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欣欣朋友!叫我洋洋就行?!毖笱髮⒆约弘娫捠直淼奶柎a給了池安。
“以后再有那么多人欺負(fù)你一個,給我打電話。”
池安茫然四顧,看了看駕駛位一臉兇相的刀疤臉,又看了看身旁帥氣可愛的小男孩。
“你是欣欣朋友?”
池安很意外,自己那個可愛乖巧的外甥女,什么時候認(rèn)識這么厲害的朋友?
“放心,有我刀疤叔,別說他們幾十人,幾百人都不怕。”洋洋得意說。
池安很感謝洋洋出手相助,但心下十分疑惑。
男孩怎么長得那么像楚黎川?
難道是楚黎川在外的私生子?
楚黎川知道這個孩子嗎?
恩寧知道嗎?
池安心情很亂。
“你是欣欣舅舅,我也叫你舅舅吧?!毖笱笳f。
“呃,好?!?/p>
“舅舅去哪兒?”
池安擔(dān)心恩寧,去了鎮(zhèn)上派出所。
他下車后,不住囑咐洋洋,快點回家,這么晚跑出來父母會擔(dān)心。
“你還小,以后不能再一個人深夜出來,更不能參與任何打架,萬一傷到你怎么辦?”
“你好啰嗦!”洋洋趴在車窗上,露出一顆可愛的小腦袋。
他剛剛威風(fēng)了一把,總不好說自己是偷跑出來。
“我爹地媽咪沒時間管我?!?/p>
池安很心疼洋洋,這么小沒人管,覺得洋洋很可憐。
“洋洋,舅舅很感謝你今天幫了我!日后你有什么不開心,或者遇見什么麻煩,可以隨時給舅舅打電話?!背匕舱f。
“沒人敢欺負(fù)我!舅舅保護(hù)好自己,不要再害欣欣擔(dān)心?!毖笱罂恐嚧埃聪蚺沙鏊T口。
曹繪蓮正往兩名警察口袋里塞煙,希望他們網(wǎng)開一面放了恩寧。
恩寧就站在兩名警察中間,也看向洋洋這邊。
夜色太黑,距離又遠(yuǎn),看不真切。
但洋洋那雙亮若繁星的大眼睛,格外耀眼。
恩寧心底漫開一股奇異的滋味。
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么感覺,很想走過去摸一摸洋洋可愛的小臉。
洋洋也看著恩寧,那就是欣欣的媽媽?
和欣欣長得好像。
洋洋覺得,欣欣媽媽比他媽咪長得好看。
洋洋奇怪地摸了下心口,問池安,“需要我?guī)兔???/p>
池安急忙擋住洋洋,生怕恩寧看到洋洋多想。
“這里可不能比誰的拳頭硬!你還小,快點回去吧?!?/p>
洋洋不想走。
如果沒有救出欣欣媽媽的話,欣欣一定還會哭鼻子。
可還不等洋洋開口,刀疤臉已經(jīng)關(guān)上車窗,啟動車子。
萬一被BOSS發(fā)現(xiàn),他大半夜帶小少爺出來打架,一定會被BOSS責(zé)罰。
刀疤臉回頭看了一眼。
恩寧已經(jīng)被警察帶進(jìn)派出所。
少夫人遇見麻煩了!
應(yīng)該通知BOSS。
洋洋有點掃興,懶懶說,“刀疤叔,今晚的事,是我們的秘密,絕對不能告訴爹地?!?/p>
刀疤臉點下頭,卻悄悄給林放發(fā)了一條消息。
“少夫人遇見麻煩了,在派出所,通知BOSS。”
林放正在睡覺,沒有看到消息。
楚黎川此時正在恩寧家樓下。
他看到恩寧家窗口亮著燈,疑惑恩寧這么晚怎么還沒睡?
給恩寧發(fā)了一條消息,“在做什么?”
恩寧沒回。
楚黎川想給恩寧打電話,又生氣恩寧明明沒睡卻不回消息,一整天也沒有聯(lián)絡(luò)他。
連給欣欣送禮物,也沒說聲感謝,那女人是將他徹底當(dāng)空氣了嗎?
楚黎川心情煩躁,放下手機(jī),靠在車邊點燃一根煙。
審訊室內(nèi)。
恩寧深知在這里,沒有證據(jù)證明清白,很難走出去。
五年前,她就是吃了沒有證據(jù)的虧,被當(dāng)成那種女人關(guān)了半個月。
而今,她確實潑了汽油,只怕短時間內(nèi)是出不去了。
恩寧有些絕望。
忽然想起,在來派出所的路上,喬晨光告訴她,如果她的精神病證明真實有效,可以酌情處理。
恩寧積極主動認(rèn)錯后,和女警交代,自己有精神病。
女警上下打量恩寧,“我看你挺正常的!”
“間歇性,不能受刺激?!倍鲗幏鲋~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女警也氣憤何家人的做法,給恩寧倒了一杯水,語氣柔和,“以你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司法鑒定之前,你都要被關(guān)押?!?/p>
“關(guān)押多久?”恩寧目光希冀地望著女警。
“鑒定最快也要一個月?!?/p>
“一個月!”恩寧一陣頭疼。
池剛那個混蛋回來了,恩寧不放心將欣欣交給曹繪蓮。
“若你真的患有精神病,我們需要聯(lián)系你的監(jiān)護(hù)人!你結(jié)婚了,監(jiān)護(hù)人應(yīng)該是你老公,”女警也想幫恩寧,但她不能感情用事。
“若你老公能拿出更多的證明,或許你能更早出去。把你老公的電話告訴我們?!?/p>
恩寧的頭更疼了。
她不想楚黎川見到她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
“可以不找他嗎?”
“不可以?!?/p>
“我們……”恩寧抿了抿唇,為難說,“我們就要離婚了,不想麻煩他?!?/p>
“要離婚,不是已離婚。如果你想早點出去的話,最好配合我們工作?!迸f。
“現(xiàn)在很晚了,明天早上再聯(lián)系他吧?!倍鲗帗?dān)心,這個時間楚黎川很可能和安然在一起。
她不想破壞他們一家三口的感情。
女警拍了拍恩寧的肩膀,“他是你老公,哪怕你們感情破裂,他也要為你負(fù)責(zé)?!?/p>
“男人有時不能太慣著!你越怕麻煩他,他越覺得你是累贅!”
恩寧扶著頭,生無可戀地說了楚黎川的號碼。
女警出門打電話,和同事感嘆,“她好可憐,這么年輕漂亮,得了那種病,老公也嫌棄她,要和她離婚。嫂子家那頭,還不肯給她留一分家產(chǎn),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怎么過??!”
同事撇嘴,“你還同情她?那不是個善茬!何家人剛剛又報警了,就是這個女人雇了一群打手,把何家人都打住院了!何家人說,這件事不能善罷甘休,必須追究到底!”
“我看她,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何家人認(rèn)識所長,所長也說,必須嚴(yán)懲,拿她做典型?!?/p>
女警嘆口氣,繼續(xù)撥打楚黎川電話,“怎么一直不接電話?他老公不會不管她了吧?”
女警一連打了七八次,身邊同事不住催促她快點進(jìn)去繼續(xù)審問,不要再浪費時間。
“什么精神病,肯定是騙你,故意拖延時間?!蓖抡f。
女警還想再試試。
如果恩寧老公也不管她,她就太可憐了。
楚黎川為防騷擾,手機(jī)設(shè)置了陌生號碼攔截。
他從不接陌生人電話。
看到攔截信箱有十來個信息提示,都是同一個號碼打來。
這么晚了,會是誰?
楚黎川遲疑了一會,還是回了過去,對方很快接通,
“你好,是池恩寧老公楚黎川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這里是派出所,你老婆涉嫌蓄意殺人,請來一趟派出所配合調(diào)查?!?/p>
楚黎川,“……”
“什么?蓄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