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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老,我吃飽了。”
楊東坐在酒桌旁,放下筷子,朝著智老開口示意。
兩個人小酌了一杯,都沒有多喝。
智長申是因為下午還要工作,喝的醉醺醺的可不好。
而楊東也不敢在智家多喝,生怕出事。
雖然智老陷害自已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萬一呢?
自已可不能在智家留下任何把柄,受制于智家。
就連喝的這杯酒,也是自已敬酒,但酒在嘴里不咽下去,親眼看著智長申喝了一口,自已才放心的喝下去的。
“好,吃飽了就行。”
智長申也放下筷子,客人既然放下筷子,作為主人的他就不能繼續(xù)吃了,這也是規(guī)矩。
“小東是回家還是?”
他開口問著楊東。
楊東聞言回答道:“智老,我就先回去了?!?/p>
“智陽的事情,等年底就有結(jié)果,希望您這邊也能解決好他的人事關系調(diào)度?!?/p>
楊東開口,用智陽的人事,也是提醒智老不要忘記自已岳父蘇玉良的人事調(diào)動。
智老笑吟吟的點頭:“好,咱們都做好準備?!?/p>
“智陽,你送楊東出去吧?!?/p>
智長申看向身旁的孫子智陽。
智陽點頭,然后起身相送楊東。
“智老,告辭了。”
楊東起身,朝著智老打了聲招呼,然后跟著智陽走出中堂。
走出中堂的一刻,龍陽就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跟在他身旁往外走。
楊東也看到了院子里面的一個渾身健碩,身高卻只有一米七的男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短平頭。
這大概就是智老提到的鷂鷹了吧?也是跟龍陽大哥一樣身份的警衛(wèi)。
鷂鷹盯著楊東,目光帶著警惕,一直等到楊東與龍陽走出去之后,他目光才緩緩收回來,只是手心已經(jīng)濕透了。
“怎么樣?”
這時,智長申已經(jīng)背著手,站在中堂門口了。
鷂鷹看到智長申出來,連忙上前。
“首長,鷂鷹不力,輸了?!?/p>
他剛才跟龍陽比拼了一下拳腳,輸了半招,現(xiàn)在肋骨還很疼,只是強忍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五年前軍中大比,你第幾名?”
智長申淡淡的開口問道。
“回首長,我第九名。”
鷂鷹臉有些滾燙的開口回答道。
“呵呵,跟我排名完全一樣啊?!?/p>
“老肖,你終究比我強啊,連你的貼身警衛(wèi)也比我的警衛(wèi)強。”
智長申冷笑一聲,心情復雜的感慨著。
“鷂鷹不力,請首長責罰?!?/p>
鷂鷹低下了頭,求智長申的懲處。
智長申來到鷂鷹身前,拍了拍鷂鷹的肩膀笑道:“你已經(jīng)做到極致了,不是你不行,是龍陽太強?!?/p>
“龍陽在軍中大比可是第二名,跟第一名也只是差了微弱的0.4分而已?!?/p>
智長申望著已經(jīng)消失在宅院里面的楊東和龍陽,嘆了口氣。
“智家的大敵啊。”
“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
“好大的氣魄?!?/p>
智長申瞇起眼睛,重復一遍楊東剛才所寫的詩。
“要徐徐圖之啊?!?/p>
鷂鷹聽著智長申的呢喃自語,立即把頭低的更低。
越是不背著他,自已越要小心,不能泄露半個字,否則自已這輩子也到此為止了。
楊東自然是不知道智老在自已出去之后,都說了什么。
他被智陽一路送到了智家的四合院門外。
“留步吧。”
楊東站在車前,朝著智陽擺手。
“楊哥,北春市政府辦公廳,我真的可以去嗎?”
智陽朝著楊東問了一遍。
這是確定一下,自已到底能不能去。
“當然要去。”
楊東點了點頭,為智陽答疑解惑。
自已既然跟智老談了條件,那么雙方都要履行,如果不履行的話,以后在政治上可就沒有信任度了。
一個不講誠信的政治人物,是沒有未來的。
“行,那我準備一下?!?/p>
智陽點了點頭,臉色認真起來。
既然這是自已的下一步職務,那就不能輕視,尤其是在自已老爹的地盤工作,更要做出一點成績。
“還有一件事沒跟你說?!?/p>
“市政府辦公廳主任,要負責北春市營商環(huán)境整治工作?!?/p>
“也就是說你到了北春市,不僅僅要開展務虛工作,也要務實工作,掃黑除惡,打傘破網(wǎng),治理營商環(huán)境,你要責無旁貸?!?/p>
楊東朝著智陽開口,叮囑他。
這也是自已的小小算計吧,自已剛才也是挖了坑,但自已也是為了北春市著想。
如果智陽開展掃黑除惡工作的話,智衛(wèi)平身為省委書記會怎么做?難道他還能拆臺他兒子?
所以,智陽去開展工作,對北春市營商環(huán)境治理是有好處的。
智陽面色復雜的望著楊東,自已還沒到北春市,就被楊東算計了一次,當然這種算計對自已沒啥壞處。
“回去吧!”
楊東朝著智陽擺了擺手,轉(zhuǎn)身準備上車。
“等會!”
輕佻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楊東轉(zhuǎn)頭看去,就看到智暉快步走了過來。
“你回去。”
智暉朝著侄子智陽喝了一聲。
智陽眉頭一皺,有些不悅,但也沒多說什么,和楊東點頭示意之后,轉(zhuǎn)身進了四合院。
楊東則是盯著智暉,也不說話,等智暉開口。
“姓楊的,你今天算計我一次,這筆賬,我記住了?!?/p>
“你不要太猖狂,覺得可以拿捏我,甚至拿捏智家?!?/p>
“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哭!”
智暉說罷,轉(zhuǎn)身進了四合院。
“關門!”
智暉吼了一聲,朝著自家的門子。
門子歉意的看了眼楊東,然后跟人合力,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智家大宅的門就這樣被關上了。
楊東目光凝重的盯著智家宅邸很久,然后轉(zhuǎn)身上車。
龍陽見楊東上車之后,二話不說啟動車輛,離開這里。
“龍陽大哥,你剛才是不是跟鷂鷹比武了?”
上了車的楊東,開口問著龍陽。
龍陽聚精會神的開著車,見楊東這么問,不禁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后視鏡。
“你如何知道的?”
楊東笑道:“那個鷂鷹的左手一直發(fā)顫,總不可能是帕金森吧?”
龍陽饒是性格沉穩(wěn),沉默寡言,也不禁被楊東逗到無語。
“他輸了我半招?!?/p>
“不然你以為你能安全走出智家?還在智家大吃大喝?”
龍陽反問楊東,順便道出實情。
“智老有交代鷂鷹,如果我輸了,你楊東要受皮肉之苦。”
“如果我贏了,智家對你以禮相待?!?/p>
楊東聞言,目光頓時犀利起來。
“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
楊東想起智老寫的詩詞,隨即從懷里掏出這幅字。
“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
“智家,果然心不死啊?!?/p>
楊東搖頭,嘆了口氣。
想著剛才在智家的遭遇,看似安穩(wěn),與智老有說有笑的,實則暗流涌動。
只不過這暗流全都跑到了龍陽大哥身上。
若不是龍陽足夠強,自已今日很難完好無損的離開智家,更別說跟智家談條件。
“大伯,高明?!?/p>
楊東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大伯的前瞻性,把龍陽派來保護自已。
或者說大伯已經(jīng)把智家看的透透的。
“你的目的達到了?”
龍陽一邊開車,一邊問。
“達到了!”
楊東點頭回答。
“好,那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龍陽聽后,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