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溫小姐剛剛跟宮先生解除婚約?”
陸南初的眸光緊緊盯著她,似笑非笑道:“我無意提起你的傷心事,只是我在紐約聽到了國內(nèi)的一些風言風語,聽說溫小姐跟我的未婚夫走得很近?”
她的態(tài)度算得上是很溫柔的,語氣也算得上是溫和有禮,但溫清意仍舊是聽出來她的話里話外的刺探:“我覺得還好,正常的男女關(guān)系而已?!?/p>
她不覺得她跟許琛走得很近,只是正常的朋友往來罷了。
她無家可歸的時候,是許琛在她即將掉落懸崖的時候,拉了一把,將她從懸崖峭壁上拉了回來。
這一點,她是很感激許琛的。
“正常的男女關(guān)系?”陸南初細細品著這幾個字眼,語氣透著幾分玩味:“正常的男女關(guān)系,會讓我的未婚夫來幫你開房間嗎?溫小姐,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住在阿琛的隔壁,對吧?”
聞言,溫清意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低沉,甚至透著一絲不悅:“你怎么知道的?”
難道這個陸南初,早就在紐約的時候,就調(diào)查過她?
所以連她住在許琛的隔壁,都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
“這是阿琛親口告訴我的,你不用害怕?!标懩铣跬?,似笑非笑道:“溫小姐既然敢做,我想應(yīng)該不怕我說才對,怎么看起來這么慌張?”
溫清意被她說得莫名有些心虛,眼底透著幾分慌亂,良久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強裝淡定地說:“我沒有慌張,誰說我慌張了?”
她才沒有慌。
她只是有些意外而已,沒想到許琛居然把她住他隔壁的事情都給說了出去。
難道陸南初不是今天回來的?而是早就回來了?只是今天才找她?
是了,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溫小姐,我倒不是歧視你,而是看不慣你這種跟前任分手了,就迅速找下家的行為?!?/p>
陸南初看著她的眼神,透著幾分銳利:“你找你的對象,我不干涉,但你憑什么把你未婚夫的責任和義務(wù)全都攬到阿琛身上?”
“阿琛只是你的發(fā)小,從小一起長大而已,長大各奔東西了,你吃穿用度全都是花他的錢,這樣對我這個未婚妻,你不覺得你這種行為,太過分了嗎?這是一個發(fā)小應(yīng)該做的事?”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像男友的發(fā)小。
明明這些事情應(yīng)該是她的男朋友做,卻跑過來找她的未婚夫付錢,陪她吃陪她喝,甚至還陪她住!
這要她這個準未婚妻,怎么容忍?
這不是明擺著騎在她頭上?
溫清意聽完后,卻樂了:“我過分什么?這些事情是許琛他愿意為我做的,我又沒有逼他,你憑什么說我過分?而且我跟阿琛這么多年的情誼,哪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夠破壞的?”
“你要是吃醋撒潑,應(yīng)該去找阿琛才對,找我干什么?”
好笑。
她還以為陸南初找她有什么事呢,原來是找她算這個賬的!
想必陸南初是在許琛那邊碰了釘子,不得已之下,才找上她,并警告她的。
不然,她怎么會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你吃許琛、用許琛的,你還有理了?!”陸南初一見她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就有些氣不過:“溫清意,你的臉皮怎么這么厚?怪不得你會被宮廉給拋棄!”
就是因為太貪,既要又要,才很快會被男人厭惡。
導(dǎo)致她有了孩子,都沒能讓宮廉回心轉(zhuǎn)意。
也是活該。
溫清意在聽到她的最后一句話后,迅速變了臉色:“陸南初,我跟宮廉的事情和阿琛沒有任何關(guān)系,請你不要混為一談!你這樣說,不會覺得很卑劣嗎?”
居然用她的過去來抨擊她!
這個陸南初,是存心來挑釁她的嗎?所以才會這么說?
“比起你一直跟許琛不清不楚,我這已經(jīng)算是很溫柔的了。”陸南初忍不住譏諷道,語氣甚至帶著一絲不屑:“論起卑劣,誰能夠比得過你?你機關(guān)算盡,無所不用其極,你才是最卑劣的那一個!”
惡心死了。
才剛剛跟未婚夫解除婚約,就馬上尋找下家。
要不是她盯上了許琛,她甚至都不屑跟溫清意這種女人相爭!
溫清意反而被她說得笑出了聲:“既然你這么瞧不上我,又何必坐在這里跟我談判?想必你在阿琛那邊碰了壁,所以才故意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吧?”
只是她沒想到,她溫清意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她的那點心機和手段,她幾乎一眼看穿,這些手段,都是她玩剩下的。
她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溫清意,我警告你,離許琛遠一點,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标懩铣醯恼Z氣透著濃濃的警告:“你要是識趣,就到此為止,不然別怪我做出什么事情來!”
這已經(jīng)算是她給溫清意下的最后通牒了。
要是溫清意聽不進去的話,那么就別怪她下狠手了。
溫清意卻仍舊是嬉皮笑臉,沒有把她的話當一回事:“你有本事直接做?。『伪匮b模作樣的給我警告?難道你不知道,警告是最沒用的一種手段嗎?”
除了能唬住一些膽小的人,一點用處都沒有。
反正對她沒有用。
“好,這可是你說的?!标懩铣踉诖丝滔露藳Q心:“溫清意,我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選擇后悔?!?/p>
留下這句話后,陸南初很快就離開了寶格麗酒店的行政酒廊。
她算是看清了,像溫清意這種臉皮都不要的女人,只有讓她狠狠地痛一下,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既然她今天都這么說了,那么她也沒有必要對她手下留情。
走著瞧。
溫清意只當她是爭寵失敗的笨女人,依舊逍遙快活的在酒廊里享用著美味的下午茶。
晚上,她去skp購物中心買了好幾件衣服,宮廉之前給她的生活費還有好一部分,根本花不完,所以她去愛馬仕掃了幾個包。
買完包回來的路上,一道黑影從她的身后竄過,溫清意或許是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身后看去,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她以為是自己多慮了,依舊往前走,只是這一次,她直接被人從身后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