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禿頂男子忍不住道:“不是,張老頭干嘛來引導(dǎo)他???”
此言一出,屋內(nèi)不少人都無語地看向了他。
納蘭榮忍不住道:“靠,老六,這問題還用得著問嗎?”
“張老頭那什么性格,你們不知道嗎?”
“當(dāng)年他父母祖輩,還有滿門師兄弟,以及他的那些徒弟,都是怎么死的?”
“可以說,他對扶桑那些人,可謂是恨之入骨?!?/p>
“而扶桑三口組,之前一直活躍在北境,張老頭每年都會帶人過去掃蕩一次?!?/p>
“后來也是有了徐一夫坐鎮(zhèn),三口組才徹底被趕出北境?!?/p>
“說白了,張老頭不是在引導(dǎo)徐一夫,他根本就是在培養(yǎng)一個對抗扶桑的人?。 ?/p>
禿頂男子一拍腦袋:“靠,原來是這樣啊?!?/p>
“說白了,張老頭還是在利用徐一夫??!”
屋內(nèi)不少人跟著附和點(diǎn)頭,唯有一兩個人,則是輕輕搖了搖頭。
在納蘭家大部分人眼中,并無家國仇恨之說,所有事情都看在利益之上。
但是,也是有寥寥幾人,很清楚這是國仇家恨,跟利益無關(guān)。
引導(dǎo)徐一夫?qū)狗錾H诮M,這根本不算是利用,確切地說,是張老爺子,將徐一夫引上了正途啊!
納蘭榮好奇道:“既然是張老頭引導(dǎo)了徐一夫,那張老頭為何還給徐一夫劃了紅線,不允許他過京城呢?”
納蘭徵聳了聳肩:“這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聽宮先生提到過,張老頭在北境住過三個月,之后徐一夫性格就改變許多?!?/p>
“至于究竟做了什么,沒人知道?!?/p>
“不過,宮先生也猜測過,因為徐一夫過于強(qiáng)勢,張老頭特意在京城給他劃下紅線,不讓他南下,免得徐一夫吞并太多勢力吧!”
屋內(nèi)眾人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
正如納蘭徵所言,如果不是張老爺子在京城給徐一夫劃下紅線,以徐一夫的強(qiáng)勢,必將南下。
而以當(dāng)時中原六省,東部五省,以及南部六省的情況,有誰能抵擋得了徐一夫呢?
說白了,張老爺子是困著徐一夫,才讓南方各大勢力,有了喘息的機(jī)會?。?/p>
納蘭徵再次開口:“上次,馬天成殺了徐一夫兩個侄子,徐一夫其實是沒打算對馬天成的親信趕盡殺絕的。”
“他只想追殺馬天成,為侄子報仇?!?/p>
“但是,殺馬天成親信的命令,并未下達(dá)。”
“可之后,馬天成的親信,依然被人圍殺?!?/p>
“而且,這件事,明顯是北境那邊一個地位較高的人發(fā)出來的命令?!?/p>
“不過,究竟是誰做的,卻沒人知道?!?/p>
說著,他看了看監(jiān)控中已經(jīng)躺下睡著了的趙清源,沉聲道:“趙清源剛才聯(lián)系的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北境那邊那個高層?!?/p>
“這個高層,背著徐一夫發(fā)出這樣的命令,可見已有背叛徐一夫之心了。”
“咱們必須查到這個人的身份,若是運(yùn)作得當(dāng),這個人,說不定能夠被咱們利用,以后能為咱們提供諸多方便呢!”
屋內(nèi)眾人聞言,紛紛點(diǎn)頭。
一個能夠命令蒙區(qū)那么多人同時協(xié)作的大人物,其能量肯定不簡單,在北境的地位肯定也是極高。
若是能得到這個人的幫助,那他們納蘭家以后做事,也能方便許多啊。
“怎么查?”
“要不把趙清源找出來,讓他說出這個人是誰?”
禿頂男子沉聲道。
納蘭徵擺了擺手:“不行!”
“趙清源現(xiàn)在雖然跟咱們合作,但對咱們依然充滿戒備,就連給那個幕后人發(fā)信息,也是藏起來發(fā)的?!?/p>
“說白了,他壓根不信任咱們?!?/p>
“這個時候,直接跟他撕破臉詢問這件事,肯定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p>
“相反,如果耽誤了咱們別的計劃,那就不劃算了?!?/p>
禿頂男子撓了撓頭:“那怎么做?”
納蘭徵笑了笑:“別著急?!?/p>
“只要咱們這次計劃成功,就能干掉陳學(xué)文,同時也能讓趙清源見識到咱們的本事?!?/p>
“而且,陳學(xué)文死了之后,趙清源在北境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到時候,咱們就給他提供一個去國外發(fā)展的機(jī)會?!?/p>
“只要他走投無路,只能倚仗咱們的時候,那咱們想知道什么,他都得老實交代了!”
眾人恍然大悟,不由都笑了起來。
禿頂男子也是撓了撓頭,笑道:“大哥,還是你主意高明啊?!?/p>
納蘭徵得意一笑:“我給你們說過,出來做事,最重要的是得動腦子?!?/p>
“陳學(xué)文這種爛人,憑著那種下三濫的小伎倆,就混的這么風(fēng)生水起?!?/p>
“咱們納蘭家出身高貴,飽讀詩書,憑啥比他差?”
眾人紛紛點(diǎn)頭,提起陳學(xué)文,所有人都是滿臉的不服氣。
一個連大學(xué)都沒上過的土包子,憑什么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