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正極力的和保安們解釋著什么,但保安們根本不聽,恩寧急忙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都住手!”
保安們見楚夫人來了,急忙畢恭畢敬地筆直站好。
“夫人好!”
恩寧帶著楚山和夏依依進入集團大樓。
保安們和前臺還有幾個工作人員,急忙簇擁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楚家小少爺不是和我們楚總向來不合嗎?楚夫人怎么還帶他上樓了?”
“那個小少爺不會又是來奪家產(chǎn)的吧?”
“天吶!他怎么還死不悔改?”
“整日不務正業(yè),游手好閑,還想奪家產(chǎn)!我呸!他也配!”
“楚氏集團如果落到他手里,那可真是離破產(chǎn)不遠了!”
在楚氏集團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言,就是楚河和楚山一直想要爭奪楚氏集團的掌控權,成為龐大商業(yè)帝國的繼承人。
為此幾個兄弟鬧得十分不快,楚河也沒少設計陰謀詭計。
雖然后來楚河和楚黎川的關系緩和了,有的時候楚河也會來公司代楚黎川處理事務。
楚氏集團和楚河的公司也會有合作,成為關系密切的兄弟公司。
但是楚家小少爺,那個從未在公司露過面的楚家第三子,據(jù)說一直沒有放棄爭奪家產(chǎn)的心思,總是自不量力地和楚黎川較量,漸漸的傳來傳去楚山成了整個楚氏集團的頭號公敵。
楚山跟著恩寧進入電梯。
那些員工的議論聲,還是有一些只言片語落入他的耳中,垂在身側的雙手倏地握成拳頭。
原來他在整個集團的員工心里如此不堪。
原來所有人都討厭他!
還是當著夏依依的面,楚山的面皮不禁有些發(fā)熱。
夏依依看出來楚山的心底奔騰的怒意,輕輕拽了拽楚山,對他搖搖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別忘了,我們今天過來是有求于人!”
楚山咬了咬后槽牙,生硬地點點頭。
專屬電梯到達頂樓,直通楚黎川的辦公室。
繞過屏風便看到楚黎川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后,面前摞著高高的一摞文件,正頭也不抬的刷刷寫著什么。
看得出來,他很忙,得知恩寧到了,也沒抬頭,只說了聲,“來了!”
陽光從落地窗透進來,籠罩在楚黎川的身上,那個氣質矜貴的男人,透滿上位者的威壓,讓人在他面前不自覺臣服。
楚山的步子都緩了下來,有那么一瞬,他不敢直視渾身似在發(fā)光的楚黎川,干咳一聲偏開頭。
恩寧走過去,坐在沙發(fā)上。
她在路上便給楚黎川打過電話了,讓他對楚山的態(tài)度好一些。
楚黎川最討厭楚山,不悅反問恩寧,“我憑什么對他態(tài)度好一些!他算什么東西!”
恩寧道,“我可是你老婆,我?guī)サ娜?,你卻甩臉子,我的面子往哪擱?就當給我個面子!”
楚黎川想想也是,畢竟是自己老婆親自帶來的,總要給老婆幾分薄面。
雖然他沒抬頭,依舊一副很忙,實則愛搭不理的樣子,還是叫了林放進來,吩咐他去泡幾杯咖啡。
林放時刻掌握公司里的風吹草動,在進門之前便知道楚山來了,還以為BOSS會把人丟出去,沒想到是讓他泡咖啡,心底緊繃的一根弦,稍微放松了些許。
恩寧讓夏依依和楚山坐。
夏依依落落大方坐下來。
楚山卻遲遲不肯落座,微低著頭,看上去有些拘謹,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依依給楚山使眼色,讓他坐下來,他也不肯坐下來,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恩寧輕笑一聲,沒說什么,隨楚山去了。
楚黎川終于忙完了,依舊沒用正眼看楚山,而是問夏依依,“傷好些了嗎?聽說你受傷了。”
夏依依有點受寵若驚,急忙站起來,恭敬回道,“只是有些擦傷小問題,已經(jīng)沒事了?!?p>楚黎川微微點頭,沒再多說什么,仿佛領導視察,只是隨口一問。
他和恩寧聊了幾句工作上的事,依舊沒用正眼看楚山。
他實在沒辦法對楚山的態(tài)度好一些。
雖說小時候他們見過面,那時候他覺得楚山還挺可愛的。
在小楚山不知道他身份的時候,一口一個哥哥的叫他,那叫一個甜膩軟萌。
可是后來他們的關系很僵硬,這個弟弟一身反骨,總是把他視作最大的敵人。
沒人會喜歡一個把自己視作仇人的弟弟。
恩寧見氣氛有些僵硬,笑著打圓場,“黎川,小山的事你還是幫幫忙吧!畢竟也涉及依依!總不能讓綁架依依的主謀逃之夭夭,逍遙法外吧!”
楚黎川的臉色冷下來,銳利的目光射向楚山。
楚山感覺到楚黎川的目光,莫名的渾身一抖,脊背冒出一層冷汗,抬眸迎上楚黎川深邃冷銳的目光,又急忙別開眼。
恩寧道,“小山,你說句話?。∧悴皇窍胍姼绺鐔??我已經(jīng)把你帶來了,怎么不說話?”
恩寧是故意這樣說的,目的就是要楚山趕緊拿出一個態(tài)度,畢竟今天是他有求于人。
楚黎川的耐心已經(jīng)瀕臨極限。
他的時間很寶貴,沒時間和楚山浪費。
若不是恩寧親自帶他過來,他都不會讓楚山進入集團大門。
夏依依趕緊給楚山使眼色,讓他快點表個態(tài)。
楚山掩嘴咳嗽兩聲,醞釀了一路到嘴邊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又咳嗽兩聲,還是不知從何開口,臉色都憋紅了。
楚黎川沒了耐心,不耐煩道,“我還有個會!”
說著,他起身就要出門。
恩寧趕緊喚住他,也給楚山使眼色。
楚山明顯也急了,期盼又哀求地望著楚黎川,可到嘴邊求人的話就是擠不出來。
楚山一陣吱吱唔唔,夏依依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道。
“楚總!我們想見大東,現(xiàn)在能幫我們的人只有您!您可不可以幫幫我們?”
“不能!”楚黎川回答得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楚黎川偏頭斜睨著楚山,“我可不是善心泛濫的慈善家,沒閑工夫管別人的閑事?!?p>夏依依急得鼻尖都冒汗了,拽了楚山一把,小聲說,“來的路上我怎么和你說的?你還想犟到什么時候?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換成是我的話,我也不想幫你?!?p>楚山攥了攥掌心,忽然身子一矮,直直跪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震驚地望著跪下去的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