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菲住在恩寧隔壁。
她將房間讓出來給楚黎川和孩子們。
恩寧和大家開完會后,大家從恩寧房間離開。
卻都悄悄聚在走廊轉(zhuǎn)角,觀察恩寧接下來的動向。
果不其然,恩寧去了楚黎川房間。
“進去了,進去了!”
“他們真的離婚了嗎?怎么看著不像???”
“霸道總裁千里追妻,好蘇?。『昧w慕池總!若有個霸總?cè)绱藢ξ遥以敢庹蹓凼?!就是不知道這樣的福氣,這輩子能不能砸到我?!?/p>
“要我看,他們是因為孩子!我媽經(jīng)常說,夫妻倆一旦有了孩子,男人的心就被綁住了!果不其然,總裁的心也能被孩子綁?。 ?/p>
包小婷也羨慕的不得了,“像楚總這樣的大人物,帝都神一般的存在,居然還是個女兒奴!沒看他對自己的小公主,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漏了。要我看,池總和楚總和好只是時間問題。幸虧我當(dāng)時沒有辭職!”
大家一聽他們能和好,都很高興。
蔣菲瞪了包小婷一眼,“勢利眼?!?/p>
包小婷當(dāng)即沖向蔣菲,“勢利眼怎么了?在大都市打拼,不勢利眼,不審時度勢,不權(quán)衡利弊,能活嗎?
“有些人拍馬屁真是不分場合!無時無地!”李想揶揄道。
李想和蔣菲一直不對盤。
她們倆的梁子在云城就結(jié)下了。
那時在團隊里,李想覺得蔣菲高中畢業(yè)的學(xué)歷,又不是美術(shù)課班出身,沒能力帶團隊,總是在私底下說蔣菲壞話。
蔣菲討厭李想不服管教,沒有團隊意識,總是偷奸耍滑,拈輕怕重。
“我可不會拍馬屁,你才是拍馬屁的高手!一見到孟總,圍在他身邊獻殷勤!哄著孟總給你單子!”蔣菲諷刺道。
李想氣得磨牙,“才不是!是孟總欣賞我的才華,才給我單子的!你對恩寧姐,真的死心塌地嗎?還不是覺得她的大腿又粗又壯,才會緊緊抱著不撒手?!?/p>
“你!”蔣菲氣得粗喘。
唐子勛急忙攔在她們之間勸架,生怕她們打起來。
恩寧去楚黎川房間,是去看望三小只的。
幾天不見孩子們,她很想他們。
孩子們已經(jīng)睡了。
楚黎川正在看文件。
恩寧陪了孩子們一會,正要離開,被楚黎川叫住。
恩寧覺得有一個問題,有必要和楚黎川說清楚。
“在來南城之前,我不知道合作的公司是楚河的。等我得知的時候,手底下的人已經(jīng)簽約了合同!”
“這時毀約的話,需要全公司的人跟著買單!身為公司領(lǐng)導(dǎo)者,不能全憑個人喜惡!”
楚黎川積壓在心底的郁憤,因為恩寧的解釋,瞬間煙消云散。
“我都明白!工作而已,我不會多想?!?/p>
楚黎川難得大度,恩寧松口氣。
不然真怕楚黎川像個隨時都會發(fā)火的獅子,鬧得大家都很難堪。
“你的手機怎么一直沒有信號?打不通?”楚黎川問。
“我也不知道,來南城后就一直沒信號。估計是壞了?!倍鲗幷f。
楚黎川起身,緩步走向恩寧。
他身高頎長,睡袍穿得松松垮垮,在房間昏黃的燈光下,這樣的深夜里,周身都散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恩寧下意識倒退幾步,有些心慌。
“那個……不早了,我明天早起還要去山莊,我我……我先回去了!”
楚黎川長臂一伸,擋在恩寧面前。
“一起吧!套房兩個房間,我們住孩子們的隔壁。”
恩寧臉頰燒紅,推開楚黎川的手臂。
“我還是回自己房間吧!別人看見不好?!?/p>
恩寧逃也似地跑了。
回到房間后,一陣臉紅心跳,口干舌燥。
翌日一大早,恩寧和公司的人再次出發(fā)去了山莊。
楚河和他的助理施然,一直在忙著研究接下來的工程。
楚河經(jīng)??粗鲗幍姆较蚧紊?。
施然輕輕咳嗽一聲,拂了拂栗色長卷發(fā),放在肩膀一邊。
“楚總,那天拍的照片為何沒有發(fā)微博?發(fā)了的話,楚黎川肯定不會如此淡定?!?/p>
楚河的計劃,施然都知道。
楚河想讓楚黎川自亂陣腳,擾亂他的心神,無心公司,讓一些人有可乘之機。
背后的人,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一直在催促楚河。
楚河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原本他想發(fā)的,讓楚黎川知道,他和恩寧深夜共賞櫻花,在楚黎川找不到恩寧焦急之際,肯定會讓楚黎川陣腳大亂。
可在即將發(fā)布的時候,他猶豫了。
他不想將恩寧卷入又一場紛爭的漩渦。
雖然和恩寧接觸不多,但他看得出來,恩寧討厭爾虞我詐,勾心斗角,也討厭被利用。
他還蠻喜歡現(xiàn)在的感覺,大家只為工作一起奮斗拼搏,心無雜念的純凈。
“楚總,你不會……”施然看向恩寧的方向。
陽光下,恩寧的皮膚白得好像會發(fā)光的牛乳。
在一片落英紛飛的花瓣雨中,美得仿若不染塵世的仙子。
“對她有意思了吧?”
楚河錯愕了幾秒,嗤笑一聲,“怎么會?”
大家忙了一上午,中午臨近吃飯的時候,楚黎川帶著孩子們到了。
楚黎川為了讓恩寧盡快完成工作,不再和楚河打交道,和恩寧一起忙設(shè)計。
恩寧沒想到,楚黎川居然也精通設(shè)計,有他的幫忙,一下午的時間,這邊的工作就基本完成了。
楚黎川邀請大家晚上一起吃飯。
有幸去吃高級餐廳,大家都很高興。
楚大總裁可是極少在人前露面,更別說一起恰飯喝酒了。
席間,大家都多喝了幾杯。
楚河時不時看向恩寧,又或者和恩寧低聲聊點什么,都被楚黎川用眼神凌遲。
楚河不卑不亢,眼神幽深,帶著幾分高深莫測。
恩寧低頭失笑。
有的時候,楚黎川真像個孩子。
威懾從來不是化解矛盾的特效藥。
楚黎川低頭和欣欣說話的功夫,等他再抬頭,恩寧和楚河居然不見了!
他急忙起身去找。
可找遍餐廳,都沒找到恩寧和楚河,問大家,居然沒人看見他們什么時候離開的。
楚黎川焦急起來。
恩寧確實被楚河帶走了。
楚河幾乎沒費什么功夫,就把恩寧帶上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轎車。
恩寧全程沒有掙扎,也沒有大喊大叫,或者呵斥楚河到底想做什么?
車子開了很久,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屋子。
那里收拾的還算整潔。
環(huán)境清幽僻靜,用電也是自主發(fā)電,看來是個遠(yuǎn)離市區(qū),一般人不會找到的地方。
恩寧有些醉,進門就坐在椅子上,扶著發(fā)漲的額角。
“這里是你早就準(zhǔn)備好的吧?”
“看你的狀態(tài),在這里住幾天,應(yīng)該沒什么意見。”楚河似笑非笑,給恩寧倒了一杯水。
恩寧靠著椅背,仰頭望著面前的楚河,“綁架我,對你的計劃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