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他的目的,昭然若揭。
聽得一旁的薄津州,手指驀然收緊,低沉的嗓音陰沉如水:“小叔,我沒有任何地方得罪您,即便有,那也是過去了,你沒必要這么針對我。”
“還是說,你根本不相信桑若對你的心意?”
最后一句話,他說得很巧妙,成功將他的問題踢到了薄燼延身上。
兩個男人,話語中的針鋒相對,所帶來的那股濃濃的火藥味,已經(jīng)濃烈到幾乎無法掩飾的地步。
薄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好了,你們兩個人吵這些有什么意義啊?小若已經(jīng)跟阿延訂婚了,他們的婚訊也已經(jīng)公布了,你們再怎么吵也沒有用!”
“再說了,我今天找你們回來可不是讓你們吵架的。”
薄老爺子的話,讓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瞬間沉默,直到桑若的身后傳來一陣騷動。
“你們放開我!我要找津州!”
注意到這個女人的聲音,桑若的眉眼驀地一冷。
梁語欣。
她怎么來了?
管家實在是攔不住,所以只能放她進(jìn)來了:“老爺,我實在是攔不住梁小姐,她非要見少爺?!?/p>
“你下去吧?!?/p>
管家訕訕離開之后,薄津州才驀地出聲,語氣不善:“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他還沒去找她算賬,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津州!我求你幫幫我吧?!绷赫Z欣沖到薄津州的面前,不斷地懇求她:“我之前合作的那些客戶因為這兩天的事情要告我,我求你幫幫我,我身上實在是沒錢了,求你……”
她之前做陳安遠(yuǎn)情人得來的錢,全部還稅還掉了,好不容易賺了一點錢,卻因為這兩天桑若的澄清文章而導(dǎo)致她先前的合約全部要求解約,并需要賠付天價違約金。
導(dǎo)致她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又哪里來的錢付那些違約金?
陳安遠(yuǎn)一直忙著他老婆的事情,已經(jīng)不愿意幫她,她只能來求薄津州網(wǎng)開一面了。
“求我?我當(dāng)時讓你關(guān)照監(jiān)獄那邊多照顧一下桑若,結(jié)果你是怎么做的?”
薄津州一看到這個女人,就想到她過去做的種種:“你違背我的意愿,讓我也陷入了這種不仁不義里,害得桑若在監(jiān)獄里受盡屈辱,吃盡苦頭!”
“我沒送你進(jìn)去,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你還想讓我?guī)湍??做夢!?/p>
他跟桑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拜梁語欣所賜。
沒有她,桑若不會至今都不原諒他。
桑若靜靜地看著他們之間的爭吵,唇角揚起一彎愉悅的弧度:“還有南州車禍的事情,也是你跟沈清酌一手策劃的,你用這種方式,想將我送給沈清酌。”
要不是薄燼延的及時趕到,她被傷成什么樣她都不知道。
她被困在南城的那段日子,是她最屈辱的一段時日。
遠(yuǎn)比她在監(jiān)獄所受的毒打,屈辱得多。
薄燼延望著梁語欣的眸光,更是前所未有的冷:“之前我送沈清酌進(jìn)監(jiān)獄的時候,要不是因為你還有點價值,你早就和沈清酌一起進(jìn)去了!”
都是因為要查出三年前梁語欣陷害她的真相,他跟小若等了很久。
卻沒想到,她趁著桑若和張清秀之間的紛爭,企圖渾水摸魚,擴(kuò)大輿論,還詆毀桑若。
要不是這一次牽扯到了琳琳,恐怕會被她借機(jī)逃脫。
來一手金蟬脫殼。
梁語欣看著薄津州冰冷的臉,哭訴道:“津州,不管我以前做過什么,我做這一切全都是為了跟你在一起??!你不能因為過去的那些事情曝光了,就否認(rèn)我們之間的一切!”
她這么做,全都是為了更好的跟她在一起。
換作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這樣做的。
不僅僅限于她一個。
薄津州直接抽出被她握住的手,隨后從紙巾盒里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
仿佛她是一件垃圾。
沾上就嫌惡心。
這個舉動,刺痛了梁語欣的雙眼,讓她意識到,她可能真的徹底失去了薄津州了!
“梁小姐,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今天我讓你進(jìn)來,已經(jīng)盡了情分,麻煩你離開!”薄老爺子見她糾纏不清,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管家!趕緊把她帶走!”
“是。”
管家不敢違背,帶進(jìn)來幾個傭人,直接將她架著出去。
梁語欣一走,整個客廳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清靜。
“小若,都是津州的不對,害得你在監(jiān)獄里受了那么多的苦。”薄老爺子也知道薄津州虧待了她,低嘆一口氣:“以后津州,不會再給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困擾了?!?/p>
說著,他頓了頓,視線忽地落在了沉默不語的薄津州身上:“是不是啊?津州?”
“是。”
薄津州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他想要挽回,但一看到老爺子的臉色,硬生生壓下心頭的沖動。
薄語康看到爸爸這個樣子,他的情緒也跟著變得低落:“媽媽,你今天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留下來?
桑若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下意識的看向薄燼延,男人明面上沒有說什么,但是摟著她纖細(xì)腰肢的力道,驀然一緊。
無形之中,表達(dá)了他的態(tài)度。
這一下,掐得桑若差點痛叫出聲,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聲音,才說:“小康,你已經(jīng)九歲了,要學(xué)會自己一個人睡覺,知道嗎?媽媽不可能永遠(yuǎn)陪著你睡覺的?!?/p>
薄語康畢竟是個男孩兒。
跟宋琳琳還不太一樣,男孩黏著媽媽,年紀(jì)小還可以,年紀(jì)一大,多少是有點不合適的。
她只能在心中,這么安慰自己。
薄語康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下去,眼眶微紅:“媽媽,你還是不愿意原諒小康以前犯過的錯誤嗎?”
他真的知道錯了。
他看了網(wǎng)上的澄清文章他才知道,原來媽媽真的是無辜的。
是他當(dāng)年錯怪了媽媽。
他不該因為喜歡欣欣阿姨,而陷害媽媽。
桑若看見他這個樣子,心里也很舍不得。
但還沒等她開口,坐在薄語康身邊的陳芳月就率先開口道:“桑若,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狠心?小康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孩子都已經(jīng)跟你道歉了,你還在這里得理不饒人,你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