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在心里打了預(yù)防針,所以此刻看上去,沒有太多的神色變化。
“薄先生是要跟我打探誰?”
桑若勾起溫潤的唇角,莞爾一笑。
男人端著茶杯,放在手中把玩著,卻一直沒有喝。
緩和片刻之后,他才試探性的問道:“敢問桑小姐,認(rèn)識‘懷?!@個人嗎?”
桑若的心,像是停了一個節(jié)拍似的,在不斷的瘋狂跳躍著。
“談不上認(rèn)識,只是聽過此人的名諱?!鄙H舻溃骸爸案绿刂钠疬^她,據(jù)說此人是個玉器大師,在業(yè)內(nèi)還算有名……”
“原來不認(rèn)識?。 ?/p>
男人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把目光定在她的臉上。
似乎是想從她的面龐里,探出一絲端倪來。
可遺憾的是,什么也看不出。
“我記得桑小姐曾經(jīng)說過,自己還有其他的業(yè)務(wù),不知道是不是也跟玉器相關(guān)呢?”
薄燼延依然帶著試探性的口吻,不斷地打探消息。
桑若那只捏著杯子的手,力道忽然加重過了幾分。
這個細(xì)微的變化,被跟前的男人捕捉了。
桑若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好奇的問道:“薄先生打探這么多干嘛?等到合適的時機(jī),自然也就知道了。”
薄燼延迅速起身,直接朝著她走過來。
他把視線定在她的身上,用極致淡漠的口吻說道:“那什么時候才是合適的時機(jī)?”
下一秒,男人忽然把手支撐在沙發(fā)背上。
桑若的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倒,整個脊背都靠在沙發(fā)背上。
突然拉近的距離,讓桑若莫名的感到緊張。
此刻的腦海,不斷的浮現(xiàn)出過往曖昧的一幕幕……
她下意識的咽喉,有些緊張的回應(yīng)著:“薄先生,你別靠我這么近……”
“你在緊張什么?”薄燼延忽然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桑小姐難道真的有事情瞞著我?”
“薄先生,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沒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訴你吧?”
桑若眉心驟然微擰,把手支撐在她的胸膛前,企圖想要把她給推開。
薄燼延忽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雖然我們從未正式確實(shí)關(guān)系,但還有那個必要嗎?”
桑若自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他是說,對他而言,他們早就是一對了。
可桑若深知,這個時候若是承認(rèn)了,她的處境會非常的危險,更會把薄燼延拖下水。
她穩(wěn)住情緒后,勾起唇角淡淡一笑:“薄先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男人捏著她下頜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
他忽然輕撫著她鬢角的發(fā)梢,壓低嗓音回應(yīng)著:“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nèi)甲隽?,你跟我說我們之間沒關(guān)系?你倒是挺會撇清自己的……”
桑若抬起視線時,瞬間就對上了男人瀲滟的鳳眸。
他眼底的那片冷意,深深地被她攬入眼底。
桑若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一直緊咬著下唇,一句話都沒有說。
薄燼延忽然把她從沙發(fā)上拽起來,桑若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口袋里還裝著玉簪。
如果在這個時候擁抱,肯定會曝光的……
她快速的伸出手來,下意識的擋在男人的胸膛前:“薄先生,你別這樣?!?/p>
薄燼延看到她抵抗的神色后,眉心忽然微擰了一瞬。
這還是桑若第一次如此抵抗他,莫名的讓他泛起不悅。
“怎么?你真的打算睡完我就……”
男人的聲音,忽然拔高了一個度。
桑若迅速伸出手來,直接捂住了他的唇瓣。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被迫靠近了幾分。
“薄先生,你不要再說了,孩子和安妮都在樓上呢!”
桑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濃烈的緊張感。
兩人的距離靠近之后,薄燼延感受到桑若的口袋里,似乎有硬.物。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打算把東西掏出來:“口袋里裝了什么?”
桑若迅速往后退,男人的手都還沒有探入她的口袋,她就已經(jīng)退了好幾米遠(yuǎn)。
薄燼延見到她反應(yīng)如此激烈,有些不解道:“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怎么如此神神秘秘的?”
“沒什么?!鄙H粝乱庾R的伸出手來,把他往門口的方向推:“時間不早了,薄先生還是早點(diǎn)回家休息吧!”
薄燼延走到門口時,忽然回眸睨她:“是男人送的東西?”
桑若怔了一下。
第一次發(fā)現(xiàn),薄燼延的疑心不是一般的重。
自從兩人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雖然還沒有確認(rèn)在一起,但他對她似乎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掌控欲。
“不是,你想多了。”
薄燼延見到她不想多說,也不好再繼續(xù)多問。
桑若朝著他招手:“路上小心?!?/p>
男人淡然睨了她一眼,終究還是邁著闊步離開了。
桑若帶上大門之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隔日,上午。
薄燼延給她的副卡發(fā)消息,問她把吊墜寄到哪里去?
桑若就把陳安妮朋友的地址發(fā)了過去,并且給陳安妮打去了電話,讓她朋友幫忙簽收一下。
她才剛剛把電話掐斷,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桑若,跟我談?wù)劙?!?/p>
桑若聞聲回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男人。
薄津州正陰沉著臉,神色漠然的睨著她。
桑若瞥了他一眼,口吻極致涼?。骸拔腋阒g還有什么好談的?”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yīng)該是為了玉簪的事情來的。
看樣子,該來的事情,終究還是要面對。
薄津州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臂彎,隨即把她帶向了休息室。
“你干什么?我還有病人等著……”
桑若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薄津州打斷了:“談完再說!”
男人把她帶進(jìn)去后,迅速就關(guān)上了大門。
“砰——”
響亮的關(guān)門聲,傳遍了周遭的每個角落。
桑若抬眸睨著他,面色染上寒意:“有話趕緊說!”
“鑒寶節(jié)目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此話一落,男人就迅速逼近她,面色沉到了谷底。
桑若忽地低啞一笑:“薄總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這么迫不及待就來找我了?”
薄津州嗓音壓低了許多,眸底泛起一片猩紅的氣息:“你承認(rèn)是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