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悠現(xiàn)在面對的問題是,騙婚,詐騙巨額財產(chǎn)。
吳悠悠有和解書作證,兩百萬和房子的事可以解釋清楚,但他們的結(jié)婚證件是假的,這事解釋不清。
更重要的是,喬家父母在家里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把很多關(guān)鍵信息都拍了下來。
他們現(xiàn)在手里掌握的監(jiān)控,到底錄下來多少內(nèi)容,吳悠悠不曉得。
當務(wù)之急必須銷毀那些證據(jù),才不讓喬家父母有吳悠悠的把柄。
那么喬家父母狀告吳悠悠騙婚,拐騙喬北辰的罪名便不成立了。
恩寧建議林放出面,故技重施,找喬家父母和解此事。
喬家父母拿出那么大一筆錢給吳悠悠,心里正不忿,肯定愿意林放花錢和解,把花出去的錢再要回來。
恩寧從吳悠悠的闡述中分析出,喬家父母是很吝嗇的人。
當時若不是著急平息下藥一事,被林放捏住命脈,不會輕易大出血拿出那么大一筆錢。
不然,吳悠悠要的一百萬他們怎么遲遲不給?
從房子里也是不情不愿搬走。
恩寧告訴吳悠悠,想要一個人放松警惕,就是隨著對方的性情,挑對方喜歡的話說,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誰不喜歡被恭維,被夸贊圍繞?
喬家父母自然也不例外。
吳悠悠按照恩寧的計劃,當即聯(lián)系林放,約喬家父母出來談和解。
這場和解,當然不是為了真和解,而是為了……
林放約他們在一家中餐廳見面。
高級的包廂,名貴的菜肴,無不彰顯林放對這次見面的重視。
喬家父母得到尊重,心里十分受用,架子也端得高高的。
最近網(wǎng)上的事,讓喬家父母在外丟盡顏面,他們必須拿出絲毫不介意網(wǎng)上流言的樣子,還有更高的姿態(tài),才能顯現(xiàn)出身正不怕影子斜。
林放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低,一副有求于人的模樣,不住給喬父親自倒酒。
林放在喬家父母面前,可從來沒有如此謙和客氣過,臉上也堆滿笑容,極大程度滿足了喬家父母的虛榮心,腰板挺得筆直,脖子也抬得老高。
他們料定抓住了林放的命脈,必須趁機好好敲打敲打林放,為之前的忍氣吞聲好好出一口惡氣。
席間,喬家父母沒少數(shù)落吳悠悠,說她如何不懂規(guī)矩,不知禮數(shù),被他們說得好像一無是處,除了喬家再沒人要她似的。
更過分的是,吳悠悠居然用假結(jié)婚證欺騙他們。
偽造虛假證件可是犯法的!
林放不住道歉,把姿態(tài)降到塵埃里。
說是他沒有教育好吳悠悠,希望日后在喬家,二老能好好教育她。
吳悠悠在桌上也誠懇真摯道歉,說自己之前不懂事,太任性,日后一定痛改前非。
喬家父母見林放和吳悠悠雙雙被他們拿捏,樂得合不攏嘴。
讓難以掌控的人低下頭顱,大大滿足了他們的虛榮心,要知道林放可是楚黎川手里的四大金剛之首。
在商界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大人物。
酒過三巡,喬家父母都有了些醉意。
他們的酒量都不算好,和林放吳悠悠沒法比。
但林放和吳悠悠故意裝醉,不住夸贊喬家父母酒量好。
酒桌上就怕氛圍烘托,會讓人在意氣之下忘乎所以喝更多。
喬父便是如此,聽了一晚上的彩虹屁,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和林放一杯一杯的干杯。
那可是五十多度的茅臺。
喬母還有些理智,在桌子下輕輕踢了喬父一腳,示意他少喝一點。
他們今天可是為了談和解的事。
在來之前,他們商量好了,不但要把給吳悠悠的東西要回來,還要多追加二百萬,讓吳悠悠和喬北辰明天就去民政局領(lǐng)真的結(jié)婚證。
雖然吳悠悠是孤女,沒什么錢,但林放身為吳悠悠的哥哥,肯定有錢。
他們要吳悠悠好好補償一下最近這段日子,他們的精神損失。
喬母示意喬父不要喝了,言歸正傳,提出了和解的事。
“什么?給你們四百萬!再把房子還給你們?”吳悠悠差點被自己的吐沫嗆到。
他們是強盜嗎?
喬母見吳悠悠不樂意,語氣也變了,“怎么?不想給!那么別談了,我們還是法院見吧!”
喬母還在生吳悠悠的氣,肯定要好好刁難一下吳悠悠。
喬母起身要走,林放趕忙跟著起身,對吳悠悠呵斥一句,“悠悠,大人之間談事,你不要插嘴,還不快點給伯母道歉!”
林放對吳悠悠使個眼色。
吳悠悠強忍下胸腔內(nèi)翻騰的火氣,擠出笑臉,倒了一杯酒,追上喬母,拉著她,給她敬酒道歉。
喬母不想喝了,拉扯之間,吳悠悠的一杯酒都灑在喬父身上。
吳悠悠嫌棄白酒太辣,摻了一些飲料進去,通紅的液體染紅了喬父身上的白襯衫。
“哎呀,伯父,你的衣服臟了!快點脫下來,我?guī)湍萌ハ矗蝗幌床怀鰜砹?。”吳悠悠說著就要上手。
喬母一把推開吳悠悠,“你懂不懂規(guī)矩!”
喬父也是如臨大敵,生怕又被吳悠悠冤枉,趕忙從椅子上起身,和吳悠悠拉開一段距離。
“伯母,我是好心,伯父的襯衫臟了,怎么出門啊!我來幫他吧!”吳悠悠假惺惺伸手,被喬母一把打開。
“用不著你!”
喬母看了下喬父的白襯衫,被染紅了一大片。
如果讓喬父脫下衣服,她拿去洗,豈不是要喬父赤著上身在吳悠悠面前?
喬母拉著喬父走向包廂里的洗手間,里面有烘手機。
他們進去后,關(guān)上了洗手間的門。
吳悠悠在門外敲門,“伯母,需不需要我?guī)兔Γ俊?/p>
喬母不想?yún)怯朴坪蛦谈赣羞^多接觸的機會,何況喬父已經(jīng)脫掉襯衫,赤著上身。
喬父也怕吳悠悠,一把將門從里面鎖上了。
“不用你,你別添亂了!”喬父喝道。
吳悠悠捂住嘴竊笑,對林放遞過去一個眼神。
林放抓住機會,趕忙拿起喬母的包,找到她的手機,插入一個芯片,隨后拿起桌上喬父的手機,也插入一個芯片。
很快,喬父和喬母手機的內(nèi)容已經(jīng)全部拷貝到芯片之中。
林放又在喬父喬母的手機里植入病毒,損壞了他們手機里的全部文件。
等喬父喬母從洗手間出來,林放已經(jīng)做好一切,回到自己的座位,裝醉假寐。
喬母還想談和解的事,叫了林放好幾聲,林放才迷迷糊糊抬起頭,“什么和解?好!二百萬是吧,給,我給!你們要多少,我給多少!”
喬父喬母聞言一喜,從包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遞給林放。
林放已經(jīng)醉得眼睛睜不開,一把打開文件,“明天,明天簽!我要好好看看文件,今天頭太疼了,我要回家,回家睡覺!”
吳悠悠趕緊扶住搖晃起身的林放,對喬父喬母不住道歉,“不好意思,我哥酒量不好,醉了!明天再談吧,我先送他回去?!?/p>
林放和吳悠悠就這樣走了。
喬父和喬母面面相覷。
“他這酒量也太差了吧!”喬父嘲諷道,“還以為他在商場混,酒量肯定厲害,還不如我!”
喬母拽著喬父追出去,“今天不談清楚,還讓他們繼續(xù)拖下去嗎?”
喬父道,“對對,今天必須談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