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峰鎮(zhèn)出來后,我們一路往東,先撤到了最近的一座小城里。
如今所有城市都有第九局鎮(zhèn)守,而且?guī)缀趺總€城市都做了風(fēng)水陣法方面的布置,再加上聯(lián)防隊駐守,防守嚴(yán)密。
到了眼下的局面,基本上各處稍微偏僻一些的村鎮(zhèn)幾乎都已經(jīng)人去樓空,原住民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大大小小的城市里。
除了城市之外,剩下的就是一部分靠近城市的城鎮(zhèn)可能還有人居住。
在這里休整了一天之后,我決定先返回梅城。
自從梅城出來到現(xiàn)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中間卻是發(fā)生了許多事情,而且每一件都是大事!
尤其是雪峰山中一座風(fēng)水神宮,更是我讓我心驚肉跳。
關(guān)于這個事情,我還是決定回去找鐘權(quán)大哥好好商議一下。
因為在我看來,雪峰山中的這座風(fēng)水神宮,很可能跟這一次史無前例的浩劫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其詭異程度,甚至超過了隆州的無相天地!
鐘權(quán)大哥是藏經(jīng)閣的讀經(jīng)人之一,他所了解的東西很多是一般人根本就想象不到的,或許他能從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而且不管是風(fēng)水神宮,還是無相天地,又或者是天選之人,這些事都有必要讓藏經(jīng)閣知道。
做出決定之后,我當(dāng)即去跟蘇瘸子、呂行山,還有張清明、孫布衣等人道別。
本來我是打算把劉霞等幾個妹子帶回梅城,如果她們愿意的話,也可以加入梅城風(fēng)水協(xié)會。
不過呂行山先找到了我,說是之前在抵御鬼潮的時候,劉霞等幾個妹子表現(xiàn)不錯,他想找她們加入第九局。
我一想,這倒也是個好事。
這幾個妹子要是加入第九局的話,那就算是徹底轉(zhuǎn)正了。
等過去問了她們的意愿之后,幾個妹子都表示愿意,那就這么定下來了。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我和小瘋子、邵子龍、蓮花、寶子一行人就搭了第九局的一輛車,返回梅城。
“你的劍呢?”準(zhǔn)備啟程的時候,我見小瘋子兩手空空的上車,就有些好奇地問。
“對啊,云嬋妹子你劍呢?”邵子龍一聽,也回頭打量了一眼,詫異地道,“不會給你扔了吧?你要不用給我啊!”
話音剛落,就聽呼啦一聲,那貓頭鷹展開翅膀呼地飛了過來。
我一看有點不對勁,再仔細(xì)一看,好家伙,難怪這小瘋子兩手空空,原來她那把“紅玉”劍,綁了個繩子,讓那貓頭鷹給背在了身上。
這綠珠配紅玉倒還挺配的,只不過這讓鳥背劍的,我還是頭一回見。
“我靠啊,你這死鳥還有沒有點立場了,你到底誰家的?”邵子龍罵道。
結(jié)果那貓頭鷹沒搭理他,甩了個臉就跑去小瘋子那頭了。
“老林你說說看,哥怎么就養(yǎng)了個白眼狼?”邵子龍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蔽翼樦脑捳f,“要不你就賣掉算了,好歹能賣幾個錢?!?/p>
“多少錢,說個價?!毙’傋迂?fù)責(zé)開車,獨自一人坐在前面,那貓頭鷹就坐在副駕上,她聞言回頭問了一句。
“錢就算了吧……”邵子龍嗐了一聲。
“沒事,你盡管開價。”小瘋子沖我指了一下,“他欠我的債還不完,你就算他頭上?!?/p>
“那行?!鄙圩育埡俸傩Φ?,伸手往我肩膀上一搭。
我把他的手扒開,說道,“都是兄弟,談什么錢?小花你說是不是?”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僧也覺得是?!鄙徎c頭道。
“談錢呢,你談什么色?”邵子龍鄙夷道。
隨即車?yán)镉珠_始一陣吵鬧,最安靜的就是擠在我們最邊上的寶子了,全程一聲不吭。
雖然是返回梅城,但中途先去了一趟石居山。
畢竟邵子龍活過來了,這不得去告訴他師父一聲,他家的寶貝徒弟沒事了。
再說了,自從我們上次去了石居山后,我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安,只是當(dāng)時邵子龍情況危急,我也顧不上細(xì)究。
這一次帶著邵子龍一起回來,就是想看看獨孤老爺子到底怎么樣了。
“這地方就是哥從小長大的地方了,怎么樣,還行吧?”下車后,邵子龍一路嘚瑟地帶著我們上山。
貓頭鷹則背著個劍飛在空中,幾個振翅,就沖進(jìn)了老人峰。
我們一行人順著山道上去,很快也登上了峰頂。
“老頭子,我回來了!”還沒靠近,邵子龍就開始興高采烈地嚷嚷。
然而山間只有他的回音,卻沒有其他任何動靜。
很快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邵子龍師徒倆居住的石洞,然而進(jìn)去之后,只看到貓頭鷹蹲在石桌上“咕咕”的叫,卻并沒有見到其他人影。
“老頭子?老頭子?”邵子龍又大喊了幾聲,卻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桌上有東西?!毙’傋雍鋈徽f道。
我們趕緊走過去,就見石桌上放著一塊紫色的木牌,比手掌要小一些,上面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中間刻著三個字“游山海”。
“這……游山海?”邵子龍大吃了一驚,急忙伸手拿起木牌,放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
“那是什么東西?”我有些疑惑地問。
我們在場的幾人,除了邵子龍之外,顯然沒人認(rèn)識這個木牌是什么。
“老林你是青城道宮的天下行走對不對?”邵子龍盯著那木牌道。
我說,“差不多。”
青城的鎮(zhèn)煞道人,其實也就是道門其他門派的天下行走,只是鎮(zhèn)煞道人的傳承比較特殊,由于飛云獅子的關(guān)系,都是一代單傳的。
“這是茅山派的天下行走??!”邵子龍不可思議地道,“這塊‘游山?!?,就是信物!”
我大感意外,不過邵子龍對于道門十分了解,既然他說是,那應(yīng)該就是了,疑惑道,“你師父難道是茅山派的天下行走?”
“不知道啊?!鄙圩育堈f道,“我去,難道我家老頭子真是?”
之前我就一直懷疑,這位獨孤老爺子應(yīng)該是茅山派的某位長輩,如果說他本身是茅山一位天下行走的話,那倒也合情合理。
能代表茅山天下行走的,本身就是一種地位和實力的象征。
雖說茅山不像青城,是可以有多位天下行走的,但人數(shù)絕對不會多,這樣一來,只要找茅山的人打聽打聽,應(yīng)該就能推測出邵子龍師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