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桑若丟下這兩個字,闊步走向休息室的方向。
方佳虞邁開步子,跟著走上前,進去之后帶上大門。
桑若坐在沙發(fā)上,抬眸漠然地看著她:“我正打算去找你呢!結(jié)果你就來了,在背后搞了這么大的事情,方小姐還跟個沒事人一樣,直接過來找我,你的心可真夠大的!”
“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方佳虞在她對面坐下,毫不猶豫的開口道:“誰讓你搶走了我的男人?”
“什么叫我搶走了你的男人?據(jù)我的了解,我在跟他交往之前,你既不是他的女朋友,更不是他的情人,所以我怎么能算是搶走了你的男人呢?”
桑若勾起唇角,忽地冷冽一笑。
“我追了他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了我的男人,在你沒有出現(xiàn)之前,就算他不答應(yīng)我,但也從未對誰掏心掏肺,就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所以他才被你給搶走了!”
“你也知道自己追了他很多年都追不到?。俊鄙H舳⒅?,淡淡笑道:“我一直都覺得方小姐應(yīng)該是個明事理的人,可為什么就沒有辦法嘗試著放手呢?”
“想讓我放手,你做夢!”
方佳虞忽然起身,直接來到她的身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眼眸的寒意,越發(fā)深沉。
“你放不放手,我倒是覺得無所謂,但你因為他在背后搞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礙于這一次的事情比較特殊,你找的那個人,對方的老大跟薄燼延是老朋友,所以這一次我們沒辦法選擇報警處理?!?/p>
桑若緩緩地起身,與她四目相對:“可沒辦法處理,不代表著我就會放過你了?!?/p>
方佳虞唇角勾起冷笑:“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可是薄燼延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你若是真的敢碰了我,就不怕我在他面前煽風(fēng)點火,破壞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嗎?”
“一碼歸一碼?!鄙H艉鋈簧斐鍪謥?,直接挑起對方的下頜:“那日的火災(zāi),雖然沒對我的店鋪,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但是你找來的那個人踹了我一腳,這筆賬還是得清!之后你想怎么去跟薄燼延投訴,那是你的事?!?/p>
兩人面對面站著,方佳虞一眼就看到了她眸底的那一片恨意。
神色警惕的看著她:“你想干什么?”
桑若忽然走到旁邊的柜子前,拿出了十幾根針灸。
重新走回到她的身邊,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看方小姐面色很差,時而鐵青,時而蒼白,有可能是氣急攻心了,這樣的情況下,必須得趕緊做針灸,否則對身體影響還是挺大的。”
“你瘋了嗎?”方佳虞眼底泛起一片警惕:“你該不會是把這么多根針,扎在我身上吧?”
“有病就得治?。 鄙H艉鋈灰皇殖蹲》郊延莸氖?,隨即將她拽到旁邊的沙發(fā)上:“要是不治的話,情況會越發(fā)的嚴重,到時候就難以收場了?!?/p>
方佳虞拼命的反抗著:“你瘋了是不是?你要是敢扎我的話,我跟你沒完!”
“我看真正瘋的人是你!雖然我不是心理醫(yī)生,治不了你的瘋病,但暫時替你緩解一下怒火攻心的狀態(tài),還是可以的?!?/p>
桑若直接將她的手,拐到身后去,隨即抬起大腿,膝蓋抵在她的腰間,將方佳虞控制在沙發(fā)上。
“你放開我!聽見了沒有?”
“桑若!我要殺了你!”
……
桑若根本不管她如何叫喚,絲毫沒打算松開的意思。
下一瞬,毫不猶豫的抬起手,將手里的針灸,朝著方佳虞的后背穴位,精準的插了下去。
一根、兩根、三根……
每次下針的時候,方佳虞的嘴里,都忍不住發(fā)出一陣悶哼聲。
痛還是有點痛的,但是痛不是重點,而是根本就動不了了。
當(dāng)十幾根針,全部落在身體的各個部位時,方佳虞根本無法動彈了,整個人趴在沙發(fā)上,像蔫了的茄子,更像是一灘爛泥。
她只要稍微動一動,身體的各個部位,就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痛意。
“桑若!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渾身都感覺很疼?”
方佳虞根本沒辦法抬頭,視線一直盯著桑若的高跟鞋看。
“痛就對了,不痛才不正常。”桑若勾起唇角,忽地冷冽一笑:“在這里待上一個小時吧!等下會有人過來替你拔針的?!?/p>
隨后,她邁著步子,朝著門口的方向走。
身后傳來女人罵罵咧咧的喊聲,可她連頭都不回一下,走得異常瀟灑。
“桑若!你這個死女人!趕緊把我身上的針給拔掉。”
“桑若!你回來!聽見沒有?”
“死女人!你給我回來!”
……
陳霧野聽著這些喊聲,視線下意識的看向休息室的方向,神色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桑若:“小若姐,這是怎么了?”
“有些人欠收拾,我給她扎了十幾針,緩解一下她的怒火?!?/p>
陳霧野聽完她的話后,下意識的咽了咽喉。
聽到扎了十幾針時,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她用的應(yīng)該是針脈清心法。
這個‘針脈清心法’,據(jù)說是小若姐爺爺交給她的獨家秘方,用十幾根針扎在身體的各個部位,扎上一個小時,就會讓怒火攻心的患者,漸漸地恢復(fù)平靜。
可患者扎完針之后,身體會疼上個三到四天,情況嚴重的甚至需要臥床休息。
因為這是獨家偏方,所以桑若一直不敢把這個本事傳授給他,因為搞不好的話,估計得讓病人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
退一萬步而言。
這不是一個登得上臺面的醫(yī)療手法。
得知真相之后,陳霧野下意識的咽了咽喉。
真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啊!
尤其是會醫(yī)術(shù)的女人,特別是醫(yī)術(shù)超強的女人……
桑若簡單收拾之后,扭頭看向身旁的陳霧野:“有個患者需要上門,四十五分鐘之后,你把她的針從身上拔下來……”
陳霧野還沒等她說完話,就快速的擺著手:“不行,我不敢!等會把人給整癱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