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此刻,天上的看客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山巔,全是煙塵。
楚弛的身體落下后,也被煙塵淹沒。
沒有人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結(jié)果。
直到,煙塵里傳來了投降聲。
“我金剛城,投降?!?/p>
這聲音,只是一個導火線。
隨后。
“滅霸城,投降?!?/p>
“三目城,投降?!?/p>
“蒼火城,頭像。”
投降,投降,投降!
一個呼吸都不到,九位城主,先后投降。
他們投降后,一股金色靈氣,從煙塵中吹來。
四周的煙塵,終于消散了。
楚弛站在山巔,他的四周,是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的,九位三星城主。
哪怕他們施展出了合擊武技,又怎么可能是楚弛的對手呢?
雖然活下來了,卻都身受重傷。
他們之所以投降,就是怕晚了,被楚弛殺死。
這小子,絕對做得出來。
但他們想多了,楚弛其實沒打算殺他們。
他之死所以殺黎天明。
是因為,他看中了,黎天明的颶風城!
吳有德說了,颶風城,是三星城池中,靈氣最充沛的地方。
楚弛打算,帶著楚家人,在颶風城安家。
“這……都投降了!九位城主,全部認輸了?!?/p>
“三星城池都認輸了,豈不是說,一百一十八分城,沒有任何一座城池,是楚弛的對手!楚弛,挑戰(zhàn)分城,成功了!”
圍觀的修者,彼此面面相覷,他們忽然意識到,他們真的,親眼見證了歷史!
下一刻,人群爆發(fā)出了歡呼聲。
“楚弛,楚弛,楚弛!”
那些原本就崇拜楚弛的鄉(xiāng)鎮(zhèn)上的人,終于能放肆地大吼楚弛的名字。
他們的聲音,化為浪潮,連天上的云層都沖散了。
有的人,吼著吼著,熱淚盈眶。
“我草,兄弟,你怎么哭了?楚弛是你親戚?”
“不是親戚?!?/p>
“那你這么激動?”
“我不應該激動嗎?楚弛,就是我心目中的神啊!他的出現(xiàn),感染著我,指引著我!”
“是啊,楚弛也是我心中的神!誰說,鄉(xiāng)下人就不如城里人?誰說城里人,就能高高在上,目中無人!楚弛用行動告訴我們,城里人,也可殺!城主,也可殺!只要有志,只要不認輸,我們的前途,都不可限量?!?/p>
“你們啊,真是被打了雞血。但你們可知道,想成功,非常難!楚弛,只是一個個例,他的崛起,根本不可復制。”
“我們當然知道,但至少,有希望……”
楚弛代表的是一種精神,一種力量。
此刻,天空上。
涂畫顏一臉的驚訝。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這……這……”
驚訝中,還帶著一絲悔意。
早知道今日,當初她何必幫著心怡呢?
要不是有她這個娘,在幫心怡說話。第一次見面,心怡也不會那么咄咄逼人。
她忽然挽住了師景謙的胳膊,嘆了口氣。
“景謙,你是對的?!?/p>
師景謙微微一愣:“什么對的?”
涂畫顏解釋道:“你第一次見楚弛,就說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和心怡,的確是婦人之見啊?!?/p>
涂畫顏說到這里,眼里含著淚水。
“要是我當時不向著心怡,而是同你站在一起,哪怕一開始心怡不認可這門婚事,但隨著楚弛越來越強,她肯定會慢慢愛上楚弛的,心怡也就不用想不開,不用……哎……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p>
師景謙摟住涂畫顏的肩膀,開口道。
“好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再去想了。另外,不是你害了她,還有我,心怡是我們的小女兒,從小我們就對她偏愛,讓她形成了嬌生慣養(yǎng),以自己為中心的性格。是我們從小對她的嬌慣,害了她。我這個當?shù)模矝]當好?!?/p>
“景謙……”
“行了,別哭了。今天是好日子,要替賢侄開心?!?/p>
一旁,師心諾沒有說話,只是嘴角,一直都有些笑容。
楚弛,真的做到了,別人眼里,永遠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真的,太優(yōu)秀了!
……
“都投降了嗎?”
山巔,楚弛搖了搖頭。
隨后,他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人!
這天上,看客無數(shù)。
其中,有不少人,他都見過。
比如,紅楓城城主,還有,默月城城主。
今日一戰(zhàn),一百一十八城的城主,都來現(xiàn)場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戰(zhàn),到底有多重要。
“三星城主都認輸了,你們中還有誰不服嗎?”
楚弛指著天上的人。
當然,他這些話,是說過諸位城主聽的。
他的話落,沒有人回應。
“沒人回應我,那就是默認,你們都認輸了。那我就在這里,鄭重地自我宣布。我楚弛,成功挑戰(zhàn)一百一十八分城!有意見的,有不服的,盡管來戰(zhàn)!”
楚弛站在山巔,身影霸道無比。
他的話落,依舊,沒有城主,進行回應。
眾人都知道,楚弛,勝利了,他的確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
忽然,有人發(fā)出了驚呼。
“你們看,有人朝楚弛走去了!”
所有人,定睛一看。
一道黑色身影,忽然從崖邊出現(xiàn),這身影,像是鬼魅,一步步靠近了楚弛。
這身影,帶著斗笠,穿著黑衣。
黑衣明顯有些大,說明此人的身材,有些瘦小。
“黑衣,帶著斗笠,身后,還背著一把劍!”
“此人,莫非是,遲,遲芻恨!”
“什么?他是遲芻恨?不可能吧?!?/p>
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中,黑衣人,去到了楚弛的身前。
楚弛看著黑衣人,下意識問了一句:“遲芻恨?”
遲芻恨回答道:“你聽過我?!?/p>
聲音不平不淡,非常中性。
你甚至都分辨不出,他是男是女。
遲芻恨的眼睛,非常明亮,似乎在興奮。
“我靠,猜對了,真的是遲芻恨!”
“兩位天才,不,兩位妖孽,都在這里。難道,遲芻恨,要挑戰(zhàn)楚弛了!”
“我的天,這太刺激了吧!遲芻恨,已經(jīng)是公認的,分城第一妖孽!也就是說,鎮(zhèn)子里第一天才要和分城第一妖孽戰(zhàn)斗。你們說,誰會贏?楚弛不會剛剛挑戰(zhàn)分城成功,就死在遲芻恨的劍下吧?!?/p>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遲芻恨將手握在了身后的劍柄上。
這劍柄,被布條包裹了起來。
讓人不知道這劍柄,到底長什么樣子。
“是拔劍的姿勢!”
“遲芻恨真的要對楚弛動手了!”
“我聽說,被遲芻恨挑戰(zhàn)的人,沒有人,從他手中,走過一招!他只是一劍,就能要人命?!?/p>
“是啊,遲芻恨一旦拔劍,必有人死!他手中的劍,不飲血,不罷休!”
咕嚕,咕嚕。
圍觀的修者,不停吞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