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在意的一點就是,白熊會不會也教其他學徒戰(zhàn)斗技巧?
如果教了,她還得花點時間把那個學徒干掉才行。
身上有護盾,沒法自已弄傷自已,虞尋歌又走了一趟冰淇淋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原因,這家店的客人越來越少了……
她只能逮著冰淇淋店員一個人偷。
但感覺那個店員早就發(fā)現(xiàn)了的樣子,對她翻了好幾個白眼了。
偷到生命值只剩5%時,等了一小會兒,等到生命值自然恢復到6%,她再次出手,在生命值降到1%時,利用【第710條校規(guī)】再次開啟【神秘力量】。
做好最重要的戰(zhàn)前準備后,虞尋歌卻沒有急著進入舊城區(qū)。
不僅是因為她要等到【第710條校規(guī)】冷卻結(jié)束再進去,更因為她從冰淇淋店員那里偷到了一個很特別的東西——【沸橘的鑰匙】。
現(xiàn)在的她大概率在被直播,信息可以直接探查,但具體長什么樣子,她只能將手放在口袋里摸索。
一顆被火焰包裹的圓球?
她每秒還會因灼燒而掉1~3點血。
她好像知道這是什么了。
那顆在火焰里燃燒的橘子,那個游戲開始時遇到的第一尊雕像。
她好像想錯了一件事——惡魔都市里的居民真的能算是惡魔嗎?
她因為這里的每一個居民都擁有【惡魔憑證】,所以想當然將祂們視作惡魔,但實際上,【惡魔憑證】的信息說明是“它是你在惡魔都市行走生活的必要憑證?!?/p>
行走的憑證,僅此而已。
如果真要說惡魔,這座城市里,只有惡魔雕像才是明確和惡魔相關(guān)的存在。
她將鑰匙藏好,拿著那份冰淇淋,和已經(jīng)熟絡的冰淇淋店員打了聲招呼后,就坐在工作臺后的地板上邊吃邊等。
膝蓋上放著金屬牌模樣的【惡魔憑證】,那行她看不懂的文字朝上。
那個店員看上去脾氣很好的樣子,一頭橙色的短發(fā),臉上還有點小雀斑,他問道:“舊城區(qū)里有你熟悉的人嗎?我看你總是進去玩?!?/p>
正沉浸在思緒中的虞尋歌張口就來:“有啊,我和那頭白熊關(guān)系還成?!?/p>
沸橘:“……”你是真敢說啊。
他清了清嗓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忙著在腦中繪制惡魔都市地圖的虞尋歌說話根本不過腦,她道:“是本地的啊,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的,我純種惡魔,賽級的那種。”
沸橘:“……”
祂開始頭疼了。
載酒尋歌怎么從小就喜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看來不是后天長歪的啊,這毛病從小就有。
倒霉孩子還問道:“既然我跟你說了心里話,那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可以嗎?”
“說來聽聽?!?/p>
“你可以離開這家冰淇淋店嗎?”
“……”
“你是沸橘?那五個燃燒橘子雕像,哪一座是你的家?”
沸橘手上的動作徹底停頓,這兩個問題他都不想回答。
他緩緩低頭看向了靠著壁柜坐在地上的學徒,后者雙眼發(fā)亮。
他的停頓和沉默已經(jīng)足以讓她猜到了什么。
她沖自已揮了揮手,露出一個惡劣又得意的笑容:“我知道這個游戲怎么玩了。”
吃完一盒冰淇淋的時間,已經(jīng)讓虞尋歌在腦海里畫完了惡魔都市的全部地圖。
游戲開始后,她在時停時間確實走遍了團隊賽里沒看到過的區(qū)域,可她那時的心神都落在舊城區(qū)上,忘了做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將整個地圖重新在腦海里補全畫一遍。
她不敢說對整個惡魔都市的地圖了如指掌,但探查度絕對大于98%,團隊賽舉辦了多久,她就在甲板站了多久。
就連至少一半屏幕里的學徒都進入睡眠的時間段——神明游戲觀眾戲稱它為垃圾時間——她都沒有離開過。
曾經(jīng)沒有找到或是沒能理解的線索,如今被這把鑰匙補全。
那五個燃燒橘子的雕像連線后,其中心點就是這家冰淇淋店。
如果擁有雕像的才是惡魔。
如果雕像連線后的交叉點就是惡魔所在。
那么,如果要讓提示指向的參賽者們成為真正的神明,是否也需要為其樹立五個雕像,而后讓其前往雕像的交叉點才能“登錄”?
各大學校的學徒們不是木偶,不會任由她推動著成為神明,就算愿意,到了最后時刻大概率只是為他人做嫁衣。
這個游戲最正確,又或者說唯一的玩法就是自已成為神明……
如果說團隊賽是要合力摧毀五個雕像。
那個人賽,就是需要學徒去建造五個屬于自已的雕像,然后在其他參賽者摧毀雕像之前成為神明!
最后……獨自擊殺自已!
那雕像呢?去哪里找雕像?
虞尋歌攤開手掌,看向了手心里的【惡魔憑證】。
就在剛才那一刻,當她思考如何建造雕像時,她聽到手里的【惡魔憑證】在問她:你的鑰匙是什么?
鑰匙?她的鑰匙是什么?
她取下了自已的腕表,這是屬于她的【惡魔憑證】,腕表后也刻著一句話,她指著那段文字問道:“你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知道載酒尋歌已經(jīng)看穿游戲謎底的沸橘輕聲道:“本能會指引每個人回到她原本的路上?!?/p>
說完這句話后,沸橘別提多有激動了!
多么有深度的話語,這塊【惡魔憑證】上的話恰好是愚鈍的口頭禪!
小載酒尋歌,你很震驚吧?
在沸橘期待的目光中,虞尋歌捏著腕表沉默了一小會兒,擰著眉疑惑道:“這上面的話這么長嗎?”
沸橘:“……”
果然,不是誰都可以當載酒尋歌的老師。
至少他不行,因為每次和載酒尋歌聊天,他都想把她丟出去。
不用他丟,趕時間的虞尋歌沖他道了聲謝就繞到冰淇淋店的后方用【絕對自由】悄悄離開這里。
…
當尋歌說完那句“我知道這個游戲怎么玩了”后,肥鵝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附近的觀眾,不管支持哪個學校,全都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就連霧刃楓糖也這樣。
怎會如此?!難道就他一個笨蛋?
肥鵝問霧刃:“你知道這個游戲該怎么玩了嗎?”
霧刃神情嚴肅:“我知道,但我不能說,這是很重要的信息,萬一其他學院的參賽者能給自已學校的學生傳遞信息呢!”
肥鵝連連點頭:“有道理,很有道理!我也不說!”
楓糖抱著胳膊冷笑:“呵呵?!?/p>
霧刃和肥鵝同時扭頭看向楓糖:“你知道?”
楓糖:“……嗯,但我也不說?!?/p>
黑貓貓爪捂著嘴笑了兩聲:“給我笨笑了?!?/p>
血精靈:“你知道?”
黑貓:“當然啊,但我也不樂意說?!?/p>
血精靈:“……”