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
病態(tài)!
癲狂!
都難以描述現(xiàn)在的梁偉。_卡¢卡,小/稅¢網(wǎng)` `埂_鑫`嶵′全.
或許,真的是因為未婚妻的死,以及劉良的背叛,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從而神經(jīng)出了問題。
以至于現(xiàn)在,他將東澤小悠生出來的孩子,取名‘梁良’。
這是對安家玉的緬懷!
也是他活下去的新盼頭!
與此同時。
直播間的觀眾也在紛紛討論:
【偉神時代,徹底癲狂?!?
【不會取名字別亂取啊,為什么偏偏叫‘梁良’?】
【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咦,還是蠻應(yīng)景的嘛?!?
【誒,你別說,確實挺合適!】
……
10月12號。
晚上十點半。
夜風(fēng)吹過海岸,梁偉坐在石塊上,懷里抱著梁良。
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這個‘咿咿呀呀’的嬰兒,他的嘴上,也流露出了真切的笑意。
“哇,好可愛,”蘇小小走了過來,露出姨母笑。
梁偉:“當(dāng)然很可愛?!?
蘇小小:“只不過偉哥,他畢竟是東澤小悠生下來的,你拿過去,給她看一眼嗎?”
說著,蘇小小側(cè)過目光,看了一眼躺在石塊后面休憩的東澤小悠。
“憑什么?”可是,梁偉卻是一把將孩子緊緊抱住?!八粤宋椅椿槠?,肚子里是我未婚妻的骨肉,所以,既然是我未婚妻的骨肉,那就是我的孩子,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而且……她吃了我未婚妻,這是她賠給我的!”
“梁良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是我的!”
問此話。
蘇小小妥協(xié)。
雖然梁偉的邏輯有些荒誕,但擺在眼前的事實,卻正如梁偉所言,是東澤小悠吃了安家玉。
這是她所作出的賠償!
另外,東澤小悠這個智障殘缺的姑娘,今后也無力撫養(yǎng)孩子。
既然梁偉這么喜歡這個孩子。
做他父親又有何妨?
“偉哥,時候不早了,你要是不想讓你孩子一輩子活在這個島上,就趕緊跟我們?nèi)フ沂袄厢t(yī)生,拿到通訊工具,要不然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提前聯(lián)系幫手,那我們可就完蛋了?!?
這時,武藤走過來提醒道。
蘇小小也說:“對,拿到通訊工具之后,我立馬聯(lián)系我的家人,讓他們來這里接我。到時候,關(guān)于石野老醫(yī)生他們在島上的行為,也會由此曝光?!?
聽到這話。
梁偉站了起來。
他看向陳樹問道:“陳樹兄弟,按照你的計劃,是今晚動手,對吧?”
陳樹點頭:“嗯,他們手里暫時沒有槍,就算聯(lián)系幫手,也來不及抵達(dá)海島,并且,他們還不知道我們沒有離開,所以今晚是絕佳機(jī)會。,天`禧^曉′稅¢罔· \追?罪/辛/蟑·結(jié).”
“那你打算怎么動手?”梁偉一改之前魯莽的態(tài)度,謹(jǐn)慎問道:“沒有孩子之前,我可以去死,反正我的人生已至黑暗,但是現(xiàn)在,我不想死了,孩子是我活下去的新希望?!?
對于這一點。
陳樹理解。
在梁良沒有誕生的時候,是生是死,梁偉一點也不在乎。
畢竟他失去了安家玉!
劉良也徹底走上了不歸路!
他活著毫無意義。
可現(xiàn)在不同了。
有了梁良的存在。
他承擔(dān)起了一個父親的責(zé)任。
所以他不想死了!
“放心吧偉哥,我們都會活著離開這里的,”陳樹拍了拍梁偉的肩膀,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石野老醫(yī)生那邊,沒有了槍,那么唯一的威脅,就是五個保鏢,只要將這五個保鏢解決掉,剩下的石野老醫(yī)生、劉良,以及三個來此作客的權(quán)貴之人,都是粘板上的魚?!?
“所以……”陳樹作出了抹脖子的動作,“今晚我們要做的,是殺掉這五個保鏢?!?
聽到這話。
武藤擼起袖子說道:“各位,我也是保鏢,并且,我一個人,專門負(fù)責(zé)保護(hù)山本家的大小姐,這含金量,你們應(yīng)該能夠懂吧?”
“你們看我這發(fā)達(dá)的肌肉!”
陳樹問:“竹房保鏢那種體格,你能對付幾個?”
武藤伸手比了個‘耶’:“最少兩個,完全不是問題。”
陳樹:“你確定?”
武藤:“確定以及肯定!”
“那好,”陳樹信了,畢竟作為山本家大小姐的保鏢,想來在島國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接著,陳樹蹲下身子,隨手抓起一塊鵝卵石,在沙灘上畫了一個正方形,繼續(xù)說道:“假設(shè),這個圖形就是竹房,它有四個方位,分別是前后左右。”
“前面,是竹房的院門,把守著五個保鏢?!?
“左右以及后面,都是用竹子搭建的圍墻,很是光滑,我們爬不上去?!?
“所以我們想要拿到通訊工具,唯一的方式,就是從這前面的院門進(jìn)去?!?
“那么問題來了,我們四個人,怎么樣才能做到,在五個保鏢的把守下,進(jìn)入竹房呢?”
梁偉說:“實在不行,直接硬闖進(jìn)去吧?!?
陳樹搖頭:“這會出現(xiàn)傷亡,我不希望我們四個人當(dāng)中,有誰斷胳膊斷腿,甚至是死亡?!?
這時,蘇浩然問:“陳樹,你有什么辦法嗎?”
陳樹:“對方不是傻子,上一次我將他們吸引出來,給梁偉制造了調(diào)查竹房的機(jī)會,這一次不管怎么樣,他們應(yīng)該都不會離開竹房半步。”
“更何況,他們沒有了槍,就更不可能離開竹房冒險了?!?
武藤想了想,問:“萬一,他們已經(jīng)把槍給找回來了呢?”
“不可能,”陳樹搖頭?!白蛱焱砩?,我們雙方扔槍的位置,在茂林當(dāng)中,那里環(huán)境復(fù)雜,雜草遍地,更何況,當(dāng)時已是深夜,根本看不清方位?!?
“另外,為了防止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能夠把槍找到,我還特地讓他們把手槍和彈夾分開扔,這樣一來,大大增加了他們找槍的速度?!?
“這才過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不可能把槍找回去。,k,a-n_s\h!u.c·m?s\.*c·o*m`”
武藤急不可耐:“按照你說的,他們沒有了槍,所以一定會堅守在竹房寸步不離,我們既然不能硬闖,又不能把他們引開,那么,我們還能有什么其它的方式呢?”
這話一出。
其余人也都紛紛看向陳樹。
只見,陳樹拿起手上的鵝卵石,在正方形的中間,打了一把叉。
他嘴上說:“既然進(jìn)不去,那我就讓他們自己出來。”
“燒!”
“一把火把竹房燒了!”
“要玩就玩大一點!”
“如果能夠直接把住在里面的石野老醫(yī)生他們燒死,那再好不過……只要竹房燒起來,那些保鏢就會離開院門?!?
“而在這一過程中,五個保鏢,肯定會分散?!?
“有的進(jìn)入竹房救人,有的想辦法怎么滅火。”
“只要他們分散!”
“并且趁亂,我們就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陳樹的話。
武藤露出質(zhì)疑:“你開什么玩笑,看電視劇看多了?竹房那么大,我們就算丟進(jìn)去一團(tuán)火,起碼也得半個時辰,才能徹底燒起來?!?
“在火焰還沒散開之前,冒起濃煙,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
“從而去滅火!”
陳樹沒有搭理他。
側(cè)身看向蘇浩然,囑咐道:“浩然,去輪船上找一些酒,多找一些,到時候我們?nèi)鲈谥穹客獾膰鷫ι?,只要用火一點,那些用竹子搭建的圍墻,就會瞬間燃起火焰,瞬息蔓延,燃燒進(jìn)竹房,那些保鏢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武藤:“臥槽!”
武藤:“對啊,我倒是把輪船上的工具給忘了,上面的確有很多酒水,甚至還有專門為乘客準(zhǔn)備的醫(yī)用酒精!”
陳樹:“全部拿上!”
說完。
陳樹站起身來。
他對一旁抱著孩子的梁偉說:“你把孩子交給小酥吧,讓她幫你照顧,我們?nèi)プ鑫覀冊撟龅氖虑??!?
沒等梁偉回答,蘇小小雙臂張開,說道:“偉哥,放心交給我吧。”
梁偉‘嗯’了一聲,他低頭最后看了梁良一眼。
接著,將梁良遞給了蘇小小。
……
半小時后。
蘇浩然和武藤的背上,從輪船上,背下來大包小包的酒水。
瓶瓶罐罐,數(shù)量很多。
似乎是將輪船洗劫一空。
嗚嗚——
嗚嗚——
地上,那四肢被綁住、嘴上塞了一團(tuán)布的布川鐵雄一個勁地喊著。
沒人搭理他!
因為大家都知道,布川鐵雄的目的是為了將眾人困在島上,留給石野老醫(yī)生做實驗,從而贖回他的媽媽。
可是……
誰不想活呢?
他媽媽是一條命!
在座的各位。
就不是人命了嗎?
……
“武藤,我把我妹妹的電話給你,到時候,你拿到了石野老醫(yī)生的通訊工具,立馬打給她,”蘇小小手上拿著一張紙條,遞給了武藤。
武藤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好的大小姐,我會在第一時間打給櫻花小姐,讓她派人來接我們回家?!?
“好,”蘇小小回應(yīng),隨即一只手抱著孩子,一只手對著陳樹揮手:“老師哥哥,一定要順利,你答應(yīng)過我的,要去我家做客?!?
陳樹‘嗯’了一聲。
接著,他便帶著一行人,潛入夜色,鉆進(jìn)了茂林。
朝著茂林的另一個方向,島嶼最深處的地方走去。
……
10月13號。
凌晨一點。
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嗡嗡’地回響起蚊蟲聲音的草垛里,陳樹四個人趴在地上,目光穿過了草隙。
看向那片靜悄悄的竹房。
果然,竹房前的院門口,依舊把守著五個保鏢。
他們來來回回走動著!
顯得十分警惕!
而那座竹房,卻是熄了燈。
大概武藤和三位客人。
已經(jīng)早早睡去。
“準(zhǔn)備好了嗎?”陳樹輕聲問。
其余三人:“yes?!?
陳樹:“好,記住接下來我說的話,第一步,我們將酒水全部灑在竹房外的圍墻上?!?
“第二步,點燃圍墻!”
“第三步,將多余的酒水,全部扔進(jìn)竹房,借著圍墻燃起的火焰,將竹房全部點燃?!?
“第四步,等竹房燃起來,五個保鏢進(jìn)去救人、滅火的過程中,我們分成兩個隊伍。”
“偉哥、浩然,你們一隊,負(fù)責(zé)藏在門口,只要有保鏢將石野老醫(yī)生帶出來,就砍死他們。”
“我和武藤一隊?!?
武藤問:“我們做什么?”
陳樹:“進(jìn)入竹房,你不是能到對付兩個保鏢嗎?到時候,你幫我攔住他們,我去找通訊工具?!?
武藤搓著手:“好!”
陳樹:“準(zhǔn)備動手!”
唰——
唰——
唰——
唰——
夜風(fēng)吹拂。
吹過片片草葉。
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音。
蟲兒鳥獸的叫聲,也在這片島嶼之上,時不時的回響。
很快,陳樹一行人,佝僂著腰,借著草木的掩飾,繞到了竹房圍墻的后方。
蘇浩然將背上的背包打開,里面赫然是一瓶瓶酒水。
他挨個遞出:“都來領(lǐng)一領(lǐng),酒水管夠!”
陳樹:“記得把圍墻涂完,到時候一把火就能燃起來,千萬不要讓五個保鏢反應(yīng)過來。”
梁偉:“雖然我手笨,干不了細(xì)活,但是放火燒島國人,老子必須得打起精神!”
打開瓶蓋。
四個人蹲在由竹子搭建的圍墻外,將酒水沿著從下到上,沒有放過任何一絲空隙,全部涂滿。
與此同時。
直播間的觀眾,也在等待著:
【要放火了!】
【打卡,記錄陳樹第四次放火!】
【what?第四次?】
【國外的觀眾可能不知道,在‘國內(nèi)版法網(wǎng)恢恢’中,陳樹第一次放火,是在海城第三醫(yī)院,燒毀了安家玉和宋丹的尸體,第二次放火,是殺死了劉昌國,第三次放火,是在‘幸福公寓’,差點請全城的老百姓吸嗨了!】
【縱火達(dá)人,陳樹!】
……
“搞定了沒?”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
陳樹回到了竹房后方的位置。
站在竹房側(cè)邊的蘇浩然,以及武藤、梁偉,紛紛對著陳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當(dāng)即!
陳樹摸出打火機(jī)!
他左手伸出三根手指,高高舉起。
片刻……
他收起一根手指。
接著……
他收起兩根手指。
最后……
三根手指全部收起。
預(yù)示著三秒鐘的倒計時結(jié)束。
啪嗒——
陳樹右手按下打火機(jī),一縷細(xì)小的火苗從鐵質(zhì)的孔洞中冒出,照亮了陳樹那一張冷峻的臉龐。
同時,火苗撲在涂滿酒水的竹子圍墻上!
只聽‘轟’的一聲。
這四四方方的圍墻,瞬間迸發(fā)出了強(qiáng)烈的火焰。
猶如深夜里的野獸張牙舞爪,在盡情猖獗!
勢不可擋!
一發(fā)不可收拾!
砰砰砰——
砰砰砰——
陳樹死人站在外面,將剩下的酒水全部扔進(jìn)了竹房里,就像是扔出了一顆顆手榴彈,落在地上后砸響,濺射出的酒水勾引著一旁的火焰。
從而,火焰順勢蔓延!
點燃了竹房!
“燒起來了?!?
陳樹望著這場杰作。
忍不住有些發(fā)笑。
而后他道:
“弄死他們,一個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