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誰傳播出去的,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宋琳琳輕聲的抽泣著,臉上全是悲痛的神色。
桑若面色陰沉到了極致。
在那個學校里,也只有薄語康最了解宋琳琳,知道宋琳琳身世的人,估計也只有他。
可單憑孩子的能耐,根本不可能掀起這么大的波浪,這件事情的背后,必定是有人推破阻攔的。
到底是薄津州,還是梁語欣教唆了他?
上次她去學校開家長會時,看到薄語康欺負宋琳琳,最后是薄津州來了,所以才出面阻止她教育薄語康。
如此說來,難道是薄語康嗎?
當這個想法涌現(xiàn)在腦海的時候,眸底寒意瞬間涌現(xiàn)。
“小若阿姨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即便坐過牢,也是最善良最美好的人,他們怎么說我都無所謂,但我不想他們這么說你……”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聞聲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宋琳琳眼里的委屈。
多好的孩子啊……
在學校受了欺負,回來還替她說話。
桑若迅速的伸出手來,一把將她摟入自己的懷里。
她用手撫著宋琳琳的后背,用極致溫柔的聲音安撫著:“琳琳乖,不要將他們的話放到心里去,這件事情阿姨會深.入調(diào)查的,定然會把幕后兇手找出來,給你討回一個公道?!?/p>
“謝謝小若阿姨?!?/p>
宋琳琳伸出稚嫩的小手,直接抱住了她的脖子,隨后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輕盈的吻。
這一刻,桑若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桑若原本以為,這件事是薄津州做的,隔日一大早就去了薄氏集團。
畢竟這是涉及孩子的事,無論如何都無法忍。
“桑小姐,薄總還在里面會見重要的合作商,您這個時候不能進去……”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他,請你馬上讓開。”
白宇攔著桑若,但卻被她一把拍開了手掌。
桑若已經(jīng)把手伸向門把,白宇想要阻攔,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咔噠——”
薄氏總裁辦的大門,瞬間被她從外頭推開,桑若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男人。
原來,白宇說的重要合作商,居然是他……
之前薄津州確實說過,有個項目想要跟安鼎集團合作,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合作了?
薄燼延坐在沙發(fā)上,長腿相互交疊,渾身都散發(fā)著矜貴的氣場,見到桑若闖進來時,眉心微擰了一瞬。
薄津州聞聲回眸,看到桑若時,眼底同樣泛起一片詫異。。
“薄總,不好意思,桑小姐說有要緊的事要找您,我根本沒攔住……”
桑若的身后,傳來了白宇滿是歉意的聲音。
薄津州朝著他擺了擺手,白宇快速離去。
“我和小叔在談重要的工作,有什么事情等會再說……”
“這件事情沒辦法等會再說,工作什么時候都可以談,但這件事,你必須得現(xiàn)在跟我談!”
桑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薄津州的身上。
可余光明顯察覺到,沙發(fā)對面的那個男人,眼神是何等的陰冷。
可她已經(jīng)顧不上這么多了,只是想要盡快的知道真相,好處理學校的事情。
“桑若!”薄津州陰沉著臉看向她:“你能不能別這么……”
“小侄,無礙?!本驮谶@個時候,對面?zhèn)鱽砹吮a延的聲音:“你先跟桑小姐談,我們的事情回頭再談吧!”
話音落地,男人打算起身。
薄津州卻比他更快一步站起來:“小叔,那你在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和她去會議室談談,馬上就過來。”
他快速的起身,來到了桑若的面前后,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拉住她的臂彎,隨即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桑若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被他拽離了總裁辦。
坐在沙發(fā)上的薄燼延,視線一直盯著他們的背影,那雙搭在兩側(cè)的手,一瞬捏緊了幾分。
眼眸當中的那片狠厲,忽然越發(fā)的深沉。
他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桑若還有什么事情來找他?
而且,看起來還這么著急……
站在一旁的章業(yè),也是一頭霧水。
此刻,會議室。
薄津州將大門重重地關(guān)上后,隨即把桑若甩在會議室的椅子上。
他掏出一根香煙,放到唇瓣當中:“說吧!這么著急過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薄津州掏出打火機時,桑若一瞬間站起身,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將他的香煙從嘴巴上扯下,毫不猶豫的丟在一旁。
她的這番舉動,讓薄津州眉心止不住的微擰:“我又哪里招你惹你了?”
“你是不是教唆了薄語康,在學校散布我和宋琳琳的謠言,說她是個有人生沒人養(yǎng)的孤兒,還說我坐過牢的事情!”
桑若眼眸泛起逼人的寒意,神色凝重地瞪著他。
此話一落,跟前的男人,眼底浮現(xiàn)一片不解:“我什么時候教唆孩子做這種事情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就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會輕易承認的!
“你是不是對我在學校教育薄語康的事有意見?要是有意見的話,可以直接當面跟我說,有什么怨氣直接沖著我來!對一個孩子下手,你算什么男人?”
桑若氣惱的伸出手,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她的力道極其的重,薄津州腳下的步子,跟著踉蹌的一瞬,往后退了幾分。
穩(wěn)住腳跟后,薄津州快速的伸出手來,一把勒住她的手腕:“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說了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你聽不明白嗎?為什么一口咬死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是誰做的?”桑若氣惱道:“整個學校也就只有薄語康對宋琳琳最了解,這些謠言肯定是他傳播出去的,能教授他散播謠言的人,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選了!”
“簡直荒謬至極!我就算再怎么不待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至于對一個孩子下手……”
“連自己的妻子,都舍得親手送進監(jiān)獄的人,還有什么是你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