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門？”
李園東院，當常昱聽到木槿問出的問題后，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木槿姑娘為何突然問這個？”
“你先別管?！?/p>
木槿說道，“倘若南天門的入口在人間，你覺得，它長什么樣？”
“這。”
常昱聞言，面露猶豫之色，回答道，“我只知道東天門和北天門的樣子，而且，還是根據(jù)李教習和澹臺天女的描述知曉的，你所說的南天門，我沒見過，也不知道它長什么樣?！?/p>
“你畫一下?！?/p>
木槿正色道，“對了，澹臺天女說，地府很可能是西天門，你把地府的入口也一并畫出來，我路上當個參考。”
“行吧?！?/p>
常昱想了想，轉(zhuǎn)身走到桌前，開始畫圖。
不遠處，卯南風聽過兩人的談話，似是猜到了什么，卻是沒有多言，繼續(xù)研究自已手頭的事情。
弄不好，那小子真的回來了。
一天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算了，不關(guān)他事。
“老頭。”
就在這時，閑著無聊的紅燭邁步走來，后面，還跟著一個更閑的東方魔主。
作為人間異水儲量最多的地方，李家，對東方魔主而言，就是一個寶庫，金主大爹。
魔族和眾神，在本質(zhì)上并無區(qū)別，都是靈識之體，不同的是，魔族可以用異水補充靈識，而眾神，只能用龍氣。
“說不通啊。”
實驗臺前，卯南風看著玉盒中的異水，輕聲呢喃道，“這怎么能是舊神之血呢?！?/p>
“什么說不通?！焙蠓?，紅燭邁步上前，詢問道。
“月神說，異水是受詛咒的舊神之血，這一點，說不通。”
卯南風回答道，“如果說，舊神之血可以補充一個人的真元，還能理解，但是，它對靈識的感染能力竟然遠高于肉身，這太奇怪了?！?/p>
“好像，有點道理。”
紅燭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記得，小子夜說過，性質(zhì)相同的東西，才能互相融合，叫什么相似相溶原理，鮮血這種東西，按理說，該和肉身有著更強的親和力，而不是更傾向于感染靈識?！?/p>
“會不會是因為古神之血中的詛咒？”
一旁，東方魔主聽過兩人的談話，猜測道，“這個詛咒，改變了古神之血的性質(zhì)?！?/p>
“倘若，這些異水，回歸舊神之王的肉身呢？”
卯南風提出質(zhì)疑，問道，“那它是和舊神之王的靈識融合，還是肉身？”
“這”
東方魔主猶豫了一下，搖頭應道，“本座也不清楚，按理說，它會回到古神之王的肉身，不過，按照它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性質(zhì)來看，它又極有可能先融合古神之王的靈識?！?/p>
“老頭，有沒有可能是月神那個老娘們在騙我們？”
紅燭問道，“畢竟，那個老女人口中，沒有多少實話?！?/p>
“可能性不大?！?/p>
卯南風搖頭應道，“那澹臺天女可不是這么容易被騙的，說起澹臺天女，她跑哪去了？”
“極北之地?！?/p>
不遠處，正在畫圖的常昱主動回答道，“天女去找北天門的入口了，當初，我在北天門世界的時，曾親眼見到了那位光明之神，說明，人間也有前往北天門世界的入口?！?/p>
“千里傳音符呢，本王問她幾句話?！泵巷L左右找了找，問道。
“我這有?！奔t燭從袖中拿出一枚千里傳音符，遞了過去。
卯南風接過自已寶貝弟子遞來的千里傳音符，灌入真氣，開口問道，“天女，聽得到嗎，本王有一件事想要問你?！?/p>
同一時間，極北之地，澹臺鏡月聽到千里傳音符那邊傳來的聲音，面露異色，回應道，“什么事？”
“有關(guān)異水的問題。”
李園東院，卯南風詢問道，“當初，月神說，異水是受詛咒的舊神之血時，你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過?！?/p>
澹臺鏡月如實回答道，“但是，我可以判斷出，月神并未說謊?！?/p>
“怎么判斷的？”卯南風質(zhì)疑道。
“女人的直覺。”澹臺鏡月回應道。
“……”
東院中，卯南風聽到澹臺天女的回答，面露無語之色，質(zhì)問道，“異水如果是舊神之血，那它不該優(yōu)先感染人的肉身嗎，它為何對靈識有如此強的感染能力？”
極北之地，五行法陣中，澹臺鏡月看向身旁某人，示意給個解釋。
這家伙，曾經(jīng)親自附體過舊神之王的肉身，對舊神之王的事情，應該比較了解。
李子夜收到身旁瘋女人的眼神，伸手接過千里傳音符，然后，直接掛斷通話。
哪那么多問題！
李園東院，正在等答案的卯南風等人看到千里傳音符被掛斷，全都一臉懵。
什么素質(zhì)！
“李公子，你也沒有答案嗎？”這一刻，極北之地，澹臺鏡月眼見某人的舉動，詢問道。
“有。”
李子夜頷首應道，“不過，并不確定，需要更多的情報，才能驗證?！?/p>
“說一說?！?/p>
澹臺鏡月看了一眼前方的九嬰，說道，“閑著也是閑著?！?/p>
“天女，還記得我們到北天門世界后，被天地意志賦予的肉身嗎？”李子夜問道。
“記得。”
澹臺鏡月點了點頭，問道，“肉身怎么了？”
“天地意志，可以創(chuàng)造肉身，為何，不連靈識一起創(chuàng)造了？”
李子夜提醒道，“還是說，它做不到？”
澹臺鏡月聽過前者的提醒，神色微凝，問道，“天地萬物，不都是天地意志創(chuàng)造的嗎？”
“那可未必?！?/p>
李子夜說道，“生命的出現(xiàn)，是世間最神奇的事情，天地意志可以創(chuàng)造生命誕生的基礎，但是，未必能夠創(chuàng)造擁有意志的生命?！?/p>
說到這里，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xù)道，“就比如，天地意志可以創(chuàng)造山川、湖泊，這些都是生命誕生所需要的東西，不過，天地意志卻無法直接創(chuàng)造出生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p>
澹臺鏡月凝聲道，“所以，在北天門世界中，它可以賦予我們?nèi)馍?，卻無法創(chuàng)造出擁有意志的靈識，只能從外界引渡。”
“對?！?/p>
李子夜頷首道，“所以，生命的關(guān)鍵就是靈識，而舊神之王，卻可以分裂出無數(shù)擁有獨立意志的舊神，也就是我們認知中的生命，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