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走進去,把視線定在她們的身上:“什么國寶級的大師,這么厲害??!”
張清秀聞聲回眸,一眼就看到了桑若。
還沒等她做出應(yīng)答,桑蕓就開始罵罵咧咧:“你這個東西,是不是用了假的玉石?而且做出來的產(chǎn)品,居然還跟雕刻大師秦雄的作品一樣!是不是你抄襲了別人的?”
她伸手指著桌面上的一個玉麒麟,神色極其的惱火。
這個東西,桑若印象倒是很深刻,因為這是出事之前,她雕刻的最后一個作品。
前幾天聽宋遂說,東西已經(jīng)賣出去了,八十八萬。
本來這個東西,是要賣一百萬的,但宋遂說客戶壓價,一直壓到了八十萬。
桑若當(dāng)時就說了一個八十八萬,愛買不買。
結(jié)果還真的賣出去了。
當(dāng)時她就很好奇,到底是賣給了誰。
沒想到,居然是桑蕓買走了。
她大伯父一家人,向來都不喜歡這些玩意,所以他們都沒有繼承爺爺?shù)囊吕?,從事的都是其他行業(yè),只有桑若把爺爺?shù)尼t(yī)術(shù)和國學(xué)文化,完全的學(xué)進去了。
他們很看不起這些玩意,自然也不會花費八十八萬買走。
如此說來,估計也只有一個可能性。
她們想搞事情!
“你說我的玉是假的,我覺得還情有可原,但你說我這個作品,是抄襲別人的,那我就要好好跟你嘮嘮了,這玩意是我一筆一筆畫出來,然后再雕刻的,你從哪里看得出來,是我抄襲了別人?”
“你混跡雕刻圈這么久了,肯定也聽說過秦雄的名諱吧?”桑蕓神色嚴(yán)肅道:“人家那可是國寶級雕刻大師,那么有名的人,難不成是抄襲了你的作品?”
秦雄。
這個人桑若確實見過。
他在京城雕刻圈倒是挺有名氣的,但還不至于到國寶級的程度。
此人的爺爺跟她爺爺曾經(jīng)有過節(jié),所以桑若跟這個秦雄,也是不怎么往來的。
“圖片拿來我看看。”桑若勾起唇角,譏諷一笑:“給我看一眼,我就知道是誰抄襲誰的了!”
桑蕓把手中的平板遞上去,劃開了那張對比圖。
“這是我前幾天去逛文玩店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玉麒麟,簡直就是跟你的玉麒麟一模一樣,你還說不是抄襲了別人的作品!”
“既然這樣的話,不然就讓那位大師來跟我比試一下,看看到底是誰抄襲了誰的作品!”
桑若的口吻很堅定,神色漠然的睨著她們。
“可以啊!正好那位大師后天要去參加一個雕刻類型的節(jié)目,不然你就上去跟他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誰抄襲了誰!”
“雕刻類的節(jié)目?”桑若眉頭緊蹙,好奇的睨著她:“什么雕刻類的節(jié)目?”
“就是一個電視臺發(fā)起的節(jié)目,只要是雕刻師傅都可以去參加,獲得冠軍的選手,可以拿到一筆不菲的獎金……”
桑蕓冷冽一笑:“很多人聽說秦雄要參加,都沒有人敢去了,截止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兩個不怕死的小嘍嘍敢跟他打?qū)ε_,就連最近爆火的那個雕刻大師‘懷?!疾桓覉竺阙s去嗎?”
桑若聽完她的話,面色忽然沉了幾分。
難怪最近幾天,一直有粉絲在她的作品下面留言,問她能不能去參加‘周五雕藝秀’這檔節(jié)目。
當(dāng)時她給一位粉絲回復(fù)過。
表明自己時間不足,可能無法參加這種節(jié)目。
沒想到卻被有心之人惡意傳播,變成了不敢報名了。
桑若睨著她,口吻帶著幾分涼?。骸澳阏f的那檔節(jié)目,是不是叫‘周五雕刻秀’?”
“是??!看樣子你也聽說了?!鄙J|似笑非笑道:“怎么?怕了?是怕當(dāng)眾輸給秦雄,拉不下這個臉,所以才不敢去的嗎?”
桑若看著桑蕓得意洋洋的樣子,眸底泛起一片寒意。
看樣子,桑蕓是真的在背后搞事情!
可她怎么能如了桑蕓的意愿呢?
若是抄襲風(fēng)波被曝光出去,那她這個店還開不開了?
桑若勾起唇角,笑意越發(fā)譏諷:“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口氣這么大?”桑蕓嗓音帶著嘲諷:“既然這么有信心的話,那就報名看看?。〉綍r候我一定會親自去現(xiàn)場,看看你是怎么成為秦雄的手下敗將的!”
桑若靜靜地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桑蕓看向母親:“媽,我們走。”
“好?!?/p>
張清秀也只是睨了桑若一眼,什么話都沒有再說,迅速離開了店鋪。
宋遂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眼底泛起一片擔(dān)憂:“小若姐,你真的要去參加那個比賽嗎?”
“怎么?”桑若回眸看著他,臉上笑意漸濃:“連你也怕我會輸???”
“沒有,以你的本事,我自然是不擔(dān)心的,但是那個秦雄,也是個很厲害的雕刻家……”
“放心,我有信心。”
聽到桑若的話之后,宋遂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桑若給‘周五雕刻秀’報了名之后,就開車去了醫(yī)館,完全不把后天要比賽的事情放在眼里。
既然張清秀和桑云想要搞事情,那就隨了她的愿。
不給她一記狠狠地耳光,就會一直在背后搞事情!
傍晚,桑若醫(yī)館來了一個老年的病人,她沒辦法去接宋琳琳,最后是薄燼延去接的孩子。
她到家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睡下了。
看完孩子之后,才回了房。
薄燼延恰巧從浴室里走出來,見到她回來之后,眼底泛起一片欣喜的神色:“你可總算回來了?!?/p>
男人迅速走上前來,伸手想要抱她。
桑若趕忙伸出手去,抵擋在男人的胸膛前:“我才從醫(yī)館回來,一身的細菌……”
“沒事,我又不介意。”
薄燼延沒打算放過她,再度張開了手臂。
桑若有些急眼了,抬眸瞪著他:“不行!你不嫌棄,我還嫌棄我自己呢!”
薄燼延被她氣笑了,只好把手放了下來:“好吧!那你先去洗個澡,我先休息一下,今天確實有點累了?!?/p>
男人低下頭,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道吻,隨后走向了床褥。
桑若洗完澡出來時,薄燼延已經(jīng)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