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么深情又感性的表白,曲悠然的心里的也變得癱軟如綿,飄飄蕩蕩的…
她腦袋里不由得再次回顧著兩人相殺的那些刻骨銘心的畫面,回想著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恩怨情仇…
年少時,她因為不敢面對內(nèi)心最真實的情感,故意在班里排斥他,孤立他;
他受不了她的高高在上,故意當(dāng)眾強吻她,讓她出丑,企圖把她拉下‘神壇’;
被他強吻后,她感到萬分羞辱,找了一群同齡人把他騙到郊外,各種羞辱和圍毆,讓他遍體鱗傷,尊嚴掃地;
后來,他轉(zhuǎn)學(xué)了;
5年后,在20歲那一年,他為了報當(dāng)年被她‘校園霸凌’的仇,重新回到了她身邊,處心積慮取得她的信任后,下藥將她迷jian;
醒來后的她,更是對他痛恨至極,后來設(shè)計一場金融詐騙案將他送到國外監(jiān)獄里待了三年;
再后來,他出來了,回國了,向她扔出艷照威脅,兩人又是新一輪你死我活的糾纏;
如今,經(jīng)歷了兩敗俱傷,分分合合,尤其是在這個男人去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又失憶之后,她才終于知道這個人在她生命里的份量……
“我真的值得你這樣瘋狂嗎?”她的手在他脖頸里撫摸著,“這么多年,我對你的傷害更多更重,一次又一次,你真的不恨我?”
“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他哼笑道,“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老婆了,被自己老婆欺負,有什么大不了的,床頭打架床尾和,我早就做好了死在你手里的準備——”
她立刻捂住他的嘴,“別再說什么死不死的,以后,我希望我們都能變成‘正常人’,不要再傷害彼此,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他也被她這些簡單樸實的話感動到了,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一時間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只是緊緊的抱著她,緊得快要讓她透不過氣。
“曲悠然,我愛你?!?/p>
他喊著她的名字,喃喃自語的說著,“我真的特別愛你,如果你這次不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寧愿在監(jiān)獄了此殘生……”
她聽得好笑又心疼,在他身上錘了一拳,“能不能有點出息啊,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你有本事就為我好好活著,沒本事才為我去死!”
“好?!?/p>
他閉上眼睛,將她摟在身前,靜靜的感受著這得來不易的相擁相纏…
她也情不自禁的貼在他的胸膛上,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聆聽著他的心跳,不去想過去,不想將來,甚至不想明天,就只是沉浸在這入夢似幻的溫存里……
后來,兩人躺在一起睡了一覺,睡到了下午覺得有點餓了才起床下樓吃東西。
經(jīng)過互訴衷腸和酣睡之后,兩人在甜蜜之余也清醒了些,曲悠然一邊吃飯一邊問起重要的事情:
“這次的案子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百分之百跟這件事無關(guān)?”
“放心,我除了在追我老婆的時候是個傻逼,在其他事情上智商正常的很。”
他接著告訴她,原來他在出事之前,確實跟夏明曜有過接觸,不過都是夏明曜主動來找他,挑釁他,他就說了不會放下菲律賓的那場仇恨,隨時都會弄死對方,
還隨口說了讓夏明曜平時出行注意檢查車子,目的也是為了給夏明曜一點心理壓力……
對于夏明曜當(dāng)初在菲律賓的謀殺,他當(dāng)然不會忘記也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因為受傷后又是失憶,又是跟曲悠然分分合合的,他在苦悶之余一直都沒心情沒時間去理會夏明曜,短期內(nèi)也沒想好‘報復(fù)’對方的方式。
而關(guān)于那起汽車定時爆炸案,確實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他雖然很精通那種遠程引爆的技術(shù)手段,不過也就是以前在國外時,給國外黑幫的人提供過這種通信技術(shù)方面的協(xié)助……
警方也就是通過這些似是而非的證據(jù)將他列為重點嫌疑人,但始終沒有找到他雇兇殺人的實際證據(jù),后來在他改了口供否認犯罪后,只得同意了取保候?qū)彙?/p>
“夏明曜這次的目標根本不是我,”
沈醉看透一切的說到,“這傻逼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炸死那個周某人,順便看能不能把臟水潑到我身上,能讓我被關(guān)押個半年,他也算賺到了,要真想栽贓到我頭上被判刑幾十年,不可能的事,警方?jīng)]那么傻。”
“你是說,那個周某其實被夏明曜設(shè)計殺害的?”
“八九不離十。”
聽到這里,曲悠然不禁感到后背一陣發(fā)涼……
雖然已經(jīng)在菲律賓親眼見過這個人的心狠手辣,但如今得知這人再次用了殘忍的手段殺人時,她還是感到后怕,不敢想象,這樣一個身份光鮮的豪門大少爺,骨子里居然是如此的令人發(fā)指。
再聯(lián)想到這個人是夏應(yīng)清的親生兒子,還是沈醉同父異母的兄弟,她心里又感到了一絲不安。
“以后,我不準你再單獨跟夏明曜接觸,”他有些嚴肅的說到,“出行必須使用我的車子,我會派人隨時跟在你身邊。”
她卻不以為意的笑,“是不是每天去哪里都得跟你報備?”
“不用?!彼ǖ奶拱?,“我早就在你兩部手機里裝了定位,我自己研發(fā)的,準得很,你在哪個洗手間的坑位我都一清二楚。”
“你——有病啊!你是不是天天不干正事,就想著監(jiān)視我的行蹤?”
“嗯,我確實是病的不輕,見不到你就想知道你在哪里做什么,不過如果結(jié)婚了,這種‘病情’會得到很大的緩解。”他暗示她結(jié)婚的事。
這時,曲悠然的電話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是母親何皎皎打來的……
她滑過接聽,何皎皎在電話問她今晚回不回家吃飯,言詞中說她已經(jīng)幾天沒回家了,讓她最好今晚回去。
她沒怎么猶豫,同意了晚上回家的事。
掛了電話后,她直接問面前的男人,“今晚要不一起回我家,當(dāng)面跟我爸媽聊聊……結(jié)婚的事?!?/p>
(作者的話:昨天發(fā)了點牢騷,謝謝親們的支持理解。關(guān)于更新時間,由于白天事情比較多,不是很能固定,以后會盡量在晚上12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