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點起來的時候,薄總就出門了,聽說是項目發(fā)生了一點狀況,章業(yè)一大早就打電話來了,催著先生出門。”
原來六點就走了。
“桑小姐,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
桑若抬起視線,淡淡的問道:“可以??!你想問我什么?”
“你和薄津州先生,還沒有離婚成功嗎?”
馮嫂好奇的看著她,眼底全是疑惑。
桑若怔了一瞬,隨即淡淡道:“嗯,還沒有,不過估計也快了?!?/p>
馮嫂憂心忡忡的:“如果能盡快,那是最好的了?!?/p>
桑若勉強(qiáng)的笑道:“為什么這么說?”
“不瞞你說,我跟在薄先生身邊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帶女人回家,我能看得出來,薄先生對你還是挺用心的。”
桑若拿著湯勺的手,忽地輕微一頓。
緩和片刻后,她才開口問:“薄燼延之前沒有帶人回來過嗎?也沒有帶過方佳虞回來過?”
馮嫂搖搖頭:“還真沒有?!?/p>
桑若得睫羽,忽地輕輕一顫。
他們關(guān)系這么好,方佳虞難道每次都是不請自來的?
從琴園灣出來后,桑若開車去了醫(yī)館,一直到傍晚時分,薄燼延都沒有再聯(lián)系過她。
三日后。
下午時,桑若剛送走一位患者,就看到一輛很眼熟的車。
薄津州正坐在車頭上,手里拿著一根香煙,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她。
桑若怔了一瞬,終究還是邁開闊步走上去:“有事?”
薄津州彈了彈煙灰:“有個跟爺爺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明天重孫子辦滿月席,爺爺讓我?guī)阋黄鸪鱿忝魈煊浀檬帐耙幌拢砩衔易屓藖斫幽?。?/p>
“不去?!?/p>
桑若幾乎想都沒想,回應(yīng)得特別利落。
男人握著香煙的手,止不住的輕微一頓。
他直接丟掉手中的香煙,用程亮的皮鞋踩滅,口吻帶著些許涼?。骸拔乙膊幌霂闳?,但這次是爺爺發(fā)話的,輪不到你來拒絕?!?/p>
“那我回頭親口跟他說。”
桑若態(tài)度很堅決,扭頭就想要走。
薄津州低沉的嗓音,再度從身后傳來:“老爺子身體才剛剛恢復(fù),這是他身體好轉(zhuǎn)之后,第一次出席宴會,就連小叔都答應(yīng)會去,你居然敢不去?”
桑若的腳步,頃刻間頓了一下。
薄燼延也會去?
“別告訴我,你的面子比我小叔的還要大吧?還需要爺爺親自過來請你,你才愿意去?”
薄津州走上前來,繞過了她后,將腳步停在她的面前。
男人看她的眼神,比以往冷冽得多。
桑若目光灼灼的睨著他,忽然一聲不吭。
如果單單是她和薄津州去,她定然是不會去的,如果薄燼延也會去,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不知怎的,莫名的想見他。
之前隔三差五就會來她跟前蹦跶,這三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能不能盡快給我一個答復(fù)?到底去不去?”
“你不帶梁語欣去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p>
男人面陰沉了一瞬,嗓音壓低了很多:“我有這么不懂得分寸?這種場合帶她去做什么?”
“嗯?!鄙H粢槐菊?jīng)的點頭:“整個薄家,除了薄語康之外,就屬你最沒分寸?!?/p>
每次家宴都帶上梁語欣,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給那女人夾菜,也不知是成心的,還是無意的。
這番做派,還好意思說自己有分寸?
桑若扭頭就走,身后傳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桑若,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她像是沒聽見似的,迅速的走入醫(yī)館內(nèi)。
桑若到家之后,給孩子洗完澡,就上閣樓去給薄燼延修復(fù)玉觀音。
整整好幾天了,薄燼延都沒有給她發(fā)過一條消息,桑若也落個清凈,也沒打算給他發(fā)。
可不知為何,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似的。
那種感覺,難以言表。
“桑若,桑若……”
此刻,一道喊聲,忽然打斷她的思緒。
聞聲之后,就看到陳安妮推開了閣樓的大門,神色緊張的朝著她靠近。
“怎么了?怎么慌里慌張的?”
桑若笑著勾起唇角,目光灼灼的睨著她。
“這女人是誰啊?為什么薄燼延要帶她去看首飾?”
陳安妮迅速把手機(jī)遞上來,神色滿是不解的看著她。
桑若垂下眼眸,視線定在了她的手機(jī)屏幕上。
看到里面的照片時,上睫止不住的輕微顫了一下。
照片中,薄燼延和方佳虞正在某個高定珠寶店里,兩人正垂眸看著珠寶,臉上皆是溫柔的笑意。
這番場面,像極了一對即將邁入婚姻殿堂的新婚夫婦,在用心的挑選著對戒的模樣。
美好得令人妒忌……
“薄燼延不是沒有女朋友嗎?那這個女人是誰???”
耳畔傳來陳安妮疑惑的聲音。
陳安妮還不知道,薄燼延的身邊,還有方佳虞這么一個大美人。
“你這是在哪里拍到的?什么時候拍的?”
桑若假裝不經(jīng)意的把手機(jī)遞回去,但垂下的視線里,那抹落寞還是被陳安妮捕捉了。
她沉著嗓音說:“今天我正式復(fù)工,組里的人請我去吃飯,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本來還打算上去問個究竟的,但我怕造成沒必要的誤會,所以就拍了個照片,想回來問問你?!?/p>
桑若輕輕的點著頭,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該不會跟薄津州那個狗男人一樣,腳踏兩只船吧?”
陳安妮神色激動的看著她,目光一點點的冷下去。
桑若的睫毛,撲閃得更加厲害。
甚至有那么一秒鐘,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在挑選對戒?是不是真的好事將近了?
“你倒是說話??!你要急死我??!”
陳安妮見到她沒有吱聲,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已經(jīng)幾天沒有聯(lián)系我了,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陳安妮氣得直接雙手叉腰:“什么?斷聯(lián)了?”
桑若本能的擺手:“那也沒這么夸張,就是暫時沒有聯(lián)系而已?!?/p>
“一天沒聯(lián)系就算是斷聯(lián)!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你,又怎么可能……”
“妮妮,我和他又沒什么關(guān)系,既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人家也沒義務(wù)要天天聯(lián)系我?!?/p>
陳安妮氣不打一處出:“你們現(xiàn)在跟情人有什么區(qū)別?。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