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整個薄家除了薄燼延和桑若之外,身為陳芳月丈夫的薄嵩是第二個接到她被逮捕的消息的。
他沒有敢先告訴老爺子,畢竟薄老爺子已經(jīng)年邁,精力消退,實在是不好驚動他老人家,所以他率先來到了琴園灣,質問桑若。
“桑若,我知道平時芳月對你有些苛刻,但你跟阿延在一起,我作為你的前公公,我說過什么沒有?如今你在如愿嫁給薄燼延之后,卻要將你的前婆婆送進監(jiān)獄?”
薄嵩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我們好好的一家三口,如今卻被你鬧得,已經(jīng)兩個進監(jiān)獄,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才甘心放過我們?”
他的兒子薄津州,進了監(jiān)獄,至今都還在服刑,如今,他的妻子陳芳月,被她害得也要進監(jiān)獄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桑若這個女人!
非要把他們薄家,鬧到雞飛狗跳,雞犬不寧,她才甘心嗎?
“二哥,按照阿延對您的稱呼,我應該稱您一聲二哥才對?!?/p>
相比較他怒斥,桑若反而顯得有幾分風輕云淡的味道:“可是,您跑到我家來,直接說我鬧?你去警局問問,看看到底是陳芳月一直在鬧,還是我在鬧!”
“二哥,您一直長居海外,負責海外項目,可是你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污蔑我的清白!真正鬧的人是陳芳月!不是我!”
不要以為她外表看起來軟弱,就以為她好欺負。
如果不是陳芳月一直設計她,她又怎么會針對她到如此地步?要不是薄津州試圖囚禁她,她又怎么會把他送進監(jiān)獄?
怎么這一切到了薄嵩的這里,全都成了她的錯了?
薄嵩一聽到二哥這兩個字,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就莫名覺得刺耳:“二哥只能是阿延叫的,不是你能叫的!我可不承認有你這樣的弟妹!”
“桑若,我不管你跟芳月之間有什么誤解,但她始終是你的前婆婆,你不看感情看恩情,你一聲不吭跟阿延好上了,我們說什么了嗎?結果你卻報警把她抓了?為什么?”
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一道溫淡而又磁性的嗓音在他的背后倏然響起。
“因為二嫂她設計了小若的醫(yī)館爆炸,還有小若的車禍,也是她在幕后一手策劃的?!?/p>
聞言,薄嵩一轉首,就看到不知何時已經(jīng)回來的薄燼延站在自己身后:“阿延,連你也跟著她一起胡鬧嗎?”
“二哥,我沒有胡鬧,陳芳月趁著你在海外的這段時間究竟做了多少事情,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薄燼延冷冷望著自己的二哥:“小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還請二哥下次來的時候,注意對她的態(tài)度,她已經(jīng)嫁給我了,即便你再怎么不滿,也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麻煩你認清現(xiàn)實?!?/p>
不要動不動就不承認她這個弟妹。
鬼知道當他聽到那幾個字的時候,他有多么想要動手,恨不得沖上前去把這個不知所謂的哥哥給打醒。
桑若一聽就知道,薄嵩剛剛說的話,全都被他給聽到了。
她還沒說話,薄燼延就已經(jīng)朝著她走了過來,還牽起了她的手,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
薄嵩看著自己的弟弟,有些難以置信:“阿延,你為了這個女人,不惜要把自己的二嫂親手送進監(jiān)獄?你怎么也干起這種同流合污的勾當來了?”
以前,他的這個弟弟,可是恩怨分明,是非曲直分得很清楚的,而且冷情冷性,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二哥,我沒有同流合污,二嫂為什么進監(jiān)獄你自己去問問公安?!北a延皺了皺眉,聲音透著幾分不悅:“別什么事情都怪到小若身上,你要知道,小若是最無辜的那一個?!?/p>
從頭到尾,要不是陳芳月的暗中算計,小若又怎么可能會把陳芳月送進監(jiān)獄呢?
小若根本沒想過要算計陳芳月,反倒是陳芳月,處處要算計小若。
薄嵩顯然是不相信,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護短:“阿延,你要護短,也沒有必要護短到這個份上吧?這個女人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讓你對她這么死心塌地?”
他本以為,即便是桑若跟薄津州離婚了,以后也大概率會復合的。
畢竟桑若過去對津州是那么情根深種,怎么可能說變就變?
結果他這一回來,真是大跌眼鏡。
不僅兒子進了監(jiān)獄,兒媳婦還嫁給了自己的弟弟!
前兒媳婦秒變弟妹!這要他怎么接受?
“二哥,請你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薄燼延一口一個這個女人,如此沒有禮貌,也有點火了,音量驀地拔高:“我娶小若,完全是因為我愛她!”
“我倒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薄燼延愛一個女人要把她娶回家,要得到你們的同意了?你要是看不慣,可以不用來琴園灣,別忘了這里是我家!”
站在他的地盤上,說著討厭他的女人的話,他是不是真的以為他是他的哥哥,他就動不了他了?
居然敢評判起他來了!
薄嵩一臉不敢置信:“阿延,我今天來這里,也不是為了這個來的,我是為了芳月!”
“我不管你們之間跟她有什么過節(jié),請你看在過往的情面上,放過你的二嫂,她畢竟是你的二嫂,請你尊重她!”
尊重?
別說是薄燼延了,聽到這個字眼,連桑若都忍不住嗤笑出聲:“二哥,你要我們尊重二嫂,可是二嫂她尊重我們了嗎?她連尊重兩個字都不知道怎么寫,憑什么要我們尊重?!”
“而且你說的過往的情面,是指我跟薄津州還沒有離婚前,她一次次的譏諷嗎?連我的兒子都差一點被她給帶壞!你卻讓我看在過往的情面上,放她一馬?你在開什么玩笑?!”
真是太可笑了。
如果薄嵩是為了讓她把陳芳月放出來,那么這是他應該跟她說話的態(tài)度嗎?
如此趾高氣昂,那么沒有禮貌,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