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抿了抿嘴唇,有些無語。
小日子是真卑鄙下流,為了擊敗大夏國,居然風(fēng)水邪術(shù)都用上了,小日子偷學(xué)大夏國各種神通,唯獨沒學(xué)會一句話。
——邪不壓正。
另一個無語,則在于許國威叭叭叭半天,與樓一夢被綁架有什么關(guān)系?與古武勢力有什么關(guān)系?
“老夫扯這么多,只是想告訴你,許氏集團有今日的成就,絕非偶然,黑白兩道,各方古武勢力,也都知曉一些?!?/p>
“在京都地界上,也認(rèn)識不少古武強者,比如京都頗為有名的夏侯一家,京都李家等等,都與老夫關(guān)系不錯?!?/p>
許國威似乎看出陳平安的小心思,不由驕傲地?fù)P起下巴,帶著幾分得意。
許國威乃大夏國地產(chǎn)界一哥,曾經(jīng)一度登頂大夏國首富寶座,明里暗里盯著他的人不在少數(shù)。
為了保全許氏集團,保全許家,許國威不得不結(jié)交一些圈子外的牛人。
當(dāng)年許小風(fēng)突然得了神經(jīng)病,許國威曾懷疑是對手暗中下黑手,斥巨資請人暗中調(diào)查過。
“李家?”
陳平安聞言,挑了挑眉,“剛剛給我打電話的便是京都李家的人,她是我?guī)熃??!?/p>
“哦?”
許國威夾著煙的手抖了一下,這個逼裝得有點過頭了啊。
“至于你說的古武世家夏侯一家,夏侯風(fēng)與夏侯明兄弟二人,曾經(jīng)被我暴揍過,對了,現(xiàn)在夏侯一家,全部都沒了,一夜之間被滅門。”
陳平安摸了摸鼻子,接著道。
“什么?”
聞言,許國威眼睛瞪的銅鈴大小,頓時亞麻呆住了。
夏侯一家被滅門了?
夏侯家天才子弟,被陳平安給揍了!
“你,你……”
許國威不得不重新審視陳平安,這小子真是一名普通的中醫(yī)嗎?
他真的來自天海一個普通工薪家庭嗎?
真的只是一個剛剛出獄的勞改犯嗎?
“許老先生,感謝您的好意,我們還是聊聊楚老先生吧?!?/p>
陳平安并不想顯擺,不過是為了更好更快地切入重點,讓許國威不再小瞧自己罷了。
“我需要楚老先生家人遇害的相關(guān)資料,我會給楚老先生一個交代,當(dāng)然,我也需要楚老先生幫忙,你可以看作是交易,不過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如今的楚國邦可以說毫無弱點,血修羅在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前,楚國邦絕不可能有危險!
“好,相關(guān)資料明天一早交到你手上,至于老楚那邊,我……”
“我親自跟他講明白!”
陳平安打斷道:“同時,我會認(rèn)真給他做一個檢查,竭盡所能,保證他的平安、健康?!?/p>
“嗯?!?/p>
思量片刻,許國威重重點頭,應(yīng)了下來。
他心疼備受屈辱的老友,陳平安雖然來歷不明,身份不明,但他總能帶給人一種莫名的踏實。
許國威自認(rèn)為不會看錯人!
一老一少又聊了一些細(xì)節(jié),聊到很晚很晚。最后,陳平安總算明白,為何許國威會任由許小風(fēng)前往腳盆雞興風(fēng)作浪了。
早年間,大夏國的反擊都太保守了。
如今,大夏國的資本也可以偽裝進入腳盆雞金融市場,進行收割。
資本屠戮的是普通民眾,陳平安之前還覺得有點過分了,現(xiàn)在一琢磨,腳盆雞連困龍局都用上了,還在乎腳盆雞普通人?
不對,腳盆雞是人嗎?
滾犢子吧!
在廬山別墅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楚國邦家人遇害的相關(guān)資料、線索,全部搜集到厚厚一疊資料中。
陳平安也沒細(xì)看,在許家吃過早餐后,便約了天叔見面。
見面地點在茶樓,陳平安點了一壺茶慢悠悠喝了起來,上午十一點左右,天叔姍姍來遲。
天叔,依舊是那副老流氓的打扮。
花紅褲衩子格外顯眼、騷包。
然而,與過去不同,天叔臉上看不到悠然、從容,步履匆匆,眉宇間透著急切、憂慮。
“到底什么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天叔極為不耐煩,端起茶水再無往日的淡定。
“啪嗒!”
陳平安也不客氣,直接取出一疊資料,往天叔面前一丟,“這四個人的死因,最短時間內(nèi)查清,幕后黑手給我挖出來?!?/p>
“你在教我做事?請注意你跟我講話的語氣,我才是你的上司!”
見狀,天叔頓時不痛快了,甚至連接過資料看的意思都沒有。
“你是我的上司?呵呵!”
陳平安呵呵冷笑,“此事關(guān)系到楚國邦老先生,是否愿意加入血修羅,為你所用?!?/p>
“另外,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擺譜,我想,你早就知道,我爺爺只是詐死,不是真死!”
“你說,他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孫子被人欺辱,而袖手旁觀嗎?”
陳平安早就想到了,天叔本是天樞領(lǐng)頭羊,曾經(jīng)不過是爺爺?shù)囊幻窒赂嗔T了,如今敢在自己面前嘚瑟,不過是仗著血修羅而已。
可血修羅真若天下無敵,會像陰溝里的臭蟲子一樣嗎?
不會!
就跟暴發(fā)戶一樣,突然有錢了,他不會低調(diào)的!
如果血修羅的最終目標(biāo)是爺爺陳龍象,是爺爺手中的七星盒,血修羅完全可以將自己,將父親、將大伯一家人控制起來,逼迫爺爺現(xiàn)身。
為什么沒有這么做?
血修羅怕!
天叔更怕!
自己就是那張王牌,血修羅不敢動的王牌。
“你在威脅我?”
天叔瞇眼盯著陳平安。
“你可以當(dāng)成是威脅,也可以理解為合作,你不要忘了,我是在為血修羅吸收人才!”
陳平安神色淡然,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意。
“你們也不想楚國邦手中那黑色的神秘物質(zhì),落入別人手里吧?”
“你!”
天叔面色大變,太陽穴直突突。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p>
這一次,輪到陳平安裝逼了,走到門口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沖天叔咧嘴一笑,“記得茶水錢付一下,早上出門著急,沒帶錢?!?/p>
“咯咯!”
天叔咬著后槽牙,雙目噴涌著怒火,卻拿陳平安毫無辦法!
他知道的秘辛,可能比自己想象中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