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冷笑一聲,斜睨她一眼,語氣淡淡:“很抱歉,我沒有時間?!?/p>
她之前去溫清意的生日宴已經(jīng)給夠了宮廉的面子。
訂婚宴,她還真不想去。
尤其是溫清意,這個曾經(jīng)搶過她老公的女人的訂婚宴,她更加不想去。
“桑若,你竟然敢拒絕?”溫清意沒有想到,桑若會這么不給她面子:“你知不知道宮廉是什么人?連阿延哥哥都要敬畏三分的男人,你竟然敢蔑視他的訂婚宴?!”
當初,她就是因為看上了宮廉的有錢有勢,加上他對自己的感情很濃厚,已經(jīng)追了她很久,才勉勉強強答應(yīng)他的。
要不是因為桑若,害得她在娛樂圈幾乎走投無路,她又怎么可能會淪落到要出賣自己的身體給曾經(jīng)她怎么也看不上的宮廉?
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還距離阿延哥哥越來越遠,全都是拜桑若這個女人所賜!
如今,她這個女主人親自來通知她。
桑若竟然敢給她甩臉色?還說沒時間?!
桑若輕笑一聲,笑聲從車廂內(nèi)傳到車外:“我蔑視的可不是宮廉,我蔑視的是你,溫清意。”
“我當然知道宮廉是什么人,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為了能夠在娛樂圈混下去,居然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跟宮廉在一起?!?/p>
“原來這就是你對薄燼延的愛啊?!?/p>
這份愛,在現(xiàn)實面前,顯得好渺小,顯得好卑微。
連對自己心愛的男人保持自愛都做不到,居然還在她面前談什么愛情。
真是太可笑了。
溫清意感受到她言語中的譏諷和嘲笑,像是一把刀子不斷地凌遲著她的心,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我跟阿延哥哥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算得了什么?”
溫清意的臉色幾度變化,連語氣都帶著幾分壓抑:“別以為你跟阿延哥哥結(jié)了婚,就可以高枕無憂了?!?/p>
“我告訴你,只要我溫清意在一天,我就不可能讓你在薄太太這個位置上坐得長久?!?/p>
她遲早有一天,會把桑若從薄太太的位置上給拉下來的。
她不會看著桑若稱心如意。
聞言,桑若終于轉(zhuǎn)過臉來,緊緊盯著她,似笑非笑道:“你不會跟宮廉在一起的同時,心里還藏著薄燼延吧?你不怕被宮廉看出什么問題來嗎?”
宮廉那么高傲的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容忍得下,自己的枕邊人,心里卻一直藏著別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他的死對頭。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宮廉他很愛我,不會對我不好?!边@一點,溫清意說得很有把握:“反倒是你,你不要以為嫁給了薄燼延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從薄太太的位置上拉下來。”
“來不來隨便你,但是薄燼延不來的話,就別怪我們家宮廉無情無義了。”
說完這些話,溫清意才開著那輛藍色的蘭博基尼離開了學校。
桑若嗤笑一聲,全然把她說的話當作放屁,掉頭,倒車離開了這里。
……
三天后,晚上,白馬會所內(nèi)。
陳晚茹帶著自己父親的資料出來,約見了韋浩宇。
韋浩宇以為她約自己出來是復合的,卻在她掏出她父親的尸檢報告時,冷下了臉:“你給我這個干什么?”
“我是來問你,關(guān)于我父親的死因,你到底知道多少?”
這幾天,陳晚茹把之前桑若提醒她的那些話全部都想了一遍,發(fā)現(xiàn)桑若可能是知道什么,但她一定不好說。
想到她一直提醒她詢問韋浩宇,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韋浩宇約出來,問個究竟。
韋浩宇卻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我就算是知道,也是知道的跟你一樣,沒什么不同。”
他只不過是一位執(zhí)業(yè)律師而已,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
不是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
神探都沒那么神。
“你少騙我?!标愅砣阋婚_始或許還相信他的鬼話連篇,現(xiàn)在她根本不相信他:“你是梁語欣的代表律師,她所有的犯罪經(jīng)過你都一清二楚,結(jié)果你跟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之前是因為韋浩宇是她的男朋友,出于對男朋友的信任,她才沒有深究。
但是仔細想想,這件事的疑點挺多的。
她再不追究,都對不起自己陳家女兒的身份。
“信不信由你。”韋浩宇只覺得索然無味,準備起身:“如果你約我出來只是為了這件事的話,那我們之間恐怕沒什么好說的?!?/p>
聞言,陳晚茹不禁冷嗤:“沒什么好說的?那如果這件事跟你有關(guān)呢?”
這句話,成功讓韋浩宇起身的動作頓住,瞇了瞇眼:“什么叫這件事跟我有關(guān)系?你別血口噴人!”
好好的一樁兇殺案,他一沒露面二沒牽扯的,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陳晚茹怕是瘋了吧?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或者問問你的老婆。”陳晚茹越想越可疑:“你老婆是京城權(quán)貴之家出身的大小姐,她接受了家族多年的熏陶,你還能說這跟你無關(guān)嗎?”
她之前也相信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的說法。
但是他的老丈人是陳部長,他的老婆是陳部長唯一的千金。
陳部長能夠把韋浩宇從一窮二白拉扯到今天京圈第一律師的地位,就足以看出陳家的影響力。
難免是陳薇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故意做下的這件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梁語欣反而是最無辜的一個,罪魁禍首很可能是韋浩宇。
韋浩宇的臉色幾度變化,仿佛調(diào)色盤一樣精彩紛呈,每一個字眼都像是從他的喉骨深處蹦出來的一樣:“你胡說八道!”
他才不相信她的鬼話連篇。
這個女人一定是被她父親的死刺激得瘋了,精神不正常了。
要不然怎么通篇胡言亂語?
“韋浩宇,如果我父親的死真的跟你有關(guān),我不會放過你的!”陳晚茹越看越覺得心驚,越來越后悔:“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
“愛你,是我今生做過最錯誤的一個決定!沒有之一!”
最后一句話,仿佛一把刀子一樣,不斷地切割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