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霆霄皺著眉頭,看她的時候,眼神有些失落不快。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言茹茵的錯覺,總覺得,他這眼神,多少有些幽怨啊。
言茹茵心里不由覺得好笑,可看著婁霆霄那略帶生氣并有些不悅的臉,她一時間也不敢多說什么。
只朝婁霆霄身邊挪了挪,湊近他一些,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語氣撒嬌道:“二哥別生氣嘛,現(xiàn)在真不方便說。等找到合適的時機,能跟你說我再告訴你嘛!”
“我現(xiàn)在不跟你說,是因為不想跟你撒謊,你別生氣,好不好嘛!”
婁霆霄最怕她撒嬌了。
言茹茵這樣一說,婁霆霄根本就抵擋不住。
此刻,心里已經(jīng)沒氣了。
甚至,已經(jīng)有些忘記為什么要生氣了。
只是,看著言茹茵的時候,心里難免還是有火氣。
當即轉頭瞪了她一眼,故作嚴肅道:“別以為這樣哄一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言茹茵眨眨眼,再眨眨眼,看著婁霆霄的時候,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那二哥要怎么樣嘛?”
婁霆霄看著她,神色和語氣都變得嚴肅起來:“我要你保證,以后不可以有任何將自己置于危險的舉動,哪怕有把握也不行。”
“但凡有一點危險的事兒,都不可以做。”
“這樣啊……”言茹茵皺眉,一時間陷入沉思中。
婁霆霄皺眉:“你猶豫了!”
“好嘛,答應你嘛?!毖匀阋鹂粗鴬漩?,語氣鄭重又嚴肅,正色說道:“我盡量,盡量讓自己不處在危險的境地,可以嘛!”
“盡量?”婁霆霄眼睛瞇了瞇,看著言茹茵的神情更危險了。
言茹茵見他又要不高興了,卻也不敢完全答應,而是湊近婁霆霄耳邊,低聲說道:“盡量嘛,萬一特殊情況,那你到時候又說我騙你?!?/p>
她小心窺探婁霆霄的神色,見他還是有些生氣,言茹茵便壓低聲音輕聲說:“今晚我在上面可好?”
她湊近言茹茵耳邊,聲音低低的,還呼出了熱氣。
婁霆霄本就沒什么氣了,聽她這樣說,身體僵了一下,意外看著她:“你認真的?”
“嗯嗯。”
言茹茵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這種事,我怎么騙你嘛?待會兒就要實現(xiàn)的事?!?/p>
她說著,大著膽子,在婁霆霄臉頰上又吧唧親了一口,落下一個吻。
婁霆霄呼吸一滯,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再看著言茹茵的時候,目光和眼神也都變得嚴肅起來:“好,好,那可都是你說的,不能反悔了?!?/p>
“我保證不反悔?!毖匀阋鹫Z氣嚴肅又認真。
婁霆霄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看著言茹茵的神色認真起來:“那你也要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能讓自己有任何冒險的機會,聽到了嗎?”
言茹茵這下神色都認真了兩分,鄭重其事的點頭:“我保證?!?/p>
婁霆霄點頭:“還要再加一點?!?/p>
言茹茵有一種割地賠款的感覺。
但卻不敢也不忍心拒絕他:“你先說。”
“你先答應我?!眾漩稣f。
言茹茵無奈,倒是有點像哄小孩子:“好嘛,那我答應你?!?/p>
婁霆霄眼神一閃而過一絲喜色,轉頭看了言茹茵一眼,沒說話。
那眼神中的高興是不加掩飾的。
“還要我答應你什么嘛?”言茹茵看著婁霆霄,不由問了一句。
婁霆霄以拳抵唇,輕咳一聲,對言茹茵說:“等會一起洗澡。”
說著,湊到她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幾句話。
言茹茵一怔,眼神意外的看了婁霆霄一眼,當即又是尷尬又是意外的:“你……你……婁霆霄!”
她言語中已經(jīng)染上兩分怒火了。
婁霆霄輕咳一聲,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你剛才已經(jīng)答應我了,可不許后悔?!?/p>
言茹茵:“那你這是兩個要求了,我剛只答應了你一個要求。”
婁霆霄看著她,一副無賴的嘴臉:“這就是一個連帶要求,怎么不算了?”
“你……”
言茹茵更無奈,有些咬牙瞪他一眼:“狗男人!”
男人都狗。
哪怕再好的男人,也有不正經(jīng)的時候。
言茹茵都要無語了。
婁霆霄看著她,卻更認真了兩分:“你答應我了,不能后悔。”
說著,看向言茹茵:“先把漢服換下來,我?guī)湍銙旌茫厝ピ傧?,下次還能穿。”
言茹茵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可自己答應過的,此刻似乎還真不好拒絕。
言茹茵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無奈,一時只覺哭笑不得的。
婁霆霄說著,人已經(jīng)湊上前來,給言茹茵解衣服了。
等脫了漢服,言茹茵里面穿著打底的,婁霆霄就進去給她把漢服給掛上。
走過來,伸手直接將言茹茵攔腰給扛了起來,轉身大步朝浴室走去。
言茹茵一下子懸空被人抱起,驚呼一聲,輕拍了拍他。
婁霆霄說:“進去洗澡?!?/p>
隨即嘭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兩個小時后。
言茹茵筋疲力竭的被他抱著送了出來。
人都已經(jīng)昏昏欲睡,像是下一刻就要睡著了。
婁霆霄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言茹茵累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翻了個身,迷糊的咕噥一聲:“我答應你的事不算數(shù)了,你在浴室太過分了!”
婁霆霄在她旁邊躺下,直接將人就給摟入懷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那不行,你親口答應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我已經(jīng)累的睜不開眼了,腿好酸??!”言茹茵咬牙撒嬌。
這男人屬狼的嗎?
婁霆霄倒是也沒為難她,只是湊近她耳邊,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低聲道:“今天就算了,你好好休息,明天還得回去。”
“但答應我的得作數(shù),所以……明天再來?!眾漩鲈谒叺吐曊f著。
言茹茵身體一僵,哼唧一聲,罵道:“明天休息!”
“不能休息?!?/p>
婁霆霄:“你再過三天就是生理期了,到時候我得忍一周,所以這三天都不能休息。”
言茹茵:“……”
嗚嗚,誰來救救她啊!
她懶得再跟婁霆霄爭辯,實在累的狠了,一閉眼,立刻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可算是真安心了。
翌日。
言茹茵一醒,發(fā)現(xiàn)婁霆霄沒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