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只不過是維護自己的權(quán)利,哪里做得過分了?”陳輝不覺得桑若有什么錯的地方:“難道就因為不如你姑姑的意,就偷走人家的孩子嗎?這樣說來,到底是誰更過分?”
明明過分的人是陳芳月,結(jié)果卻被小薇說得好像全都是桑若的錯誤一樣。
小薇以前看待事情都很客觀,怎么她姑姑一回來,怎么就變得這么不可理喻呢?
陳芳月到底跟小薇說了什么?讓她的變化這么大?
陳芳月再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駁道:“阿輝!你夠了?。∧悴粠臀艺f話就算了,怎么到處幫桑若那個外人說話?”
“難道就因為她嫁給了薄燼延,所以她所做的一切我就都要讓步嗎?”
薄燼延是位高權(quán)重沒錯,但她也是薄燼延的二嫂。
從輩分上看,她并不比薄燼延低。
但桑若那個女人,背叛了津州不說,還嫁給了薄燼延,津州因此害得進監(jiān)獄,這口惡氣,要她怎么忍受得了?
“姐,這并不是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問題,而是是非黑白的問題?!标愝x的神色有些凌厲:“薄津州進去是因為他犯了囚禁罪,不單單是因為桑若一個人。”
“請你不要在這里顛倒黑白。”說著,他頓了頓:“也請你不要在這里故意誤導小薇,小薇她什么都不知道?!?/p>
為了把她的兒子給保出來,她竟然連自己的侄女都不放過。
還試圖將整個陳家都故意拉下水。
要不是薄老爺子的提醒,恐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她針對桑若路上的一顆墊腳石。
陳薇看著自己的姑姑,又看了看與她爭執(zhí)的爸爸,有些迷惘:“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桑若害得薄津州進監(jiān)獄的嗎?為什么你要罵姑姑?”
難道這件事的事實跟她想象的有出入?
薄津州不是被冤枉才進監(jiān)獄的?而是真的犯了囚禁罪?
“小薇,你被你姑姑騙了?!标愝x告訴陳薇真相:“薄津州之所以會進監(jiān)獄,是因為他囚禁桑若,被薄燼延給發(fā)現(xiàn)并報警的,事后,薄燼延就以桑若的名義起訴了薄津州。”
“薄津州這才被抓進去的,說起來他也算是自作自受。是你姑姑走投無路,故意破壞你跟桑若的關(guān)系,想要借助娘家的力量,把薄津州給救出來,還試圖將我們整個陳家都拉下水。”
聞言,陳薇一臉震驚,不敢置信地反問他:“爸,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姑姑真的這么做了?”
“你不信?。磕悴恍趴梢詥柲愎霉?,看看她是不是這么想的!”
陳輝怒火中燒,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都是漲紅的,顯然是被陳芳月給氣得不輕。
“姑姑?”
陳薇試探性的問道。
陳芳月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大方承認:“是!我是這么想的,誰讓你們跟桑若主動交好的?尤其是你,小薇,你明知道你表哥因為桑若而進了監(jiān)獄,你卻主動跟她交好?”
“要不是我及時從中攔截,你還要一路錯到什么時候?”
要不是她及時攔住她,憑借陳薇跟桑若的交情,恐怕陳薇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桑若處成好朋友了。
哪里還看得到津州的存在?
陳薇不敢置信,原來自己的一片好心,居然成為姑姑利用她達成目的的工具!
“姑姑!”陳薇紅了眼眶,言辭激烈地反問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沒想到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原來姑姑是這么有心計和手段的女人。
是她看錯了人!也信錯了人!
怪不得桑若剛剛提醒她,說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卻惹了一身腥……
呵呵,說得真對。
當時她還以為是桑若故意挑撥離間,是桑若故意挑撥她跟姑姑之間的親戚感情呢!
現(xiàn)在看來,桑若真的只是好意。
反而是姑姑,處心積慮的回來,想要動用一切手段幫薄津州這個表哥出獄。
陳芳月斜睨她一眼:“因為我要救出我的兒子,就這么簡單?!?/p>
沒有什么能比她的兒子更重要。
為了津州能夠順利出獄,她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是破壞了姑侄關(guān)系,只要能讓津州出獄,那也沒什么可惜的。
“那你也不能這樣利用我!”陳薇幾乎快要被陳芳月給氣死了:“你想要讓表哥出獄,完全可以有更好的辦法,為什么要故意隱瞞我?還讓我出面做這個惡人?”
而姑姑這個真正的幕后操縱者卻完美的隱身……
她損失了名和利,還有跟桑若即將達成的友情,全都被姑姑人為破壞了!
想到她可以跟桑若做好朋友,她就后悔得要命。
“那你說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陳芳月的音量驀地抬高了許多:“我要是有更好的辦法,我至于處心積慮的讓你出面解決這件事嗎?”
就是因為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辦法,幾乎走投無路的地步,所以才想著讓她這個侄女出面。
甚至不惜以此來破壞侄女跟桑若之間的關(guān)系,也要將津州給保出來!
陳輝仿佛再也聽不下去了:“好了!現(xiàn)在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這一次我看在曾經(jīng)的姐弟情分上,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永遠都不能接近小薇!”
“你可以滾了!”
陳輝毫不猶豫的下逐客令,讓陳芳月瞬間變了臉色,幾乎咬牙切齒道:“好,你們父女倆串通一氣,我可以走,但是津州是你的親外甥,算起來也是陳家的人,你不能不管他??!”
聞言,陳輝驀地有些好笑:“什么叫他也算是陳家的人?請問薄津州他姓陳嗎?既然都不跟我一個姓氏,我為什么要幫他?”
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居然還妄想他去幫薄津州?
她做什么春秋大夢呢?他目前身居高位,無論是于公還是于私,他都不可能去幫他的。
沒辦法,誰讓薄津州得罪的人是薄燼延呢?
他自己放著好好的薄家少爺不做,非得去招惹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小叔。
自己非要作死,能怪得了誰?
“那照你的意思,只要我?guī)徒蛑莞牧诵帐?,你就可以幫他出獄了是嗎?”陳芳月順著他的話,反問道。
角度犀利得連陳輝都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