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將女人身子轉(zhuǎn)過來。
高挺鼻梁緊抵著她的。
他的眼神很深很深。
深不見底。
翠珍喘著息,全身都在忍不住微微顫抖,男人鼻梁緩緩廝磨著她的,低聲問她:“怕孩子吵醒,那我們?nèi)ヅP室里談?那兒沒有孩子睡覺?!?/p>
翠珍纖細(xì)喉部繃緊。
她壓著火:“趙寒笙你現(xiàn)在可真是個大流氓。”
但是當(dāng)人母親,很不愿意孩子一醒來,就看見不堪的一幕,于是翠珍緩了情緒說道:“那我們出去談?!?/p>
她想帶他去書房。
男人似乎洞悉她的想法,一走出兒童房就拽住女人細(xì)腕,筆直撞開主臥室的門。
跟著,砰的一聲。
兩人身體疊著身體,一齊貼在可憐的門板上。
男人大腿緊抵她的小腹,他低頭看她那一身,嗓音壓得很低很低:“雖然衣裳皺了,但還是漂亮,這一身讓人真想好好蹂躪一番?!?/p>
翠珍見掙扎不開。
干脆不掙扎了。
她故意輕輕摸他的臉,聲音更輕,帶著一抹女人的媚惑:“把趙教授憋成這樣,真是對不??!”
男人又用鼻梁緩緩磨她。
翠珍顫得不像話,但她不向身體投降,她告訴自己生理反應(yīng)不可恥,別說是趙寒笙,面前是個長相不錯的男人,她都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兩人不動聲色交鋒一陣兒。
驀地,趙寒笙低頭吻上紅唇,猛烈親吻。
門板不住顫動。
女人裙擺亦是,在激烈的親吻里抖著,如同細(xì)篩子一般。
她想反抗,但是男人一手捧住她的臉,調(diào)整一下角度,更方便地深吻她。
幾次三番,反反復(fù)復(fù)。
她終于像是被馴服,徹底軟下來,一副予以予求的模樣,實在一塌糊涂了。
趙寒笙抵著她的嘴唇,只覺得她很乖很乖,于是很輕很溫柔地哄著:“翠珍,可不可以?”
她整個的說不出話來。
趙寒笙覺得不表示一下,就不是男人了。
他伸手抱起她,一邊親吻,一邊走向柔軟大床,竟然還有心情故意問她:“我留下來過夜,嗯?”
翠珍仍是說不出話來。
男人親吻她,再問一遍,多少有種征服的快感。
他感覺很好、十分刺激。
他們畢竟當(dāng)過夫妻,緩過一陣陌生后,很快就輕車熟路起來,而且滋味更甚當(dāng)年,誘得他一度沉淪,反反復(fù)復(fù)地來了好幾回。
等到結(jié)束,已經(jīng)是三更半夜。
男人仍是意猶未盡,伏在她身后,親密地?fù)е?,嗓音帶著些許的微?。骸澳愀杏X還好嗎?要不要抱你去洗一下?”
翠珍卻溜號了。
她細(xì)致的臉蛋蹭著昂貴的絲質(zhì)床套,不由得想起當(dāng)年,她與東子做完事情,哪里有澡可以洗,能有力氣下床洗個屁股就不錯了。那時還是她給東子打洗屁股的水,那會兒東子雖失憶,但還是挺講究的。
而且那會兒,東子也不會這么多花樣。
東子很純樸的。
是實干型男人。
翠珍半天不說話,趙寒笙以為她不滿足,于是輕道:“我們再來一回?”
“別。”
女人終于緩過神來,急急擋住他的手。
她仍是背著他,輕聲說:“早點睡吧?!?/p>
這會兒差不多夜里兩點了。
趙寒笙從不曾放縱至此,他一向是斯文內(nèi)斂,并不會過多宣發(fā)。
兩人各懷心思躺下。
翠珍沒有趕人,是因為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但是這恐怕很難。
剛剛動靜挺大的。
家里的保姆阿姨都是過來人,又是趙家那里派來的,多多少少會跟趙母匯報,特別是那個夏媽,為人是不錯的,但就是喜歡八卦。
一想到今晚的事兒,會成為阿姨們的談資,翠珍臉上就掛不住。
女人心思慎密,男人哪里猜得透?
趙寒笙泄了體力,倒是睡得沉靜。
等到天亮,他就被拍醒。
一睜開眼,就見著翠珍手上一套床上用品,趙寒笙坐起來忍不住說:“讓家里阿姨換吧,這種事兒你還親力親為?”
雖這樣說,還是長腿一跨下床了。
翠珍利落地?fù)Q床單,一邊吩咐他:“待會兒我放進(jìn)一個行李箱,你帶到外頭扔掉,就說是你落在這里的東西一齊帶走?!?/p>
趙寒笙坐在床頭柜上,笑笑:“你還挺在意的,你當(dāng)趙太太的時候,這事兒咱們干過不下千百次,這會兒還怕旁人笑話?成年人了,不是很正常嗎?”
翠珍手上一頓:“是,很正常!所以你千萬不要當(dāng)回事兒?!?/p>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p>
“昨天我喝了一點酒,加上很久沒有性生活,被你那樣抱著親著,產(chǎn)生生理需求很正常,但是不會改變我的決定,趙寒笙我不會騙你,我還是會帶著愛林愛晚去英國……計劃里仍舊沒有你?!?/p>
……
經(jīng)過昨晚,原本男人心思發(fā)軟。
他以為,他與翠珍之間有轉(zhuǎn)機(jī)了。
想不到,她只不過是一時上頭,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
吃干抹凈,她提上褲子就不承認(rèn)了。
呵呵,好一個生理需求。
趙寒笙說了氣話:“那你去英國之前,是不是我們能搭上伴,有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
翠珍思索一下,竟然同意了。
她說:“前提是我們都沒有伴侶,不違背精神道德?!?/p>
趙寒笙盯著她看,半晌,輕輕吐出:“林翠珍你做夢!我趙寒笙若只是想找個睡覺的女人哪兒找不著,犯得著在你這邊伏低作???就連睡過的床單都怕人看見,要維持你冰清玉潔的形象不是?你忘了在安定村,你都是怎么摟著我,想要我跟你干那個事情的嗎?”
翠珍垂眸。
好半天,她緩緩抬眼,望住他:“趙寒笙你也記得安定村?那你還記得回京市時,你對我說會一輩子待我好,待愛林愛晚好,那時我是那樣惶恐,我有預(yù)感我的丈夫不再屬于我,在發(fā)生任小姐的事情以后,我選擇離婚有錯嗎?昨晚不是你主動的嗎?搞得我強(qiáng)迫你似的,你不愿意盡可以走,我林翠珍也不是說,想找個睡覺的人都沒有,腿長在你自己身上,門在那里……請自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