么這么說他?”
“雖然事情是梁語欣做下的,但整件事情全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把梁語欣帶到薄家,登堂入室,你覺得梁語欣會盯上我嗎?”
整件事情,從起源上來說,就是薄津州的過錯。
沒有薄津州帶梁語欣回家,梁語欣怎么可能有機會這樣傷害她?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聞言,薄津州的眸光閃了閃:“桑若,事情都過去了多久了?你還沒有放下嗎?你是不是對我還有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