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一邊拿出匕首,一邊去除匕首套。
匕首刀面的鏡面光亮,映襯出梁語欣此刻的瘋狂神色,顯得她的五官特別駭人。
看到她拿出匕首,桑若害怕得聲音都在發(fā)顫:“梁語欣,你、你別亂來啊,你這樣會判得更重的,難道你不怕再被抓進去一次?罪上加罪嗎?”
她以為憑借著罪上加罪這一條,可以震懾得住梁語欣的瘋狂。
可是對于一個什么都不在乎的囚犯而言,已經(jīng)沒什么東西可以威脅得到他們了。
“我把手機給你,有本事你就報警??!”梁語欣根本不帶怕她的:“你能報警一次兩次,我就能夠從里面逃脫出來三次四次!看看我們兩個人,到底誰才能夠笑到最后!”
想要用罪名困住她?
如果換作了以前的梁語欣,或許還會害怕,只是對于現(xiàn)在的梁語欣而言,罪上加罪,無非是多判幾年,她早就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桑若覺得眼前的她跟以前判若兩人,熟悉而又陌生:“梁語欣,為了一個男人你至于嗎?把自己搞成這樣子,就只是為了薄津州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值得嗎?”
當(dāng)初,要不是她和薄津州聯(lián)手,她也不會有三年的牢獄之災(zāi)。
她當(dāng)初真的恨透了他們兩個人。
甚至為此,她也付出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來對付他們,可是當(dāng)浪潮真正的退去,她才真正看清了,梁語欣只不過愛錯了一個人,而且她愛的已經(jīng)顯然不是真正的薄津州。
而是她心底的那份可望而不可及的感情執(zhí)念。
正是因為這份執(zhí)念,才讓她對她的恨意這么深厚。
只是如今,她累了,不想再爭了。
“什么叫津州薄情寡義?真正薄情寡義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梁語欣看到她這張臉就生氣:“你當(dāng)初應(yīng)該直接就死在監(jiān)獄里!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還要回來破壞我的幸福?”
她跟津州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全都是因為桑若這個女人,一切全沒了。
而且津州也被桑若送進去坐牢了,逼得她不得不改嫁陳安遠。
要不是她為了能讓津州早點出來,她至于鋌而走險,跟陳部長做交易嗎?
結(jié)果連她也進去了!這怎么能夠讓她不恨!
桑若聽著她幾乎瘋狂的叫罵,不禁嗤笑:“你的幸福不是我破壞的,相反,你是一手毀了我原本平靜的婚姻生活,我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因為你的那份幸福本來就是從我這里偷來的?!?/p>
畢竟,搶來的愛情,即便最初再怎么甜蜜,那也不是真的甜蜜。
遲早有一天事情會回到原點的。
就在梁語欣氣得抬起手中的匕首,朝著桑若狠狠刺下去的時候,她家里的門倏然從門外被人一腳踹開了。
“你給我住手!放開她!”
一襲黑色長款風(fēng)衣的男人,徑直走到她的面前,想要奪去梁語欣手里的匕首。
但梁語欣似乎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身子一偏,讓男人直接撲了個空:“你是誰?憑什么闖進我家管我的閑事?”
“我是誰并不重要?!蹦腥瞬活櫵奈kU,冷冷道:“你先放開她,我們什么都好說?!?/p>
否則,什么都免談。
可惜,坐過牢的梁語欣早已在監(jiān)獄里嘗盡了人情冷暖,根本不相信他:“你以為你是誰?。烤尤贿€敢跟我談條件?不妨亮明身份,別搞得神神秘秘的?!?/p>
她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婆婆媽媽,還不說明身份、故作神秘的男人。
“宮廉?!睂m廉見她似乎也是個爽快人,靈機一動:“我瞧著梁小姐是個爽快人,不知道梁小姐想要什么?我宮某人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照辦,只要你放了她就行。”
宮廉?
梁語欣似乎從哪里聽過這個名字,沉默了片刻,有些警惕:“你是不是那個追了溫清意很多年的宮廉?”
她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先前跟溫清意走得很近,在她回國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她們還合作過。
所以,她對宮廉這個名字,多多少少還有些印象。
宮廉聽到溫清意的名字,臉色僵硬了一下,有些別扭地承認:“是,我就是那個追了溫清意很多年的宮廉,梁小姐,既然你知道我,應(yīng)該知道我在京圈里是一種什么樣的地位?!?/p>
“難道我說的話,還不足以讓你相信嗎?”
梁語欣似笑非笑道:“真有意思,追了溫清意很多年的男人忽然不追了,偏偏跑過來喜歡桑若?這個桑若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們這么多人搶著喜歡她?”
“你們是當(dāng)真不知道喜歡她的男人都有什么樣的下場嗎?看看沈清酌,再看看方乾,哪一個不是非死即傷?你識相的話,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我連你一塊兒針對!”
她的神色中隱隱帶著一抹瘋狂之色,不懼任何的威脅,顯然這一次是下定決心了。
她好不容易才從監(jiān)獄中逃離出來,如果再不給一點顏色給桑若瞧瞧,她豈不是白越獄了?
聞言,宮廉不禁冷嗤:“你覺得我會怕你?”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直接利用自己一米八八的身高優(yōu)勢,直接一腳踹掉了她手中的匕首,然后用力推開梁語欣,將桑若解救出來。
梁語欣也沒想到他真的上手幫桑若,愣了一下,想要阻止宮廉,但宮廉人高馬大的,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在宮廉將桑若解救出去之后,宮廉的幾個手下也聞聲趕到,迅速將梁語欣控制住,然后帶走。
桑若被她從醫(yī)院綁走,整個人還驚魂未定,良久,她才回過神來,聲音都帶著一股后怕:“謝謝你,宮廉?!?/p>
今天要不是他,恐怕她真的又要羊入虎口了。
她沒想到,梁語欣都已經(jīng)坐牢了,她對自己的恨意仍舊是沒有絲毫銳減,依舊那么強烈。
“你不用謝我,我也只是想去醫(yī)院看看你的?!睂m廉也是碰巧撞見了:“誰知道,我剛到醫(yī)院,就看到你被梁語欣給帶走的畫面,你怎么樣?沒事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語氣透著一股緊張,仿佛真的很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