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皮董事長,對不起……我爸,還有我大哥他們……”
白凱旋的鬢角沁出汗水,囁囁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皮陽陽不以為意的說道:“你不用內疚,這事和你沒關系。這樣,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白凱旋立即點頭說道:“村子外有一家茶館,要不我們去那里?”
皮陽陽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安排就行?!?/p>
白凱旋立即上車,帶著皮陽陽三人,一起往村子外開去。
就在他們剛離開白家小院的時候,白凱新等四人,也走了出來。
“大哥,看來二哥確實和這個姓皮的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笨粗饾u遠去的車子,白凱進語氣低沉的說道。
白凱山說道:“根據(jù)我了解,華鼎建材已經和燕氏集團簽訂了供貨合同,已經開始向燕氏集團的中醫(yī)院工地供貨了。他們之間,達成交易是肯定的?!?/p>
白凱新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點頭說道:“怪不得,不管我們說什么,他總是跳出來反對!看來,姓皮的可能真的給了他什么承諾,甚至是好處?!?/p>
白凱進說道:“他也不想想,雖然咱爸,因為四叔而很看重他白凱旋,但是這次興義工業(yè)園項目,咱爸想要見四叔,白凱旋都始終安排不明白?,F(xiàn)在咱爸算是看清楚了,白凱旋根本靠不住,不可能再給他好臉色了?!?/p>
白凱新、白凱山同時點頭,深以為然。
可是白凱毅卻說道:“大哥、三哥、四哥,二哥也是為了白家。這次工業(yè)園項目,可以說是我們白家唯一的機會,如果不好好利用,以后再也不可能遇到這樣的好事了?!?/p>
白凱山冷笑一聲,“老五,老二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處處維護他?他是為了白家,難道我們就不是?誰不知道這次機會難得,我們當然也想為大家多爭取一點利益?!?/p>
白凱毅想了想說道:“可是我總覺得白氏集團這一伙人,好像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始終不真誠。”
白凱新沉聲說道:“他們還不真誠,那誰真誠?我們的條件他們都答應了,就連后山,他們都愿意以賠償價的三倍租下,這樣的好事去哪里找?”
“就是這里很奇怪,那塊地看上去也沒這么重要吧?他們?yōu)槭裁匆桓狈悄孟虏豢傻募軇???/p>
白凱毅蹙眉說道。
“你管他呢,只要錢到位,其他的我們不用管。反正那里原來也只是我們白、吳兩家的祖墳地,現(xiàn)在能賣出這樣的價格,也算是祖宗保佑了。”
白凱進大手一揮,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五,你在懷疑什么?難道你還在懷疑那下面埋著什么寶藏嗎?”
白凱山嗤笑一聲。
白凱毅頓時啞口了。
他和白凱旋都懷疑那片地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倆甚至多次去后山探查,想要找出什么端倪。
但最終一無所獲。
寶藏是不可能有寶藏的,當年遷墳時,整座山都基本挖遍了,如果真有寶藏,肯定早發(fā)現(xiàn)了。
聽到幾個哥哥冷嘲熱諷的話語,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獨自開車離開了。
…………
返回京城的車子上,白元基一臉憤憤然的說道:“爸,那小子怎么知道少卿心理出了問題?我看,就是他當初給少卿的藥,做了手腳!”
白浙騰說道:“無憑無據(jù),就算我們這么懷疑,他怎么可能承認?幾個專家,還有J國的那個漢方醫(yī)高手,都說少卿是因為受到刺激才變成這樣的,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真的是他動的手腳,我們沒有證據(jù),又能怎樣?”
“這小子太可恨了!把我白家害成這樣,居然還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冷嘲熱諷。我……我真的恨不得給他兩耳光。”
白元基顯然氣憤不平,慍惱的說道。
“忍著吧!現(xiàn)在我白家的機會來了?!卑渍泸v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希望,“只要我們配合夏董事長拿下工業(yè)園項目,我們白家就會重新站起來,甚至會比以前站得更高。到了那時候,我們才可以從實力的地位出發(fā),和他好好談一談?!?/p>
白元基也充滿憧憬的說道:“有道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白家足以傲視京城,就算趙家,也完全有可能被我們超越!只要少卿最后的解藥拿到手,我們就可以和他來一次實力對等上的談判?!?/p>
“你這樣想就對了……”
白浙騰點了點頭,往后一靠,準備閉目養(yǎng)神。
可是白元基忽然又想起一件什么事,轉頭沉聲問道:“爸,您說那個廖總究竟是什么什么身份?他為什么對白、吳兩家的后山這么感興趣?”
白浙騰剛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沉默片刻后才說道:“他是什么身份,我們沒有必要清楚。我們只要知道,他是在為夏董事長做事就行?!?/p>
“可是……”白元基有些狐疑的說道,“我總覺得廖森身上有一種古怪的氣息,感覺他不怎么像我們華夏人……”
白浙騰猛然一怔,驚疑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不只是他,還有他身邊的幾個人,甚至包括夏董事長,蕭小姐,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p>
白浙騰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疑,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都不是我們華夏人?”
白元基點頭說道:“嗯,我覺得他們很像J國人。”
白浙騰并沒有太多的吃驚,倒是有些緊張的問道:“你這懷疑,和別人提起過嗎?”
白元基搖頭,“沒有,我只是心里猜疑,并沒有證據(jù)。”
白浙騰像是松了一口氣,長舒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白元基猛然一怔,轉頭看了一眼白浙騰,滿臉驚愕的問道:“爸,您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
白浙騰冷然一笑,“你爸我雖然年紀大, 但還沒老糊涂!這能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不是我們華夏人,他們怎么可能找到我們白家頭上,把這么一大塊蛋糕擺在我們面前?”
白元基吃驚的說道:“可是爸,這個項目上面重點關注,不容許外資插手,更別說外國人來競標了……如果讓上面的人知道了,我們不但會雞飛蛋打,還有可能被牽連進去……”
“你怕什么?”白浙騰不等他說完,立即喝止,沉聲說道,“現(xiàn)在是我們白氏集團在競標,我們才是主導者!就算上面知道,又能怎樣?難道我們不可以從境外調動資金嗎?而且,我們已經通過柳小姐打通關節(jié)了,能出什么事?”
白元基啞口,但仍然有些擔心的說道:“您說的是沒錯,可是我感覺他們是J國人!如果我的懷疑是真的,這件事就復雜了!那可是上面關注的重點產業(yè)園,如果通過我們的手,讓J國人掌控了,那我們……是有罪的!”
“有罪?”白浙騰撇嘴冷笑,“有沒有罪,錢說了算!只要我們拿下這個項目,賺到了錢,到時候還怕洗白不了?再說了,這次我們不和夏董事長他們合作,我們白家還有機會重新站起來嗎?”
白元基沉默了。
他很清楚知道,白浙騰太想讓白家重新站起。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一樣?
白家輝煌時的感覺,他還沒享受夠。
這種從云端跌落塵埃的經歷,讓他無比痛苦。
現(xiàn)在有了這個機會,如果不抓住,以后誰還會給他們機會?
只是他心中擔心,畢竟那是J國人。
如果幫助J國人去拿下這個項目,他總有一種背叛自己祖國的感覺。
“你不要想太多,就算以后真的出了問題,所有的責任我來背!”白浙騰看出他心中的矛盾,沉聲說道,“只要白家能有機會重新站起,就算我被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這一番話,讓白元基徹底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