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燼延的唇角彌漫著一彎愉悅的弧度:“沒錯,我就是要借著陸南初,來對付溫清意,省得她以為,有許琛在保護她,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p>
殊不知,早在她跟許琛曖昧不清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選擇站在了陸南初的對立面。
她們兩個,一見面,就注定是死敵。
他就是要他們狗咬狗,他才好坐收漁翁之利。
“阿延,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桑若真的很感動他為她付出的一切:“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挺對不起你的?!?/p>
也正是這樣,她才覺得自己得了不孕癥,才是最對不起他的地方。
因為別的方面她都可以彌補,但唯獨生育這一點,她無法進行彌補。
有時候真的不是她想生,就能夠生得出來的。
薄燼延見她滿臉愧疚,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直接摟過她的腰,將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長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顯得清冷的書房都多了幾分曖昧:“小若,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
“我為你做的這一切全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是因為我愛你,我舍不得你受了這么多苦,罪魁禍首還逍遙法外,這樣對你不公平,我不希望這種不公平的待遇發(fā)生在你的身上?!?/p>
有時候被偏愛的那個,真的會有恃無恐。
桑若也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可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沒有人能夠永遠受到公正公平的待遇,多少都會受到一點不公的?!?/p>
即便她被他保護得再好,她不可能永遠都收縮在他的羽翼之下。
“那我也要護你周全,讓你盡量少受一點不公平的對待?!北a延望著她的眼神,深情又繾綣,嗓音更是傾盡溫柔:“小若,我不希望你嫁給我之后,受一點點苦。”
她只要受一點點苦,他都會傾盡全力幫她討回來。
桑若直接伸手抱住他的脖頸,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入他的胸口。
她好愛、好愛這樣的阿延。
真希望,這件事情過后,不要再發(fā)生一絲波折。
……
溫清意在寶格麗酒店宅了整整半個月之后,發(fā)現(xiàn)薄燼延的人似乎不再蹲守她,她才放心大膽的出門。
只是她今天出門沒多久,莫名其妙的躥出來幾個小混混,將她拖進酒店旁邊的小箱子里,然后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她一頓。
將她揍得鼻青臉腫之后,還踩著她的雙腿惡狠狠地警告她:“我警告你,以后出門小心一點,少靠近許二少!不然當心你的小命!”
留下這句話后,那些暴打她的小混混才轉(zhuǎn)身離開。
溫清意懵了好幾秒,她才從自己的包里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被他們打得出血的嘴角,但她仍舊沒有忘記那群小混混最后留下的話:“許二少?”
她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這個許二少指的是許琛。
可是,為什么會有人來揍她?
這個問題,困擾了溫清意許久,當她回到酒店的時候,酒店服務人員都被她鼻青臉腫的樣子給嚇了一跳:“溫小姐,請問您需要我?guī)湍褌谔幚硪幌聠幔俊?/p>
看她這副鼻青臉腫的樣子,顯然是受傷不輕。
“麻煩你幫我拿個醫(yī)藥箱送到我房間,謝謝?!?/p>
“好的,您稍等?!?/p>
說完,溫清意才回到房間,等到她回到房間的時候,服務生已經(jīng)將醫(yī)藥箱送過來了。
關(guān)上門,她沒有急著處理傷口,而是將自己的模樣拍照,發(fā)給了許琛,并將今天那些小混混告訴她的那些話全都如數(shù)發(fā)給許琛之后,她才收起了手機。
沒多久,她房間的門鈴又一次響起。
她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是許琛,男人站在門口盯著她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臉,皺眉問:“你的臉怎么了?被誰打的?”
“被一群小混混打的?!睖厍逡馔难凵裢钢鴰追謴碗s:“阿琛,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為什么會有一群小混混跑來暴揍我一頓?還警告我讓我離你遠一點?”
一開始她還懷疑是桑若干的,但是那群小混混說的話很奇怪。
如果是桑若干的,那群小混混應該是讓她離薄燼延遠一點才對,怎么會警告她讓她離許琛遠一點呢?
太奇怪了。
聞言,許琛的劍眉蹙得更緊:“進去說話,這樣說話不方便?!?/p>
說完,溫清意才側(cè)開身子,給他讓開一條路,然后才關(guān)上門。
隨即她給許琛泡了一杯普洱茶,才問:“阿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磕闶遣皇堑米锪苏l?”
“沒有。”許琛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得罪了誰:“我才回國多久,又是以休假為主,沒有什么商業(yè)往來,怎么可能會得罪人呢?”
要說得罪人,他想來想去,恐怕只有表哥一個了。
但是表哥要是想打擊報復他,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怎么會用上找一群小混混來暴打溫清意的手段呢?
這不像是表哥平時的作風。
溫清意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說得也是啊,那我糊涂了?!?/p>
“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等我查清楚整件事情之后,你再出門?!痹S琛交代她。
聞言,溫清意望著他的視線透著幾分狐疑:“阿琛,你心里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人選了?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干的?”
“我要是知道是誰干的,還需要去調(diào)查嗎?”許琛看著她臉上的傷,有些抱歉的說:“清意,總之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門,為了你的人身安全著想?!?/p>
看起來不像是表哥干的。
那會是誰呢?
許琛始終想不明白,直到幾天后,一個重要的消息傳到他的耳邊——
他的未婚妻陸南初回國了。
他先是安排人去機場接她,然后才去給她訂餐廳。
兩人約在江南苑的包廂內(nèi)相見,當陸南初走進來之后,許琛趕忙上前給她拉開椅子:“坐吧?!?/p>
“南初,你怎么會突然間決定回國了?是有什么事嗎?”
陸南初摘下鼻梁上的太陽鏡,眼神不善:“我問你,你跟溫清意是怎么回事?她跟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她在紐約的時候,聽到了他身邊有其他女人的風言風語?
難道他在跟她訂婚以后,又去找其他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