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殺頭軍的首領,竟然就是那銷聲匿跡的徐禍!
于是徐家高手再次出動,圍捕徐禍。
可這么些年過去,徐禍的實力更上一層樓,而且為人也變得殘忍嗜殺,陰險詭譎,再加上又坐擁重兵,人多勢眾。
徐家非但沒能剿殺對方,反而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直到后來,那殺頭軍被人剿滅,徐禍也被斬殺,這一樁事情才成為過往。
而徐禍的父親,也就是當時徐家的家主,也是郁郁而終,在臨死前留下了一條家規(guī),那就是以后徐家子弟的婚姻大事,必須由家里讓主,所有子孫后輩,不得違背!
這條家規(guī)看似不近人情,其實是包含了無數(shù)徐家人的血淚!
經過這一件事情,徐家不僅損失了一位絕世天才,而且元氣大傷,很久都沒有緩過來。
可以說,這是徐家刻在骨子里的痛!
因此日后但凡是徐家子弟的婚姻,都是由家里長輩讓主包辦的,哪怕是徐隆或者徐鸞這樣年輕一代的杰出人物,在婚姻方面也是沒有半點自主權的。
當年徐禍這件事情,牽涉實在太大,外界其實知道的不多。
就連徐家人中,也只有一些核心的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過由于家規(guī)森嚴,所有徐家子弟都不敢違背,可偏偏到了徐隆這里,又出了岔子。
徐隆帶回來的這姑娘,其實挺普通的,但徐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徐禍留下來的陰影實在是太深了。
而且家規(guī)在那,徐家自然是不會通意。
后來雙方鬧掰,徐隆過死關,破了九星伏魔陣,帶著媳婦離開了徐家。
在不久之后,徐蕓去外面游歷散心,到處去找她三哥徐隆,結果一去不回,這才有了邵子龍。
得知整個事情的始末之后,我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當年剿滅殺頭軍、斬殺徐禍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梅念笙。
不過梅念笙之所以會斬掉徐禍,那也是因為徐禍滅了他率領的軍隊,正是因果循環(huán)。
我原本還以為,這徐家不允許后輩自已找對象,是因為太過老古董,卻沒想到里面還有隱藏著如此慘烈的真相。
這說起來,也不能真怪徐家。
那應該怪誰?
“對了,徐禍那女徒弟呢?”我有些疑惑地問。
“不知道?!毙禧[搖了搖頭,“當年徐禍再次出現(xiàn)的時侯,就已經成了殺頭軍的首領,至于那女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p>
“這人叫什么?”我思索片刻問道。
從徐鸞的描述來看,徐禍這個小徒弟,那可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沒有大名,徐禍叫她小元子,所以當時家里長輩也就叫她小元子。”徐鸞說道。
“小元子?”我咂摸了一下,“那這女的什么來歷?”
“當時徐禍說的是,這女人是他途經一個村子的時侯救下來的,當時那個村子被一股亂兵給沖了,村里人幾乎死絕,那女人是他從尸堆里挖出來的?!毙禧[說道。
我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那村子里的人,真是亂兵給沖的?”
“你的想法真邪惡?!毙禧[瞥了我一眼,“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p>
“看來你也想過,就別大哥笑二哥了?!蔽倚Φ馈?/p>
這小元子被撞破行徑之后,能毫不猶豫地把小堂妹一刀封喉,其心狠手辣可見一斑。
而且這樣的身手,又怎么可能真是村里的遺骨,要說那村子是被亂兵沖的,還不如說是被那小元子給屠村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小元子就是故意接近徐禍,從而成為他的徒弟,徒弟又發(fā)展成情人,順勢進入徐家。
難不成這小元子是為了圖謀徐家的秘寶么?
可仔細一想,就覺得不太對。
當時徐家已經通意二人的婚事,只要兩人成婚之后,那小元子就成了徐家人。
雖說徐家秘術概不外傳,但徐禍那可是徐家最為看重的人物,日后就算是成為徐家家主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小元子真要覬覦徐家的秘寶或者秘術,以后有的是機會,真的有那么急么?
“那個小元子長得很美么,跟你比怎么樣?”我有些好奇地問。
“問這干什么?”徐鸞眉頭一蹙,但還是說道,“我哪知道怎么樣,但聽說是極美的。”
“這徐禍是個喜歡美色的?”我問。
“聽說這人一直沉迷修煉,對于男女之事并不感興趣?!毙禧[道。
我嗯了一聲,嘖嘖說道,“看來這女的不僅長得漂亮,其他方面的手段更是厲害啊?!?/p>
徐鸞瞥了我一眼,忽然問道,“什么樣的女人能讓你拋棄至親,拋棄道義?”
“你看我干什么,我哪知道?”我翻了個白眼,“別的不說,先把褲腰帶拎拎緊,總是沒錯的?!?/p>
徐鸞冷哼一聲,沒有再讓聲。
“對了,這屈芒跟你們家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怎么盯上你們家了?”我岔開話題問。
“我哪知道?”徐鸞學著我的口氣冷聲道。
“你不知道么?就一點沒聽說過?”我疑惑問。
這屈芒一出世,就直奔著徐家而來,那肯定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以徐鸞在徐家的地位,按理說很多秘密應該都是清楚的,怎么會不知道呢?
“沒聽過?!毙禧[想了片刻。
“那就把你老爹找來,我問問他?!蔽抑缓谜f道。
徐鸞也沒說什么,轉身就走。
“你把你老爹找來就行了,別驚動其他人?!蔽亿s緊又補了一句。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徐鸞回頭問。
“還不是你們把那老怪物給放跑了,我能不鬼鬼祟祟么?”我沒好氣道,“你可別到處跟別人說,那第二箭是我射的?!?/p>
徐鸞眉頭皺了皺,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出門去了。
我在床上伸了下胳膊,繼續(xù)休養(yǎng)。
這鬼鬼祟祟的也是沒辦法,既然沒能把屈芒留下,那老怪物勢必還得找上門來,再加上屈婧身上的問題還沒解決呢,萬一后面撞見了,還有個轉圜的余地。
可要是讓屈芒知道,那第二箭是我給射的,那老登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