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之間,一道根本無法解開的題,一個是我的前夫,一個是我的現(xiàn)任,而且我們還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況且他現(xiàn)在還對我舊情復(fù)燃了……”
桑若從椅子上起身:“就算我們這次不分開,那以后再次上演這種事情呢?還會一樣的重蹈覆轍,難道不是嗎?”
對面的男人,遲遲沒有吱聲。
桑若見到他沒再說話后,轉(zhuǎn)身打算朝二樓走,身后卻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所以,你是真的要跟我分手?”
桑若腳下的步子,驟然間停下來。
一陣酸澀感,霎時間蔓上她的心頭。
整顆心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著,極其的難受。
沉默半晌,她才輕聲應(yīng)道:“當一條路走到死胡同的時候,一直鉆牛角尖,只會兩敗俱傷而已,這個道理想必薄先生,比我還清楚吧?”
“我不清楚!我一點也不想清楚!”
薄燼延的低吼聲,忽然從身后傳來。
他快速的起身,來到了桑若的身后,把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上,將她轉(zhuǎn)了一個身。
男人陰沉的雙眸壓下來,神色嚴肅道:“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既然在一起了,那就不可能有分開的一天!你休想擺脫我!”
“我不管什么死胡同,還是牛角尖,我只知道我愛你,其他的一切都得靠邊!不管是前任還是前夫,都休想把你從我的身邊搶回去?!?/p>
桑若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如此堅定的神色。
薄燼延看著她姣好的眉眼,毫不猶豫的低下頭,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桑若的心,瘋狂的跳躍著。
他的吻霸道而熱烈,仿佛要將她拆吞入腹。
“薄燼延,你冷靜一點!我在病著,別傳染給你了……”
男人捏著她的下頜,口吻極致的溫柔:“那就一起病。”
“你是真的有??!”
桑若伸出手來,一把將他給推開,抬眸瞪著他,眼底怒意暗涌。
薄燼延低啞一笑:“是??!相思病,病情不輕……”
桑若懶得搭理他,轉(zhuǎn)身走向了客廳。
薄燼延快速的跟上來:“給我個準話,還分不分了?”
桑若口吻淡淡道:“我考慮一下吧!”
“還要考慮?”薄燼延氣不打一處出:“桑若!我們不是已經(jīng)把話都說開了嗎?你還在考慮什么?”
“你要是再用那晚的態(tài)度對我,我確實該好好考慮……”
“我都給你道歉了。”薄燼延從背后抱住她:“你就原諒我行嗎?”
薄燼延的聲音才剛剛落下去,桑若開始不停的咳嗽。
薄燼延神色緊張地看著她:“沒事吧?”
桑若晃了晃腦袋。
薄燼延趕忙拿起桌面上的藥:“這是你師兄給你開的藥,他讓你吃完小米粥之后,半個小時之后再吃,既然這么難受的話,不然就提前吃了吧?”
“我自己來就行。”
桑若一把奪走了他手中的藥,隨后起身去拿水。
薄燼延看著她去打水的背影,面色漸沉。
看樣子,還是沒原諒他???
桑若才剛剛把藥吃下去,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桑若邁開步子,打算朝門口走時,卻被薄燼延攔住了:“外面冷,你不要出去,我出去看看……”
桑若好奇的跟上前,靠在了門框邊,視線看向院子大門口的方向。
“咔噠——”
當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張熟悉的面龐,霎時間映入兩人的眼簾。
桑若見到對方的時候,脊背霎時間僵了一瞬。
他怎么來了?
薄津州看了一眼跟前的薄燼延后,就把視線定在桑若的臉上。
他快步地朝著桑若走過來:“小若,我剛剛聽到你咳嗽挺嚴重的,你是不是也病了?”
薄燼延見到薄津州如此關(guān)心她的樣子,那只搭在門把上的手,力道持續(xù)在捏緊,骨節(jié)都微微泛白。
薄津州的手,搭在了桑若的肩頭,仔細的看著她的面色,眼里全是擔憂。
她眉頭微蹙:“你怎么在這里?”
“小康非要吵著去找你,所以我就帶他去了有風樓,看到你不在,我就問了一嘴,宋琳琳說你來了這里……”
“放開你的手!”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桑若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薄燼延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薄津州的身后,面色極度的陰沉。
薄津州順勢放下了自己的手,轉(zhuǎn)過身看著跟前的男人:“小叔,我聽說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也沒資格管這種事了吧?”
薄燼延驟然間勃然大怒:“是誰告訴你,我們分手了?”
“反正就是有風聲傳到了我耳邊,既然你們分了的話……”
“我們沒有分手!”
薄燼延快速的走到桑若的身邊,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將人拉近了幾分。
由于距離靠得很近,桑若都能嗅到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zhì)冷香。
“小叔,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認呢?”
“我說了沒分就沒分!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收拾你!”
……
桑若站在一旁,被他們吵得頭暈。
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一把甩開了薄燼延的手:“你們倆都出去待著!”
她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直接將室內(nèi)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
“砰——”
聲音極其響亮,震耳欲聾。
薄燼延和薄津州紛紛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隨后又彼此對視了一眼。
薄津州的唇角,勾起了一彎似笑非笑的弧度:“小叔,你不是說沒分嗎?那她怎么不讓你進去???”
薄燼延氣得瞬間火冒三丈:“馬上滾!”
薄津州卻不愿意離開:“要滾一起滾!”
薄燼延實在忍無可忍了,一把扯過他的臂彎,隨后狠狠地踹了一腳他的臀部。
薄津州痛得直蹙眉頭,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臀部:“薄燼延!你真的下死手啊?”
男人的眸色,陰沉至極:“滾!”
即便再不情愿離開,但薄津州還是打心里忌憚薄燼延的,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最后只好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