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楚弛咬牙詢問。
“然后,為了逼迫薛老交出天人丹的丹方。丹盟只能折磨他!薛老的四肢,就是這樣斷掉的。而且,斬掉他四肢的,就是他的弟子?!?/p>
“禽獸,真是禽獸!他,叫什么名字?”
楚弛眼神冰冷,他是第一次這么想殺人!
“陳浩東?!?/p>
楚弛冷漠地道:“我記住這個名字了!那師父,是怎么活下來的?”
吳有德繼續(xù)道:“當(dāng)時,薛老寧愿死,也不會說出丹方。但,丹盟又怎么會讓他死呢?他們打算,將薛老帶回去,慢慢拷問!”
“可惜,他們也低估了薛老,薛老趁他們不備,哪怕沒有手和腳,也找了合適的機會,趁機滾下了萬丈懸崖?!?/p>
“之后,你也猜到了,薛老沒死。因為懸崖下,正好坐著我?guī)煾浮N規(guī)煾?,用佛氣,接住了他?!?/p>
“原來如此?!?/p>
“阿彌陀佛,薛老是一個苦命的人。我?guī)煾福瑒偩认滤臅r候,他總是想尋死。夜里,總是做噩夢。還是我?guī)煾?,每天給他誦念佛法,才讓他接受了現(xiàn)實。甚至,后來幾十年,他又有了收徒的想法。只是,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p>
“這些事情,都是你師父告訴你的?”
“是我問師父的。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事情,那個時候,還沒有我呢!楚弛兄弟,我也不瞞你,我將你帶來這里,也是有私心的?!?/p>
“私心?”
“是的,我是想在薛老死前,完成他最后的心愿。他其實,不想他一生所學(xué),隨他的死,而淹沒于世。他很矛盾,即要傳人,又不想傳人,加入丹盟。”
楚弛看了看天空,道:“這么說,他這些年,沒找到弟子,就是在等我。”
“楚弛兄弟,請你老實回答我,你真對丹盟,沒興趣?”
“沒有。我對丹盟,同師父對丹盟的態(tài)度,是一樣的。”
楚弛也會許多丹方。
他對丹盟,只有戒備之心!
就如他說的那樣,如果加入丹盟,也只是為丹盟的資源。
“這么說,我還真給他找對人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p>
楚弛卻是嘆了口氣:“可惜,師父還不信我。他肯定還有壓箱底的東西,沒交給我?!?/p>
“???還有這種事情?你怎么知道?”
吳有德明知故問。
“直覺!所以,我想,快速獲得他的信任?!?/p>
“怎么獲得?你不會,想同丹盟對著干,甚至,殺一個丹盟的人吧?那你就是找死?!?/p>
“咦,你怎么知道。”
“我米頭發(fā),你來真的?那可是丹盟??!”
楚弛聳了聳肩,道:“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我能想到的,也是拿丹盟丹師的人頭,去換取他的信任?!?/p>
吳有德卻是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必!其實,薛老,還是信任你的?!?/p>
“你怎么知道?”
“因為你是我?guī)淼模⊙现?,要是不靠譜,我不會帶人來?!?/p>
“死胖子,那你怎么知道我靠譜?”
“實不相瞞,你的事跡,我后來也打聽過,我覺得,一個敢直面困難的人,人品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要是薛老不信任你,又怎么會將他的煉丹心得,全部交給你。”
“你這死胖子,這么關(guān)注我?”
楚弛眼神一瞇。
“阿彌陀佛,誰讓你的命,我都算不到呢。我還很少,有算不到的命。”
“那你就沒覺得,是你佛法還不深?”
“這倒是有可能。不管怎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朋友了不是嗎?”
“朋友算不上,算是個熟人吧。”
“熟人也行,只要不是陌生人。話說,楚弛兄,回邢家鎮(zhèn)后,你打算干什么?”
楚弛思考了一下,道:“先去買口丹爐。然后,去看看新銳丹師大賽吧。應(yīng)該也快開始了?!?/p>
“楚弛兄,那你就沒打算參賽?”
“參賽干什么?我又不加入丹盟?!?/p>
“誰說不加入丹盟,就不能參賽了。每一次新銳丹師大賽,前十名都是有獎勵的。而且,楚弛兄,你要是能當(dāng)?shù)谝唬踔劣屑尤氲っ说馁Y格,但你卻不加入,你說,薛老會不會,對你更加信任了?!?/p>
說到這里,吳有德又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是我想多了,你才剛剛成為一級丹師,怎么可能得第一。想要得第一,至少也得四級丹師,而且丹藥的品質(zhì),至少是中品?!?/p>
楚弛卻是眼神一亮:“我忽然覺得你說得有道理?!?/p>
“啊?我就隨口一說,你不會真聽進去了吧?”
“不錯,我聽進去了,飛快點,到了邢家鎮(zhèn)再說。”
一路飛行,很快,邢家鎮(zhèn)出現(xiàn)在了視線中。
“楚弛兄弟,坐好了。待會我加速,我們直接降落在鎮(zhèn)子里,降落之后,立馬撤退!”
“為什么?”
“你說呢?我們飛進鎮(zhèn)子里,相當(dāng)于逃避過路費!要是被巡邏的人,逮個正著,會百倍罰款的?!?/p>
吳有德,控制彩虹雞,降落在一個偏僻的地方。
隨后,立馬讓彩虹雞飛走。
“楚弛兄,沒人,我們快走。”
兩人快速離開小巷,去到了旁邊的主街道。
“楚弛兄,你決定了嗎?真要參加比賽?”
“決定了,參加!”
“好,那趕緊去報名,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報名截止日期,是開賽前三天。算算時間,今天應(yīng)該還沒有結(jié)束。走,我?guī)闳?。?/p>
吳有德領(lǐng)著楚弛,前往了一座官驛。
這里,就是新銳丹師大賽,報名的地方。
楚弛來的時候,太陽剛好落山。
報名口,依舊有人報名。
“的確沒結(jié)束,楚弛兄,你去(吧)……”
吳有德的話還沒有說完。
報名登記處,有人立起了一個牌子,開口大喊道。
“太陽落,時辰到。對不起了諸位,報名截止!下一次,早點來?!?/p>
聲音落,工作人員轉(zhuǎn)身離去。
“?。窟@就截止了,這位大人,我都排在這里了,要不,給我登記一下吧。辛苦您了!”
排在第一位的青年,都想哭了。
工作人員卻是淡淡道:“明明要參賽,還壓著點來報名。自找的!”
聲音落,工作人影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
吳有德?lián)u了搖頭,道:“楚弛兄弟,好像你想報名,也沒法了……”
楚弛卻是笑著道:“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