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這番話,讓凌游都覺得駭人聽聞,他沒想到,這種賭博的風(fēng)氣,已經(jīng)波及到了大學(xué)生,而且影響這么大。
聽到這里,凌游大概也了解到了情況,于是也不再問了,卻是對許樂和衛(wèi)諾叮囑道:“這個社會上,陷阱很多,你們兄妹也要格外的注意,懂得甄別是非,不要被這種類似的不良風(fēng)氣給卷入其中。”
許樂聽后嘿嘿一笑:“叔,您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們心中有桿秤的。”
衛(wèi)諾也是跟著點頭。
凌游也知道自家孩子的習(xí)性,不過只是叮囑了一下。
吃了飯,凌游又帶著許樂買了兩件衣服,這才開車給二人送回學(xué)校去。
在將許樂送到之后,凌游拿出來事先準(zhǔn)備的一個裝錢的信封,交到了許樂的手上:“如今,也交了女朋友了,花錢這方面啊,節(jié)儉是美德,可也不能小氣吝嗇,男孩子交朋友,沒錢就沒底氣,拿著。”
許樂一看,連忙擺手:“叔,我錢夠花的,嬸嬸每個月都給我的卡里打生活費的?!?/p>
凌游卻不容許樂拒絕,拉過他的手,塞進了他的手里:“拿著,你嬸嬸給的,是嬸嬸給的,這不是我給的嘛,老話講,出門在外,還要窮家富路呢,對于男人而言,談女朋友了,囊中羞澀可是不行的?!?/p>
說罷,凌游還伸出一根手指補充道:“但還是那句話.......”
許樂不等凌游說完,便搶著接話道:“不吝嗇,也別揮霍,一粥一飯當(dāng)思來之不易,一針一線恒念物力維艱?!?/p>
叔侄倆對視一眼,凌游呵呵笑了笑,許樂也不再和凌游客氣,嘿嘿一笑:“謝謝叔?!?/p>
凌游笑著一揮手:“滾蛋吧?!?/p>
看著許樂回了校門走遠了,凌游這才回到車上,載著衛(wèi)諾回去了。
在給衛(wèi)諾送到之后,凌游也一樣給衛(wèi)諾留了錢,并且囑咐衛(wèi)諾,斯人已逝,生活還要繼續(xù),要盡快走出魏書陽離別的痛苦中,早點回到生活的正軌,帶著魏書陽的遺愿,繼承魏書陽的遺志才算是真正對故人的懷念。
雖然對衛(wèi)諾這般說,可凌游又何嘗真正的走出來,只不過兩個人都在用勸對方的心態(tài),來勸慰自已罷了。
送回了衛(wèi)諾的時候,天色將晚,夕陽西下,凌游坐進車?yán)镘P躇了片刻,拿出手機,把電話撥給了童童。
童童接到電話有些意外:“領(lǐng)導(dǎo),有什么吩咐?”
凌游呵呵一笑,童童就是這么愛開玩笑。
“我在京城,小酌一杯?”凌游問道。
童童聽了很驚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成,你定地方,我買單,一杯哪成啊。”
凌游也沒和童童過多的寒暄,想了想,說了一個距離自已這里不算太遠的一家銅鍋涮羊肉的老店面,便掛斷了電話,先一步朝那邊開去了。
要了一間小包房,熱氣騰騰的炭火鍋把整個包房都溫暖了許多,童童一進門,就覺得熱氣騰騰。
“誒呦喂,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游是個老京城呢,這地兒選的,比我找的都地道?!蓖贿吤撏馓?,一邊打趣道:“這地兒,以前是我們本家一個老貝勒的宅子,民國那會兒,這老貝勒染上了大煙,把祖宗留的老本給揮霍一空,這祖宅祖產(chǎn)的,就給賣了個干凈,開了這涮鍋子的店,從那陣兒,一直開到現(xiàn)在,也算是百年老店了,不是老京城人,還真找不著?!?/p>
凌游正朝鍋子里下肉,也沒和童童客套,隨手指了指他對面的位置:“鍋子剛好開起來?!?/p>
說著,凌游又道:“我自已,哪能找到這地方啊,之前艽艽帶我來過?!?/p>
童童擼了擼袖子,將手腕上的大金勞露了出來,拿起筷子就去夾肉去涮,毫不做作。
“哪天回來的?能住一陣兒?”童童問。
凌游笑了笑:“艽艽這不是要臨產(chǎn)了嘛?!?/p>
童童一聽便拍了一下自已的腦門兒:“瞧我這記性,這整日里也不知道忙什么呢,倒是把這給忘了?!?/p>
二人寒暄了一會兒,凌游便直奔正題:“我聽說,最近京城的大學(xué)里,出了點幺蛾子?”
童童抬頭看了看凌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壞笑道:“這大學(xué)里,時不時鬧出的幺蛾子可多了,你指哪方面?。俊?/p>
凌游看著童童沒說話,就這么盯著童童看,倒是把他給盯毛了。
片刻后,童童就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應(yīng)該是問那事兒吧?!?/p>
說罷,童童將筷子放了下來:“你這耳朵夠靈的,才剛回來,就聽說了。”
說起這個,童童也不急著吃飯,說道:“不知道是哪幫孫子,搞的這一套新玩意兒,現(xiàn)在倒是形成了一套龐大的產(chǎn)業(yè)鏈,不止是京城,很多地方都興起了這股妖風(fēng),先是騙人賭,然后再放貸,什么所謂的小額貸款、助學(xué)貸款,可說到底,都是穿著正經(jīng)貸款皮囊下的高利貸行為,對了,甚至還有些給女人提供L貸的?!?/p>
說到這,童童嘆了口氣輕笑一聲:“這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達和崛起,是時代進步的象征,可就總會有人鉆著這種空子,干些見不得光的行當(dāng)?!?/p>
接著,童童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突然關(guān)注到了這事?”
凌游也不隱瞞,和童童直言道:“我的一位大學(xué)老師家的孩子,卷了進來,我才對這事有些耳聞。”
童童想了想,然后問道:“我記得,你是京城首都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的吧?”
不等凌游點頭說話呢,童童又道:“你口中的老師,不會是姓江吧?”
凌游倒是有些吃驚:“你認(rèn)識?”
童童擺了擺手:“這江教授我倒是不熟,不過他的大兒子江東揚,我倒是前些日子剛認(rèn)識?!?/p>
凌游聞言便追問是怎么回事。
童童便道:“我原本也不認(rèn)識這江東揚,我成立的那個超跑俱樂部的一個好兄弟,和他關(guān)系不錯,前些日子,我這兄弟把他引薦到了我這,說是有兩輛超跑要賣給我,你也知道,我平時也就這點愛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