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怎么了?”
桑若一上車,就接到薄燼延來的電話。
薄燼延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晚上,我們就不在家吃了吧,我們出來吃怎么樣?就我們兩個人?!?/p>
他感覺他們好久都沒有出來度過二人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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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需要兩人出來,換一下環(huán)境,也是換一種心情。
“怎么了?阿延?”桑若本來是想去接琳琳的,聽到他這么說,連換擋的動作都頓住了:“怎么突然就想要出去吃了?”
薄燼延沒直接說原因,只是說:“你先來再說吧,畢思羅法國餐廳見?!?/p>
“至于琳琳,我會讓阿城去接,放心?!?/p>
聞言,桑若也沒說什么:“好吧?!?/p>
掛了電話,桑若就直接從國學工作室一路疾馳,趕到了畢思羅餐廳。
她進了餐廳之后,由服務員帶著她進入預訂包廂,一進去,就看到薄燼延已經在包廂里等著她了。
桑若以為他等了好久:“不好意思,我來晚了?!?/p>
“沒事,我也剛到?!?/p>
薄燼延拿著點餐的平板電腦遞給她:“先點餐吧?!?/p>
桑若點了一份法式小羊排、法式鵝肝和一杯檸檬水,就完事了,薄燼延看她點這么少,幫她加了幾樣前菜,然后才將平板電腦交還給服務員。
服務員離開后,薄燼延才開口:“今天,沈心妍來找過我了,她說你起訴她了,怎么回事???”
他雖然聽沈心妍描述了個大概,但不明白整件事情究竟是從何而起。
“她拿了一幅仿冒品來讓我進行修復,我修復完了,她又說我弄壞了古畫托裱,要求我賠償三倍賠償金?!?/p>
桑若如是說道,語調依舊平淡,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然后我就讓宋遂拿出一周前,我申請鑒定的古畫評估結果,是一件完全的仿冒品?!?/p>
“我起訴她一是作為創(chuàng)作者對仿冒品的本能厭惡,二是她來者不善,故意設圈套讓我鉆,三是借機警告她,不要以為她有沈家撐腰就可以逍遙法外。”
她一連說了三條這次起訴她原因,讓薄燼延心服口服。
但男人更想知道的是:“既然你一周前就已經知道了她來者不善,那么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如果早點告訴他,他也不會邀請她來琴園灣做客。
搞得她現(xiàn)在都對他開始糾纏不清了。
“你那么忙,告訴你,你會幫我解決,但這次,我要自己解決?!?/p>
桑若知道他對自己很好:“有些時候,不自己解決,給她一個教訓,她永遠都學不會長記性?!?/p>
所以這一次,她不會輕易放過她。
薄燼延皺皺眉,語氣仍舊是帶著介懷:“你是怕我知道了以后會因為沈家的關系,而包庇她?”
她就這么不相信他嗎?
“沒有啊,我只是想自己解決問題而已?!鄙H舻_口道,聲音幽沉平靜:“我總不能老是麻煩你吧?”
每一次都是他救自己于水火。
她也要自己解決問題,不能總是麻煩他。
薄燼延能理解她的心態(tài),冷硬的眉眼終于變得溫柔:“好,你先自己解決,要是有任何解決不了的地方,記得告訴我,我會幫你出手?!?/p>
“好?!?/p>
桑若應道。
薄燼延低眸看著她溫順的眉眼,眼底全然都是笑意。
本來他是沒什么胃口吃的,但話說開了以后,他也終于是有一點食欲了。
這一頓晚餐,等兩人吃完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左右了。
薄燼延帶著她一起回去,黑色的邁巴赫與保時捷一前一后駛入了琴園灣。
宋琳琳早就吃完飯在家等著桑若回來了:“小若阿姨,干爸,你們終于回來了?!?/p>
她在家等他們等了好久。
“琳琳,怎么這個點還不睡?”
桑若一見到她就將她主動抱了起來。
宋琳琳抱著桑若的脖頸:“我要等著小若阿姨回來,給我講故事?!?/p>
薄燼延看她們上樓后,他也轉身去書房開始處理今天沒處理完的公事。
桑若抱著宋琳琳進了房間,拿起故事書給她講了好幾個故事才把她哄睡著。
她剛走出宋琳琳的房間,口袋里的手機就驀然響起來了。
桑若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薄津州來的電話。
她本來不想接,但薄津州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她才接:“喂。”
“是我,我從歐洲出差回來了?!北〗蛑莸穆曇舫脸恋模骸吧H?,聽說我媽讓溫清意去接孩子的?”
一提起這件事,桑若的眸色驀地一沉:“是,你母親根本就是不負責任,你也不是不知道溫清意綁架過小康?!?/p>
“萬一小康出事了,你要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怎么想?”
薄津州的聲音有些冷意,但更多的,卻是對她的歉疚:“抱歉,是我母親考慮不周,給你添麻煩了?!?/p>
“這樣,明天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我?guī)】狄黄鹣蚰阗r罪?!?/p>
“該賠罪的人不是你跟小康,而是陳芳月?!?/p>
桑若冷冷道,語氣薄涼:“你讓你們家的人對孩子多上點心吧,這就是對我最好的賠罪了?!?/p>
薄家那么多人,都不愿意來接小康回家,偏偏去叫一個曾經綁架過小康,還跟她針鋒相對的女人來接。
她很難不認為,這不是陳芳月的故意而為之。
純粹就是故意惡心她的。
薄津州沉默了片刻,再度開口:“那有空跟我吃一頓便飯嗎?小康他很想你?!?/p>
他的聲音有著幾分猶豫,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來。
畢竟,薄語康曾經是真正傷害過她的。
如果她不愿意來,也是情理之中。
但他仍舊希望,她能夠來,他也想見一見她。
他在歐洲出差接近半個月的時間,回來第一個想見的人,竟然是她。
“請我吃飯?”桑若只覺得他是別有目的:“薄津州,你有什么話不能直接在電話里說嗎?非得要見面?”
誰知道他藏的是什么齷齪的心思。
還拿孩子做擋箭牌。
薄津州垂下眼眸,聲音透著幾分低落:“桑若,我真的只是為了感謝你,你不必想太多?!?/p>
他知道桑若已經跟小叔訂婚了,將來還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