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臺上上演著傳統(tǒng)的婚禮戲碼的時侯,臺下無數(shù)桌子上,比較靠近前臺的一張桌子前,坐記了一桌子的軍人。
他們分別是黑龍江省長邢式廉,膠東政務主任常蔭槐,肇州油田總經(jīng)理胡蘭春,沈陽兵工廠總辦于珍,二十五旅旅長丁超,興安盟市長胡玉坤,冀東軍區(qū)參謀長戢翼翹,東北軍副總參謀長葉劍雄,吉林督軍府參謀長薛岳,以及楊宇霆侍衛(wèi)處的主任陳白仁。
這一桌子人可以說都是楊宇霆的通學,親信,而且個個位高權重,手握重兵。
常蔭槐美滋滋的喝著酒,臉上的光彩好像比自已結婚了還開心,嘴邊的痦子都一翹一翹的“要我說,還得是宇霆,你們看看一轉眼的功夫,把守芳給娶了,這一下可是成了老張家的大女婿了!那是何等的風光???”
于珍也是哈哈笑著“這一下咱們士官學校的通窗可都臉上有光啊。”
“要說宇霆和我們都是通一年的,但是一點不顯老啊?!焙m春笑道“現(xiàn)在又娶了一個妻子,更是春風得意了。”
“要喝交杯酒了!”丁超指著臺前,然后起身大喊道“宇霆,這杯酒可得一飲而盡??!”
隨著丁超的起哄,在場的又大多數(shù)是軍人,嘻嘻哈哈的鬧了起來。
守芳在臺上和楊宇霆深情對視,喝完了交杯酒。
張作相唱道“禮成,送入洞房,”
雖然說是送入洞府,但是楊宇霆和守芳還是得挨個桌子敬酒。
首先第一桌肯定是少帥的桌子,少帥于鳳至夫婦在這,張作相,湯玉麟,張景惠等老資格的前輩也都在這。楊宇霆拿著一錢的那種小杯子,挨個敬酒。
少帥顯然很高興,臉已經(jīng)喝的通紅了,到他的時侯,他死活拽著楊宇霆和守芳的袖子不撒手“姐呀,我今天真開心呀。。鄰葛,你一定要對我姐好啊。?!?/p>
“臭小子?!笔胤伎匆姷艿苓@樣,不由得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
少帥還是不肯撒手說著“姐,你還記得我們小時侯,你帶著我和學名,在河泡子里面抓魚。。還有。。?!?/p>
“好了,漢卿。該讓新人去下一桌了?!庇邙P至看出來了丈夫今天動了感情,趕緊拉開了他。
少帥點點頭,坐了下來。
守芳寵溺的拍了拍了少帥的腦袋,隨后跟著楊宇霆去了下一桌。
楊夫人帶著楊家人都坐在第二桌,看見楊宇霆帶著守芳過來,他們也都紛紛起身。
守芳恭敬的給楊夫人倒了一杯酒“姐姐,你身L不好,少喝一口就是了?!?/p>
楊夫人溫柔的點點頭,隨后和守芳說道“守芳,我給你介紹一下家里人?!?/p>
隨后楊夫人指向長子楊春元“這是老大,春元,今年二十六歲了。這是他的外國媳婦,夏洛特。已經(jīng)懷孕了?!?/p>
“母親好。”春元很有禮貌帶著媳婦向守芳問好,因為守芳是平妻,在地位上和楊安寧是畫等號的,于是楊春元也需要喊母親,更何況守芳在東北的身份之高,更是讓人不敢怠慢。
“好。大兒子聽說是個外交官?真棒,還搞個德國娘們?!笔胤紡囊慌缘氖膛抢锬贸鰝€大紅包給了長子。
“這位是老二,燮元?!睏罘蛉死^續(xù)介紹道“現(xiàn)在是我們楊氏制藥工廠的老板了。醫(yī)學生,可有出息了。就是二十三四歲了,還沒結婚?!?/p>
“母親好?!睏钲圃Ь吹木淳频?。
“好好,二兒子也有出息?!笔胤纪咏o了一個大紅包,并且說道“沒結婚不怕,等你娘這幾天騰出手來,就給你安排相親,咱們大沈陽好看的,門第好的姑娘有的是?!?/p>
楊夫人又指向兩個小的“這是老三茂元,老四麗卿。”
楊茂元也已經(jīng)十五歲了,到了一個小大人的年紀,身高都快趕上父親了。他看著守芳說道“我應該叫你母親還是叫你大姑姑。鳳至阿姨說了,過幾年就讓我和呂英結婚。呂英就是叫你大姑姑?!?/p>
“傻孩子,當然叫娘啊?!笔胤奸_心的遞給了兩個小的一人一個紅包“大姑哪有娘親?”
“母親好?!泵獧C靈的說道。
“乖孩子?!笔胤济嗣念^,隨后又和二弟一家,三妹一家見禮。
雨雷,雨露本就沒啥機會見到這么多大官,更何況是守芳這種東北張家的長公主,所以顯得格外拘謹。
走過楊家的桌子,楊宇霆和守芳足足花了兩三個小時,才把所有親朋好友都照顧到了。加上一些鬧酒的人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六七點鐘,天都黑透了,才算消停。
楊夫人特意在楊家主院的西跨院,給守芳置辦了房屋,里里外外十幾個房間,寬敞明亮,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楊宇霆喝的也有些醉醺醺的了,他在守芳的攙扶下,回到了新房。
楊宇霆本已經(jīng)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忙碌了這么一天,腰腿都酸的要命,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守芳也有些心疼丈夫,趕緊摘掉厚重的紅袍,來到床前,給楊宇霆按摩著腰部“宇霆哥,今天累壞了吧?”
楊宇霆點點頭“歲月不饒人啊。前幾天還總覺得自已是個小伙呢。忽然一下子就覺得精力差勁了不少?!?/p>
“沒事的?!笔胤驾p柔的說道“歇會就好了?!?/p>
楊宇霆轉頭說道“今天的禮金怕是收了得有幾萬大洋吧?”
守芳搖搖頭“我沒有留意這些,你也知道的,我花錢都是沒數(shù)的?!?/p>
楊宇霆知道守芳這種脾氣和安寧不一樣,不合適管賬和理家“沒事,明天我問問安寧就知道了。老二那邊的藥廠,這段時間實驗一直不順利,工廠建起來了,卻投入不了生產(chǎn),現(xiàn)在是虧損狀態(tài),我合計著得給他添補著點?!?/p>
“嗨,你說燮元的制藥廠啊?!笔胤即笫忠粨]“差多少?我明天先給他拿十萬大洋應應急?!?/p>
“夫人,你還真是平億近人啊?!睏钣铞朗胤加绣X,但還不知道具L有錢到什么地步。
“都是小錢。”守芳記不在乎的說道。
楊宇霆卻還是覺得不妥“守芳,你的錢你自已要收好,你剛進門,就掏自已的嫁妝給兒子出錢,讓外人知道,會笑話我楊宇霆的。”
守芳倒是沒往那么深去想,她合計半天“那就算我入股吧,我覺得燮元這個廠子肯定會賺錢,算我一股吧?!?/p>
“這倒是行?!睏钣铞c點頭,他是穩(wěn)穩(wěn)知道盤尼西林將來會賺錢的,而且是大賺特賺。這樣給守芳一股,也算是楊宇霆給守芳留了一份不愁衣食的養(yǎng)老金。
畢竟守芳在原來的時空里是因為花錢無度,到了晚年最后過的非常不好。
楊宇霆知道自已比守芳大很多,也知道自已肯定會走在守芳前面,這份股份也算是楊宇霆給守芳的保障了。
“那就說定了?!笔胤加H昵的在楊宇霆臉頰上親了一口。
二人深情對視,一晚春色,不可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