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氣急敗壞,被情緒控制住了大腦,理智全失,哪里會知道什么后果?”
薄燼延當時可是將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全部都看在眼里的:“不過,變成今天這樣,也是大大超過了許琛的預(yù)料,他也是沒想到吧?!?/p>
畢竟,連陸暨南都跟著下場了,事情可就上升到了家族層面了,遠不是許琛自己能夠控制得了的。
他也沒想到,陸暨南會為了陸南初的事情而連夜飛回國,顯然事情已經(jīng)傳回到了紐約,才不得不出面處理的。
桑若也是這么覺得的:“他要是早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今天這樣,還會繼續(xù)幫溫清意嗎?”
都是計較利益得失的人,誰又能比誰高貴?
要是許琛早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恐怕收手得比宮廉還要快。
“那不一定。”原先薄燼延也是像她一樣肯定,但是經(jīng)過這么多事情的發(fā)生,他覺得許琛對溫清意的感情還是挺深的:“許琛對溫清意的感情還是挺深的,只要他不是一無所有,一定優(yōu)先幫溫清意?!?/p>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肯定跟其他人不一樣。
他跟許琛還有溫清意三個人一起長大,但他跟許琛的成長軌跡不一樣,又早早的回國了,沒有在海外長時間的居住,感情自然無法跟許琛同日而語。
聞言,桑若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他非要到一無所有的地步才能知道自己錯了嗎?那么難處所遭受的一切痛苦,豈不是白遭了?”
那么無情無義,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顧,卻跑去照顧一個什么青梅竹馬……換做誰都會覺得無法理解的。
她本來也是想利用一下許琛和溫清意的關(guān)系,讓陸南初去對付溫清意,誰知道事情會鬧得這么大啊?
結(jié)果就是陸南初跟許琛本來好好的婚約,卻因為她和溫清意的關(guān)系而陷入了僵局。
說實話,她覺得挺對不起陸南初的。
如果沒有她的話,她跟許琛之間應(yīng)該會好好的,根本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也不算是白遭,至少讓她看清楚了許琛的真面目不是嗎?”薄燼延也是挺同情陸南初的,但根本上還是許琛的錯:“至少現(xiàn)在看清他,遠比婚后看清他來得更好?!?/p>
只是有點殘忍。
可惜了南初對許琛的一片真心。
這句話,桑若倒是很贊同:“這個倒是確實,那舅舅那邊怎么辦?”
“靜觀其變吧,看看他們這次準備怎么解決這件事?!北a延顯然是不準備插手:“陸暨南一定早就給了他們答案,只是他們不愿意面對而已?!?/p>
只是這個答案到底是什么,仍然不得而知。
……
三天后,寶格麗酒店總統(tǒng)套房。
許翼帶著許琛來到了陸暨南所在的寶格麗酒店,卑躬屈膝地說:“陸總,我已經(jīng)帶著犬子親自來給您賠禮道歉,您看您能不能網(wǎng)開一面,饒了阿琛這一回?畢竟他還年輕不懂事……”
他話里話外,顯然想用年輕不懂事來把許琛的過錯來掩飾過去,想用軟磨硬泡的方式來讓陸暨南網(wǎng)開一面。
但陸暨南又豈是那么好糊弄的主兒?
陸暨南冷笑一聲:“照你這么說,我女兒還比你家許琛小三歲呢!南初怎么沒有他這么不懂事?而且他都已經(jīng)年過三十了,還用年輕不懂事這一套來掩飾自己的過錯?不成熟就是不成熟!少油腔滑調(diào)給他脫罪!”
說什么年輕不懂事,還不是要為自己的花心而找一個漂亮的借口?
當誰看不明白似的!
“即便是不成熟,那阿琛也是頭一次犯?!痹S翼見他有些不悅,換了一個說辭:“陸總,您能不能看在阿琛是初犯的面子上,再給阿琛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原諒他這一回行不行?”
無論他怎么懲罰,至少比入贅這種方式作為懲罰用得劃算得多。
他一定要說服陸暨南,千萬不能讓許琛入贅。
畢竟他膝下就這么一個兒子,要是許琛入贅了陸家,那么許家以后由誰來繼承?豈不是后繼無人了嗎?
即便由他繼承了,那么許家也會成為陸家的囊中之物!
他絕對不能看見這個局面發(fā)生。
聞言,陸暨南倏然覺得有些好笑:“原諒?許翼,我陸某人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三天前你可是親口答應(yīng)我要給我一個答案的!怎么,現(xiàn)在你想空手套白狼?說話不算話?”
他一看就知道許翼是不想接受他入贅的提議而來跟他軟磨硬泡談判的。
但偏偏許琛犯下的錯誤已經(jīng)鬧得人盡皆知,滿城風(fēng)雨,容不得他有資格跟他在這里挑三揀四。
“不敢不敢,我哪兒敢啊……”
許翼意識到他有點生氣了,連忙賠上笑臉解釋道:“只是阿琛的情況親家您也知道,他也是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如果跟南初解除婚約的話,那么他一定會很痛苦的……”
他的語氣透著卑微的味道,本意是想通過賣慘而博得陸暨南的同情。
但陸暨南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一臉不屑道:“他痛苦不痛苦關(guān)我什么事?這是他自己應(yīng)得的下場?。「矣钟惺裁搓P(guān)系?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做得不對,許總不會是想賣慘而保住婚約吧?”
“那么許琛能夠跟溫清意那個女人徹底斷了嗎?”
最后一句話,陸暨南是正對著許琛說的,顯然是想要傾聽他的意見,想要看看他對此事的態(tài)度。
許琛下意識的抬眸,視線無意中對上陸暨南的,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神色透著幾分掙扎,顯然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的沉默,惹來了許翼的不悅,他甚至還用手肘拱了許琛一下:“阿琛,你老丈人在問你話呢!你怎么不回復(fù)?快說你愿意?。 ?/p>
他費盡了心思,幫他說盡了好話,就是為了保住他跟陸南初之間的那樁婚約。
但如果許琛不愿意的話,那么他所做的這一切無疑就是白費一番功夫!
“許琛,你不用聽你父親的話,我現(xiàn)在只想要聽聽你心里的意見?!标戶吣辖o予他充分的時間和理解:“順著你自己的心走,告訴我,你心里到底還愛不愛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