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縱身一躍,簡直如同鷹隼一般沖天而起,速度赫然比莊子羽化身冰獄鳳凰的時候更快!
他一躍就是上百米,甚至還沒有停歇的趨勢,而是飛向更高。
趙牧的身體素質(zhì)本就非人,光是正常的彈跳都可以達到十幾米!動用狂氣之后,所能達到的高度更是難以想象。
“他跳的那么高想要干嘛?”
眾人抬起頭看向天空,就連沈無咎也是一臉警惕的望向天際。
可是抬頭之后,他卻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因為趙牧所在的方向,日光正盛。
“這是……”
沈無咎猛然之間意識到,這是之前莊子羽的戰(zhàn)術!
利用太陽來干擾視線,沈無咎不得不瞇起眼睛,卻也得偏移視線才能不讓太陽逼的自已眼花繚亂。
趙牧一躍一百多米,從如此高處向下看去,那擂臺也就只有很小的一片區(qū)域,沈無咎更是小的像是一只螞蟻。
趙牧的右手旋轉(zhuǎn),反手舉起了他的大戟滅燼。
“利用重力加速度,可以讓我這一招的威力增強兩倍不止。這一擊,你躲得了嗎?”
狂氣爆發(fā),如同猩紅的血河一般在滅燼之上繚繞。
趙牧右臂高高舉起滅燼,然后對準下方沈無咎所在的位置,猛然扔了下去!
“霸王擲戟?。 ?/p>
擊中了此刻趙牧最強大力量的滅燼,陡然發(fā)出一聲突破音障的爆鳴!
瞬間速度直接超越音速,而且在重力的加持之下以更快的速度直奔地面擂臺而去!
沈無咎勉強抬頭,太陽的光暈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抹猩紅的斑點。
那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急,等到他看清楚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到達擂臺之上!
“那個是……不好!”
沈無咎察覺到那是趙牧的兵器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拼命躲閃開來,剎那之間,等到滅燼裹挾著無盡的狂氣墜地,他才躲開不到三米!
但是這一招,本身就并非單體攻擊。
因為大戟如同刀子扎入爛泥當中一般,直接深深陷入了擂臺的青石地板之中。
下一刻,一團血紅的能量從地底爆發(fā)而出!
血色的能量球籠罩了周圍的一切,地面化作齏粉,而三米之外的沈無咎也根本無法逃離,直接被這股強大的能量所籠罩!
強大的光輻射讓觀眾看不清楚那里發(fā)生了什么。
只有能夠集中靈力于雙眼,強化視覺的強者們能看到那里的一切。
沈無咎的身軀被狂氣所籠罩,如同破麻袋一般被狠狠震飛,再有不甘,也墜落到擂臺之外。
“砰!”
一道黑影從天空之上猛然墜落破碎的擂臺之上,聽那聲音就讓人心驚肉跳。
趙牧穩(wěn)穩(wěn)的站了起來,從一百多米的高空墜落,似乎對于他的雙腿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現(xiàn)場傳來不少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斗級13,固然可以利用靈能力強化防御。但是從如此高處墜落,雙腿能夠穩(wěn)穩(wěn)站住,也是一種奇跡。
“這家伙的身體,是A級合金打造的嗎?”
有人發(fā)出了這樣的驚呼。
趙牧走過去,伸手插入早已經(jīng)破碎的大地之下,將那把兩米長的黑紅色大戟拔了出來,從容的反手提著。
他看向場外,沈無咎接連遭受重創(chuàng),已經(jīng)口吐鮮血,失去了意識。
周圍的看客們,大部分都是慶州的百姓,原本臉上的興奮也多出了幾分驚恐。
銳金營連續(xù)十年奪冠,他們最開始也希望能出現(xiàn)個厲害的對手,給銳金營造成一些威脅。
但他們只想要趙牧當一個磨刀石,磨礪他們銳金營的天才,而不是想要趙牧打贏所有天才,奪走銳金營的冠軍啊!
青鋒營這邊,韓崇山、曹行視等人震撼的看著場上,韓崇山的身體也在顫抖,眼含熱淚。
“十年了,我等待了十年,終于看到了青鋒營重回巔峰的希望!”
“趙牧,你是好樣的!”
他想到這里,不由得更加遺憾。
如果陸焱沒有重傷,南宮關關沒有被南宮家族的人帶走,那么今年,他們奪冠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p>
只可惜,世事無常。
可即便如此,他也滿足了。因為今日之后,整個江南行省十三市都將知曉,曾經(jīng)那個強大無比的青鋒營,又回來了!
孟球球不停的吞咽口水,他仿佛看到那120億玄鋒幣在朝自已招手!
那是什么概念?
不提整個孟氏家族的財富,單說他老爹孟富貴這一脈的產(chǎn)業(yè),所有資產(chǎn)加起來也不過幾百億玄鋒幣而已。
若是這一次他們贏下銳金營,那么,將會直接成為江南青年富豪排行榜上排名靠前的存在!
他們天工堂的規(guī)模,將會迅速擴張到難以想象的水準。
相比起孟球球的興奮,另一邊的孟闊海則是嘴唇都被咬的鮮血直流,心驚肉跳。
“叮咚!”
他的電子手環(huán)傳來消息,點開一看來自他的父親孟大富。
“小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那個E級的家伙實力根本不如銳金營的天才,這一次是穩(wěn)贏嗎?”
孟大富此時也在現(xiàn)場,他花費重金租了一個包間,距離南宮關關并不遠。
本來他悠閑的喝著紅酒,打算欣賞比賽,然后坐收一大筆資金。
可現(xiàn)場的狀況越來越不對勁,怎么感覺……青鋒營要贏??!
“爹,沒事的!這個趙牧他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下一戰(zhàn)他要打的人是唐蘭,趙牧不可能贏!”
孟闊海看向不遠處的唐蘭。
他在唐蘭的身上可是沒少花錢,靈源、燼骸,送出去不知道多少。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唐蘭的實力。
至于場上的趙牧,接連大戰(zhàn)之后,再放了一招絕殺以后的他,力量大概只剩下不到一半。
“不會有任何意外!”
孟闊海咬著牙說道,不知道是在安慰孟大富,還是安慰他自已。
天武廣場此時已經(jīng)炸了鍋,尤其是那些賭狗們,此時一個個激動起來。
有的緊張,有的狂喜,叫罵聲,哭喊聲響成一片。
封平疆盯著趙牧,輕輕點頭道:“青鋒營今年,出了個不尋常的怪物。就算他真的天賦不高,就憑他的戰(zhàn)斗意識,將來也會是一員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