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緊張地看著他,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薄燼延忽然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醫(yī)藥箱,隨即丟到一旁去。
桑若眉心緊蹙:“薄燼延,你要干什么?”
薄燼延松開了她的下頜,雙手支撐在大門后面,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臂彎當(dāng)中。
桑若抬起眼眸看向他的眼睛時,在他冷冽的目光當(dāng)中,看到了一抹似有似無的欲念。
男人忽然湊上來,企圖想要親吻她的唇。
桑若卻本能的將腦袋偏到一旁去,根本不打算配合他。
薄燼延的眼底,閃過一絲濃烈的失落感,就連聲音都壓低了很多:“你躲我?”
“薄先生要是想接吻,就去找想跟你接吻的人……”
她的話都未曾說完,就被他搶先了一步:“如果我就想親你呢?”
“如果你還想被咬的話,那不妨試一試。”
桑若的眼眸當(dāng)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冷冽。
男人聽完她的話后,忍不住低啞一笑。
那天桑若咬完他之后,傷口幾天才好,連續(xù)好幾天的時間,就連吃東西都吃不下去。
“我要回去了,還請薄先生放開我。”
她仰頭看著他,聲音盡顯涼薄之意。
薄燼延沒有將她放開,而是淡淡道:“老爺子的身體情況,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吧?”
“嗯?!?/p>
她點(diǎn)著頭,嗓音當(dāng)中依然帶著冷意。
薄燼延直言不諱地問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跟他說,你要和津州離婚的事?”
桑若的脊背,情不自禁的僵了一下。
原來打聽薄老爺子的身體情況,是為了催促她離婚的事。
“我都不著急,薄先生著什么急?。俊鄙H衾滟囊恍Γ骸澳阍摬粫€想著,繼續(xù)跟我糾纏不清吧?”
“我沒打算跟你糾纏不清,而是想跟你在一起?!?/p>
薄燼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
桑若的心,像是停了一個節(jié)拍似的。
她看向他的眼神,帶著一絲不可思議:“怎么?難道你真的打算腳踏兩只船啊?”
薄燼延唇角微微上揚(yáng),口吻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我的心很小,裝不下那么多人?!?/p>
桑若因?yàn)樗倪@句話,再度緊張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口袋里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是她的手機(jī)響了。
桑若伸出修長的手,抵擋在她的胸膛前,拉開了些許距離后,才把手機(jī)掏出來。
是宋琳琳用手表電話給她打的。
她快速地將手機(jī)接起來:“琳琳,怎么了?”
“小若阿姨,乾叔叔在家做了很多好吃的,讓我打電話叫你回家吃飯,你什么時候回來?。俊?/p>
桑若溫柔的回應(yīng)著:“阿姨等會就回去了?!?/p>
“好,那我們等你吃飯。”
掐斷電話后,她的神色恢復(fù)如常,少了一絲溫柔,多了一絲冷冽。
再度抬起眼眸時,忽地冷冷道:“薄先生,我得回家吃飯了,還請你放開?!?/p>
“那個男人還沒有回江州嗎?他打算待到什么時候?”
薄燼延松開支撐在大門上的手,目光沉沉地睨著她。
桑若漠然的回應(yīng)著:“暫時還不清楚?!?/p>
師兄原本是打算待個十多天就回去的,但據(jù)說他朋友的父親,狀態(tài)特別的不好,所以逗留的時間可能會延長。
具體是多久,她暫時也不知情。
“他該不會是打算在有風(fēng)樓,長期住下去吧?不回江州了?”
桑若看著他好奇的目光,忽然很想氣氣他:“就算他一直住在有風(fēng)樓,那又怎么樣?畢竟那是我家,又不是你家,薄先生的手,應(yīng)該伸不了這么長吧?”
薄燼延靜靜地注視著她,氣得有些無言以對。
桑若把手伸向門把,拿起自己的藥箱后,闊步離開了他的房間。
薄燼延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但卻無可奈何。
一陣無力感,霎時間在他的心間蔓延,久久都揮之不去。
他該不會跟那個男人之間,真的存在著什么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吧?
周五,傍晚。
薄津州突然給桑若打來電話,據(jù)說是阿姨有事告了假,讓她去接孩子回家。
桑若剛好有很重要的病人需要接診,所以就沒有去接孩子,讓薄津州自己去接。
掐斷電話的時候,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或許是這件事情惹惱了他,晚上八點(diǎn)左右,他風(fēng)塵仆仆的來了有風(fēng)樓。
方乾正帶著宋琳琳在門口踢毽子,睨見他怒氣沖沖的模樣后,迅速伸手?jǐn)r下他:“薄總,你來這里干什么?”
薄津州聞聲抬眸,睨見跟前的男人后,面色傾刻間冷了下來。
這不是那日在醫(yī)館門口,看到的那個男人嗎?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來找桑若……”薄津州神色不解的睨著他:“你到底是桑若的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是若若的師兄?!狈角粣偟捻K究還是開口補(bǔ)充:“暫時住在這里?!?/p>
薄津州不可思議的抬起眼眸,神色震驚地看著他:“你說什么?你住在這里?”
方乾正要回應(yīng)時,卻被一道聲音搶先了一步:“薄總,這么晚了,你過來這里干嘛?”
薄津州聞聲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桑若。
他二話不說,闊步走上前去,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抓住桑若的手腕,隨即走進(jìn)去。
來到客廳后,桑若才把他的手給甩開:“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孩子的事情,我先不跟你談……”薄津州伸手指著大門的方向:“那個男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住在這里?”
“他是我?guī)熜?,有事暫時借住在這里……”
“哪門子師兄?我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你還有什么師兄?”
桑若看著他憤怒的神色后,唇角微微上揚(yáng)。
她忍不住冷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p>
“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你們兩個走得特別近,懷疑他就是那天在老宅跟你發(fā)生關(guān)系的男人,但之前也僅僅只是懷疑,而你今天的作派,簡直就是坐實(shí)了這一點(diǎn)!”
薄津州瀲滟的雙眸里,染上駭人的冷意。
桑若漠然的看著他,聲音拔高了一個度:“你不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