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低,只能說,幾乎不可能。
“好吧?!毖约o靈聽言茹茵這樣一說,眼神失望,神色還十分的黯淡。
“怎么了?你為什么忽然想去測這個?”看著言紀靈,言茹茵有些意外的問了一句。
言紀靈長嘆一口氣,無奈的說:“我不想當那個禽獸的女兒了,我想著……萬一呢,是不是?可現(xiàn)在看來……唉,不大可能了,像你說的,可能性太低了?!?/p>
看著言紀靈那失落的樣子,言茹茵心里頭有些不是滋味。
看著言紀靈,言茹茵似想起什么一般,正色說道:“其實……沒有關系的。”
“沒有關系嗎?”言紀靈話說的有些意興闌珊,顯然還有些失望。
言茹茵鄭重的點頭:“當然沒關系,他現(xiàn)在在坐牢,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他出來了?!?/p>
“而且,我肯定會讓他在牢里受盡教訓,讓他過的生不如死?!?/p>
“你可以不當他存在,也可以把他當成鍛煉心智的一種工具?!?/p>
“只要你不把他當成你的父親,把他當成一個不存在的小丑,就行了,他對你,就不會有什么威脅了?!?/p>
言茹茵這樣一說,言紀靈的眼神也不由的亮了起來。
像是忽然被醍醐灌頂了一般,像是一下子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
“是啊,茵茵,你說的是啊……”
言紀靈神色認真而又嚴肅,正色說道:“只要我當他不存在,只要我不在乎他,那他又算個什么東西呢?”
言茹茵鄭重點頭,道:“就是說啊,管他是什么人,是人是鬼,這輩子都在牢里。”
“你完全可以否認他的存在!”
“只有戰(zhàn)勝你自己的心魔,你才能真正的好起來,才能完全的強大!才能不被任何人裹挾利用!”
言茹茵說著,反握住言紀靈的手,看著她的眼神認真到了極點:“你還記得之前嗎?為了讓你見到婁柒柒,讓你情緒穩(wěn)定,我跟她妥協(xié)了那么多年?!?/p>
“可結(jié)果呢?又如何呢?你的病情,并沒有因此有什么好轉(zhuǎn),最終還要被她威脅?!?/p>
“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你戰(zhàn)勝自己心魔的那一天,才是你真正康復了,跟正常人沒區(qū)別的一天!”
言茹茵的話,像是莫名帶著一種鼓勵。
那種鼓舞的情緒,讓言紀靈又是認真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對,對啊!茵茵,還是你聰明,還是你說的對?!?/p>
“是吧?”言茹茵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言紀靈的手:“現(xiàn)在,你還覺得那個親子鑒定重要嗎?”
“不重要了,答案已經(jīng)在那里,可是只要不是我要的答案,我可以自己給自己想要的答案?!?/p>
“我想要的,不過就是言勇不是我的父親,不管那點血緣和DNA,只要在我心里,認定他壓根就不是我的父親,這就足夠了?!?/p>
“誰說沒用了,誰也不能再說什么了?!?/p>
“對?!甭犙约o靈這樣說,言茹茵不由欣喜的點點頭,對言紀靈說:“姐姐,你真厲害?!?/p>
“我?我厲害嗎?”言紀靈還有些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意外的問言茹茵。
言茹茵鄭重的點頭,應了一聲,說:“當然厲害了!”
“你已經(jīng)完全可以跳脫到DNA之外了,連這個都控制不了你,威脅不了你,還有什么可以威脅你呢?”
“你已經(jīng)完全的自由了!”
不是言茹茵夸張,言紀靈這會兒的狀態(tài),看著確實要比之前好多了。
她眼神里面的光,都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聽了言茹茵的話,言紀靈似乎也得到了極大的鼓勵一般,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p>
言茹茵說:“姐姐還不信我嗎?”
“信啊,當然信你了?!?/p>
言紀靈鄭重點頭,對言茹茵說:“我自由了,我不害怕了!”
“我以后,也可以毫無心里負擔的面對言勇,一點都不害怕他了?!?/p>
言茹茵鄭重點頭,嚴肅而又認真,正色說道:“記住,戰(zhàn)勝自己的心魔,姐姐就是無敵了?!?/p>
“你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我?!?/p>
“我想,姐姐應該不想看到我跟之前一樣,被人威脅,被人利用,是吧?”
她這話,更有效果。
言紀靈格外認真的點頭,對言茹茵道:“你說的對,我再也不會讓你被別人利用了?!?/p>
“你為我付出了那么多,為了我……從小就那么努力,長大了,自己能賺錢了,還要被婁柒柒那個混賬利用,我如果不振作起來,再被人利用,那就真該死了!”
言紀靈一邊說,又想起自己把信物交給林建新這件事兒。
越想,心里越是后悔,越是難受。
若是時間能回到過去,那該多好?
她真不應該犯這種糊涂。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
看著言紀靈,言茹茵的聲音和語氣都更溫柔了兩分:“如果一個錯誤能讓姐姐徹底的醒悟,那也值得了。”
“又或者,我跟我爺爺和媽媽的緣分,是現(xiàn)在才到呢。”
“每個人,都有他的命數(shù)?!?/p>
言紀靈何嘗不知道,言茹茵這是在安慰她呢?
聽言茹茵這樣說,不由苦笑一聲,說:“我的茵茵,那么聰明厲害的人,為了姐姐,都要開始信這些玄學了?!?/p>
言茹茵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也不是為了你信這些玄學,我說的都是真的,本來就是如此?!?/p>
“那些年,我一直強行想跟謝景恒在一起,我也犯過錯?!?/p>
“明明知道當年他不愛我,我自己對他也沒有太多的男女之情,可我就是陷入了自己的執(zhí)念,不到黃河心不死。”
“后來昏迷了那么多年……”
“其實按照我自己的能力和師門的力量,本不該落到如此。”
“師伯給我算過,我要過情關?!?/p>
“過情關?”言紀靈說:“我在網(wǎng)上看到過,情關過了,孽緣過了,就是正緣。”
“那現(xiàn)在你跟婁先生,應該就是正緣了吧?你讓你師伯給你看了嗎?”
言茹茵搖搖頭,說:“師伯說了,真正的正緣是算不出來,看不出來的?!?/p>
“謝景恒是孽緣,但婁霆霄……是不是正緣,要看我自己怎么走?!?/p>
“師伯給我看了我的命盤,我的感情……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